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宫蔷柳所说,林潼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见林潼面无波澜。语气淡淡地说道:“净事房的肖公公算个什么东西,他以为太后帮着他撑腰,就能春风得意了么,哼,信不信本座时时能要他命。”
看着大人从容淡定的样子,宫蔷柳心中的担忧便渐渐放下了,不过却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大人,真的不要紧吗?”
林潼看一眼宫蔷柳:“若真是被发现了,被抓去砍头了怎么办?”
宫蔷柳挺直了脊背:“那蔷柳就杀出去,拼死也要跟那些人对抗。”
林潼魅惑的容颜上,漾起了妖孽而又腹黑的笑。他勾着唇道:“就这么怕本座死么?”
“大人!”宫蔷柳发现过了一个晚上,这人又恢复本性了,明明是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非得把气氛搞得这么欢脱,她激动道:“就是怕你死,就是不准你死。就要你跟我到天荒地老,怎样?你奈何得了我么?”
没想到林潼说了声好,只见林潼嘴角向上勾起,当真是倾城一笑百媚生,看得宫蔷柳彻底醉了,她猛眨着眼睛,还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大人刚才是答应我了么?”
“嗯哼。”林潼张开衣袖:“伺候本座梳洗吧,要见外人,本座总不能素颜着。”
宫蔷柳担心地看着他肚腹上:“你的伤还很严重……不合适吧?”
林潼勾唇笑道:“本座不起身,但也得穿衣服不是?”
宫蔷柳恍然,爱臭美的大人,任何时候都得漂漂亮亮的,她赶紧给他洗漱穿衣。等大功告成后,便只见林潼翘了手指在下巴前,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有杀伤力,把宫蔷柳给彻底迷醉了,她咳了一声:“我去请肖公公。”宫蔷柳转过身出绝情阁,艾玛,有个妖孽老公压力也是很大的好么?美也美不过他。白也白不过他……这辈子就是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吧,幸好某人也黏着她,一点都不高冷,她天生就是个受不了高冷的货。
宫蔷柳这才刚出绝情阁,便见那肖公公已经在绝情阁院外,睨了他们一眼:“肖公公真当是忠君爱主,这般勤快,真是令本宫开了眼界了。”
“替太后办事。可不得悠着点?”肖公公笑了笑,一双眼睛闪烁着精芒。
宫蔷柳冷哼了一声:“肖公公请吧,大人有请。”
肖公公嗯了一声:“多谢王妃了。”
虽说谢,但却没怎么行礼----也着实有些嚣张。
宫蔷柳倒是不在意这些,就是不知大人如何化解!
肖公公越过宫蔷柳的身边,跨步进了绝情阁。
奴兮在一旁担心地道:“小姐,姑爷何等骄傲,怎会让人在这里验身?”
“清者自清……真的就是真的,不怕别人来查验。”宫蔷柳对奴兮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内心有些怪怪的,最贴己的丫鬟,却隐瞒了这么多,真的不好,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知道的人多了,滚雪球一样,满世界都知道了。
奴兮点了点头:“就是啊,姑爷十三岁就入宫了,当时可就是验过身了呢,真不知到底是谁这般恶意……”
宫强柳望着绝情阁的门,却是不敢上前,大人说,要她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人进入。
再看绝情阁内----
那肖公公被林潼摔了出来,摔得就只剩下半条命,两名小宫人忙上前扶起肖公公:“公公你怎么样了?”
趴在地上的肖公公一手抚着老腰,一边叫苦不迭地道:“不知是谁在那捕风捉影,真真假假,七年前不是早已明了,害杂家白跑了一样,还闹出这一出!真是得不偿失,哎呦杂家的老腰----”
林潼的声音带着威胁和狠劲:“再不滚,本座就要活剐了你!”
肖公公吓尿了,在小宫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飞快跑了,路过宫蔷柳的时候还跌了个狗吃屎,差点没把宫蔷柳给笑死,宫蔷柳勾唇道:“肖公公您可悠着点啊,下半生若要在榻上度过,那可就不好啦。”
奴兮笑得前瞻后院,这些人真是蠢,蠢到家了,她看着宫蔷柳说道:“小姐,你说这些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竟然怀疑姑爷不是太监……哈哈哈哈哈……”
宫蔷柳心情好,也跟着奴兮笑起来,笑得眼泪横飞:“哈哈哈……”奴兮,其实你姑爷真的不是太监啊!突然,宫蔷柳拍了拍奴兮的肩膀:“奴兮,带白狐狸去拉屎吧。”
奴兮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好半响才停下来:“好的,话说小姐,你今天给大人好好补补吧,被那晦气的阉人看了,也真是打击尊严。”
宫蔷柳嗯了一声,就跑向了绝情阁,她飞快地跑到了某人的窗前,目光审视地看着他:“说吧!”
宫蔷柳修长莹白的手指抚过胸前垂下的青丝,妖孽也装起了呆萌,无害地看着她:“嗯?说什么?”
宫蔷柳在他的床前坐了下来:“装什么傻呀,大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啊?你居然连我都要隐瞒哦,以后我有秘密也不告诉你了!”
林潼抓过了她的小手握住:“你不是猜到了么?非得本座说得明明白白?”
宫蔷柳看着林潼,有些不可思议,但却又得不信:“他是你的人,还是说你抓住了他的把柄?”
林潼看着宫蔷柳,眼中有了笑意,他勾唇道:“后者。”
“难道是明月公子的信?”宫蔷柳这两天都在他的身边,没看到他接触别人,唯就看了那一封书信。
“嗯哼。”林潼看着宫蔷柳,故意道:“本座和他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