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潼扬起长睫,他看着宫蔷柳的眼神比春风还要温柔。
宫蔷柳望着他绝色的颜,以及眼神中的温柔。差点沉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林潼附身过去,亲了她一下。
宫蔷柳白皙的脸颊上顿现一个红唇印。
他不由得失笑。
宫蔷柳喘着气,身子微微有些发软。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邪魅低语:“怎么,想要了?”
宫蔷柳飞快地瞪了他一眼:“某人不是受伤了么,还要调戏我?”
“嗯哼,看你好调戏!”林潼唇边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宫蔷柳觉得自己身体燥热啊,她赶紧转移话题:“我饿了!”
林潼唇边的笑越来越邪魅:“本座现在喂不饱你……”
宫蔷柳伸出拳头捶着林潼的胸口:“不准胡说,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林潼握住了宫蔷柳柔软的小手:“好好好,等报完了仇。保准把你喂养得白白胖胖的----”
宫蔷柳忍俊不禁:“都已经是猪了。这是要把我养肥拿去卖掉么?”
“卖掉?”林潼嗯了一声:“好不容易调教出这么个小东西,本座怎么舍得卖掉!”
宫蔷柳笑了一下,但是笑过之后,却是空余悲伤。二个人,也便只能这样找点乐子,因为在未来,还有阴霾在等着他们。
用了晚膳,林潼说带宫蔷柳逛逛,他不觉地走到了母后的寝宫,当初的纯元殿。早已成为平地。
宫蔷柳看着这一处废墟之地,残垣断壁,长出的杂草都黄了,她看着林潼陷入了沉思中,眼中的忧伤浓得似化不开。
林潼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那个到处奔跑的小男孩,母后总在后面追着他,城儿城儿地叫他。
十五年,半生都已过去了。
母后,这一次,记得要保佑城儿。
林潼一人站立,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一人,宫蔷柳看得心疼,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希望自己也能够给他一点温暖一点力量。
林潼说:“这个地方,是我度过最快乐的地方。也是给予我痛苦最深的地方。”
宫蔷柳勾唇道:“是纯元皇后的寝殿吧。”
林潼嗯了一声。
宫蔷柳又看了一眼那荒凉之地,繁华不常在,今世流年,就只剩下荒芜。
林潼刚要说离开,就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忽而纵身飞起,红色蟒袍在空中划出惊绝弧度。
“大人!”宫蔷柳追了出去。
等她跑过去的时候,万般没想到,她居然看到了容华贵妃。
林潼一掌落在她的脖颈上:“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容贵妃眼眸深了深,忽而伸出一掌从他后面袭去,宫蔷柳惊慌,她袭中的地方刚好是大人受伤的肚腹。
林潼身子往后退去,袖中泊片射向容华,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容华居然躲过去了!
这个容华竟也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啊,还记得上次黑衣人杀入怡春宫。容妃明明看起来很无能。
宫蔷柳见状,手持凤翼灵追杀了过去,容华武功虽高,但到底也不是林潼的对手。不过须臾的功夫,夫妻两个就瞬间将容华给制服了。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林潼眯了眼睛,眼中漫过杀意:“你若是不说,本座就杀了你!”
宫蔷柳看着容贵妃:“没想到堂堂的贵妃娘娘也是细作,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容华冷哼了一声:“本宫还想知道九千岁来纯元皇后的寝殿作甚呢?此事若是传到皇上那里……”
“呵呵,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见到皇上?”林潼拔出了腰间的嗜血剑。
这时,宫蔷柳看到容华身上掉出一个物件来,她蹲下身将那物件给捡了起来,她忙说了声“大人等等”!纵岛东扛。
林潼的剑已横在了容华的脖子上,但是硬生生停住了。
宫蔷柳将一件镂雕物件举起给林潼看:“大人,你看这个是什么?”
林潼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镂雕技艺,唯有东羌!他想起了苏浅墨的宫中眼线,是苏浅墨的人?林潼的嗜血剑划过手臂,他收了剑。
“我认识你们的二殿下。”林潼轻声说:“容贵妃可是得悠着点,若是你草率妄为,失了本座答应二殿下的东北三省,二殿下可是要唯你是问了!”
容妃沉吟道:“殿下所说的盟友,就是你?”
林潼冷傲道:“本座不配么?”
容贵妃勾了勾唇:“原来都是自己人。”
“本座生平最是厌恶乱嚼舌根的人,所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容贵妃喂了一颗蛊虫。
容贵妃直到吞咽下,才来得及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林潼漫不经心地道:“容贵妃安分守己,本座自是不会为难,否则你身上的蛊虫,会穿透你的心脏。”
容贵妃脸色变了变:“穿心蛊!”
穿心蛊----宫蔷柳心中一震,那个尉迟沁儿不也中的是穿心蛊么?大人居然也会下这种蛊?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穿越过来的那天,被蓝三少下蛊毒的情形----
容贵妃狠狠地瞪着林潼:“九千岁果然是世间最毒的男子,遇上谁都喜欢下毒。”
林潼冷笑了一声:“本座从不会为难听话的人,容贵妃,请回吧。”
容贵妃咬了咬牙,她夺过了宫蔷柳手中的镂雕物件,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人,二殿下是谁?”宫蔷柳问道。
林潼抬眸看了一眼天上,他说:“今晚似还有一弯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