“寒……山之巅……”林潼瞪着薄少:“为何!”
他受伤严重,逞强不了几时,他说:“为了帮你找花姑兽的肝脏生血。你不知道你失血过多,快死了。”
“你们----”一个倾身,却用力地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嘶嘶”倒抽冷气。
“现在知道自己有多逞能了吧?”薄少斜睨着林潼:“不要动了,再动,等王妃回来,你都已经死了。”
林潼目光几乎都能杀死薄少,他愤怒地推开江鱼鱼又要下床,薄少见他如此不安分,上前点了他的昏穴。哪怕再醒来要杀了他。他也不能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了。薄少转身,见墨染夏站在门口,他心中一动,朝着那扒着门的墨染夏走过去:“你站在这里偷窥什么?”
墨染夏仰眸看着薄少:“我好羡慕好羡慕柳柳和林潼的纯爱。”
薄少一听,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这么说,你也想要一段纯爱。”
纯爱?也只有她才会觉得林潼和宫蔷柳是纯爱,他薄少是不会信的。不过那二人。都爱到可以为对方舍弃自己,是真爱,是大爱,是感动上苍之爱。
可是。某人是怎么回事,千里迢迢而来,也要和他来一段纯爱么?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薄少看了一眼室内,将房门给带上,他扣住了墨染夏的手腕,带到了绝情阁院子一角。
墨染夏甩开了他的手:“你做什么呀,捏得我痛死了。”通过蔷柳和林潼的感情,她觉得自己是时候放弃这个人了。追了那么多年,若是能从,早就从了,她这么纠缠着他,想必他也很烦吧,她才不要成为别人讨厌的那个人呢?
面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薄少一时间竟是无语,他看着她的脸:“你怎么了。犯什么病?”
“自作多情病!”墨染夏心中不痛快,看着他的眼神,也没先前热乎了,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觉得自己唱不下去了。
薄少看着墨染夏,唇紧抿。
墨染夏见他又这般冷漠绝情,心中委屈犹如山洪爆发,她说:“你又这幅死人脸对着我干什么?我想想我墨染夏似什么都没亏欠过你,可是你丫的就是不待见我的,我为什么总是一厢情愿地对着你犯贱呢?我真傻,真是傻透了。”
薄少脸色淡然,可是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他滚了滚喉结,低垂着眸看着她火红色的头发,纠缠了他的心,她痴缠了他这么久,在他想要表明心意的时候,她却说这些话。
他看着她,装作淡然地道:“所以,你后悔了?”
每次都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墨染夏真是受够了,她说:“是,我后悔了,我就不该来大梁!你嫌我烦,一直都想让我回西域,我现在可以成全你了!”
薄少是个别扭的人,尽管很想说染染,我们在一起吧,染染,我喜欢上你了,可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这些话他现在不会说的,因为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他勾了勾唇:“好,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
墨染夏看着他绝情转身,气的快要哭出来了:“薄梓言,你不要后悔!”
背对着他的薄少,面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回西域去,找个人嫁了吧。”
墨染夏听到薄少这样说,心中委屈的不行,眼泪都掉了下来,走就走,谁稀罕他啊!
薄少低垂着脸,表情似都要碎裂。你就不能再等一等我,等我,牵你手的那一刻,可是你居然对我说,你后悔喜欢上我了。
绝情阁院子里,枯败的枝叶,被风吹的飘零,薄少一个人站在那里,难免显得冷清孤寂。
江鱼鱼推门出来,看到的便是一脸痛苦和纠结的薄少,她说:“我用山蜘蛛的丝止住了大人的血。”
薄少嗯了一声,欲要进绝情阁,面前却被江鱼鱼给拦住了,她说:“去追回来吧,莫要追悔莫及,走远了,真的就不属于你了。”有时候,分别,在一起,只不过是一念之差。
“不追。”薄少冷漠吐出二个字,便推开了绝情阁的门。
江鱼鱼道:“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想想看她追你追到这里来,为你耗费多少光阴,难道这一切都不值得你承认自己的心么?”
薄少面上肌肉抽动,唇间逸出一声叹息,他转身追了出去。他想他是够自私的,留她在自己身边,却不肯给一个承诺,对她也是时冷时热,只因为害怕自己还是放不下向晚,害怕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薄少,所以一直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他是清高的,也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纠缠自己的女子,可是人生有太多的意想不到了。
墨染夏十岁开始对薄少死缠烂打,一心认定,他就是自己要嫁的人,不要女孩的面皮,豁出去了追,五载,终于等来了自己的花开。
她也终于融化了薄梓言的心。
然,她却还不知道----
直到薄少拦住了她的马。
她心中气恨,马鞭子甩向他的脸,可是始料未及,他居然没闪躲,那马鞭子在他的脸上抽出一条血痕。
“你干什么?”墨染夏怒瞪着薄少,那道血痕让她心痛,但却不想再作践自己了,她说:“我要回西域了,让开!“
薄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你毁了我的脸,是不是要负责?”
负责?墨染夏呆愣地看着他……
“蠢丫头,给我滚下来!”薄少阴沉了脸,蠢丫头就是蠢丫头,难道,一点都没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