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玩玩咯!”
“给你。”
周逸踢起了毽子,哪怕他从来都没有玩过这项游戏,还是凭借自己灵巧的身体,一连踢了五十多次,如果愿意的话,似乎可以永远踢下去。
看的孙京京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为什么她就踢不了这么多呢?
“哎呀,掉了。”
“啪”地一声轻响,毽子掉在了地上。
有点可惜。
“爷爷说下个月爸妈就要回来了……下个月到底是几天嘛?”一说起自己的父母,孙京京有些焦虑,又有些兴奋,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棉袄。
她对自己的父母已经有些陌生了,但还是非常盼望,非常非常盼望。小孩子,哪里不想跟着父母呢?
反倒是跟在身后的孙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继续在那里剥石榴,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难道是……她要去城里上学了?”周逸想到了什么,问向孙兴民。
“是啊,昨天打过电话了,明年春天开了学,就接她去城里上幼儿园。毕竟年纪也到了,”孙老头将一颗石榴仔塞进嘴里,“说是找到了一个贵人,能够帮忙在城里落户口,幼儿园也会有安排的。是最好的那种幼儿园。”
“那倒是挺好的。很不错。”周逸这一番话可是真心的,他挺喜欢这个小女孩,希望她的未来能有前途一些。
孙老头苦笑一声,“是啊,早点进城读书也是好的,一直待在乡下能有什么出息?还是要早点上学,不能一天到晚玩泥巴了。”
“哪有玩泥嘛?!”京子撅起了嘴,她哪有玩泥巴,她从来不玩泥巴,她最好的伙伴是村子里的咯咯狗!
周逸顿时明白,老孙为什么心情不太好了。
很简单……舍不得!
女娃儿跟着父母一起生活,去城里上学,也算天经地义的一件事了。
反倒在这里当留守儿童,不是什么好事。
但老孙,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毕竟他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失去了这个活泼可爱的孙女,孤身一人在乡下生活,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
到城里去和儿子一起住?自然是不可能的,他有手有脚,去城里住几天还没有问题,住一年两年,绝对是不习惯的。
所以,孙女走了之后,赚的钱又给谁花?说不定连店都开不下去了!人总是要有个盼头,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以后可能要没有黄焖鸡吃了啊。”这样一想,周逸的心情也不太美妙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人家的内部家务事,他也管不上太多。
和京子玩了一阵子,试图回复一下,被傅林涛带下去的san值。
那种带着人间烟火气又有些温暖的东西,被周逸称作是生活中的“美”。它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可以只是单纯的娱乐,又可以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美”在生命当中不可或缺。
冰冷的西所,很显然缺乏这种“美”,所以必须要到外界来补充一番。
不过孙兴民在旁边闷闷不乐的抽烟,san值也就回复的少了。
最终周逸只能叹了口气,也没办法劝道些什么,和这一老一小告别。
……
在这个白天当中,慰问了几个可疑的精神病人,确认他们没有被怨念缠身,也就放下心来。
周逸严重怀疑,这些人的精神世界当中,也隐藏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等这群人死了,才会将执念暴露出来。
但他就算掌握了心灵治疗的能力,却没有义务把所有人都治疗一遍,只要确认他们不被“念”或者“怨”杀死即可。
“以后有空了,倒是可以再来研究这些可疑的精神病人。现在……实在是没空啊。”
手头还有活要干呢。
西所里关着的这么多囚犯,简直是一座座隐藏的金山银山。
要是把这些精神病人脑袋里的执念取出来,能够从石板那里,兑换到多少的奖励啊!
再接下来,周逸找到了所长王正发,开门见山地说道:“老王,我昨天晚上探查过了,已经初步明白,为什么傅林涛的性格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就是怎么纠正的问题。我已经想到了一些办法,但不一定有特别好的效果。”
“这么快?”王正发坐在办公室中吞烟吐雾,听了周逸的话后,直接呛了好几口。
这不是才一天的功夫吗?这么快?真的假的!
即便他非常看好周逸的前途了,还是隐隐有些诧异。
“大体情况是这样的……”
周逸简单描述了昨天的探索过程,包括最后看到的那一连串记忆。
“所以,萦绕在其脑海深处的这一股怨恨,已经初具规模,一定程度影响了他的人格。”
王正发听到整个过程,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傅林涛在孩童时期居然发生过这种事,甚至这股怨恨影响到了后续的人生轨迹。
听得他冷汗连连!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王正发苦笑道,“小孩子这么容易产生心结吗?”
他有点紧张起来了,王正发有一个刚刚在上幼儿园的小女儿。
要是教育不好,女儿怨恨上自己了,那可怎么办啊?想到这里,老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看他严肃,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女儿奴啊!
周逸摇了摇头,笑道:“倒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可能是因为傅林涛本人的精神世界比较独特,又有可能其他的一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