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发堵,只瞪眼看着姐姐,颜若笑道:“男人可不能惯着,若是不拿住了他的小处,他怎能这般低声下气的?你一次降不住,以后就处处落下风了,以为拿银子砸我们脑袋我们就偏着他了?笑话呢!”
颜想更觉无趣,还了她的书抬腿就走,颜若忙不迭地又塞了她的怀里,大步走开了去。
颜若还在后面叫着:“他还在前院呢,那你不去见见啊!”
她走得更快,回了自己屋里去。
外面阳光大好,晌午时候更是暖了些,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可宫里还偏就来了信儿,叫她过去一趟。
只得起来,打起精神拾掇了下自己。
留文给她带了手炉,马车就停在大门外面,颜想边走边交待他,让他顺路去绣坊一趟,颜若提醒她了,好长时间都没给家里添置衣裳了。
二人从边门绕过前院去,一前一后正说着话,沈少君突然从前堂冲了出来,她站在前面没看见,他从后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吓了她一跳。
留文赶紧拿太后挡了下:“二少有话等会再说罢,太后老人家传召得急!”
颜想大力甩开他的手,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沈少君急忙跟了上去:“颜想!”
她上了马车,留文坐了车辕上面,刚喊了句走吧,沈二便也钻进了车厢,挨着她坐了下来。
马车缓缓驶离,颜想瞪着他,他一把将她抱住,任她挣扎也不松手。
她怒道:“你放开我!”
沈少君抱住她的双肩,枕在她的颈窝处:“我不放,我一辈子也不放开你。”
颜想挣也挣不脱,只转过脸去不看他。
沈二低声地哄:“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家庭和睦……”
她冷哼一声,还不看他:“为我好?偷三摸四的给我送去你大哥嘴里去?我真怀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估计也是不大在意的……”
少君只死死抱住她:“我心里怎么没有你了?”说着一口咬在她的唇角,吮了下,抵住她的额头,仍旧解释道:“我知道你大喜欢大哥,可他毕竟是家主,兄弟共妻,哪有家家都是那般喜欢紧的呢!就当是为我,好歹顾及下他的脸面,圆房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能先给他生个子嗣才最好。”
他越说,她越恼,只气得浑身发抖,颜想索性也不动了,任他言语也不搭言。
沈少君细吻着她白玉般的颈子:“我知你心里在意我,别气了好不好?回小楼好不好?”
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车水马龙,街上一派繁荣,只觉厌倦。
颜正的那些话在心里流转,看着看着竟出了神……
到了宫外,沈少君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只得叫住留文,仔细叮嘱了一番,让他好生劝着。颜想早进了高墙之内,头也不回。
想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小太监将她领进一小偏殿,太后坐在小榻上面,就像话家常那样拉过了她的手,颜想被她拉过去坐下,万分的不自在。
沈少卿坐在一旁桌边,他朝服在身,清俊淡雅,真真的是仪表堂堂,成了真夫妻,再看他只觉尴尬羞愤,别过脸去,他对面竟是沈母,后面站着崔尚宫。
太后老人家拍着她的手背,对一干人等笑言道:“你看看你看看,成婚这些日子都给这丫头养胖了,圆润如玉,说的就是她吧?”
颜想不知叫她什么事,不过看这架势,也说不准会不会跟她闹脾气有关,可堂堂一国太后,再加上从不走动的沈母,也不会因这等小事小题大做吧?她又看向沈少卿,他坦然相对,似乎并未受任何影响。
这种感知让她心里更是难过,忙转了眼不去看他,沈母说了声是,和太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夸起沈家兄弟的好眼光来,一点也不像知道她闹着脾气的事情。
说笑归说笑,她敷衍着随了几句,太后便提点了一下,说崔尚宫手下司衣局的公子最近病了,她本人也是大病小病不断,这宫里的事情都快乱了套,问她能不能暂时替代一下,日后让崔尚宫带着她。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她又怎能违抗,只得先行应下,之后崔尚宫得了准信离开之后,太后让她们说着话,也称累离开了,沈母亲切地接过她的手,挨着她坐下了。
挥手让宫人都出了去,她一脸关切,淡淡瞥了儿子一眼,故意扬声问道:“今早我去看少璃,怎么的,他跟我说少卿气了你?”
颜想沉默不语,原来真的是为了调解僵局来了。
沈母见状回头对沈少卿怒道:“还不过来?”
沈少卿闻言走了过来,她起身伸手抓过儿子的手,推了她的面前:“既是夫妻,就不该有隔夜的仇,既是你错就认个不是,好给你家妻领了家去。”
他有什么错?
他只能全数压在心底,垂眸道:“嗯,是我错。”
沈母回头又将颜想拉起来,非抓了他二人的手放了一起去:“好了好了,你也别气了,日后他再做错,你就去告诉我,我来罚他!”
沈少卿将她的手攥在掌心,当着沈母的面,颜想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了。
沈母很是欣慰地推了他们两个人:“好了好了,领家去就好了,快走吧!”
他嗯了一声,拉起她就走,走出永乐大殿,宫里不少宫女见了这般模样,无比抿嘴偷笑,颜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