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s军区基地都被丧尸潮给淹没?”慈祥大妈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倒不如说是惊讶过头了,反而没见着有什么恐惧的情绪,“那你们这一路逃过来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吃苦什么的倒是说不上,就是一路走来杀了不少丧尸,弄的身上有些狼狈罢了,”时诚自然的接过话,敏锐的察觉到了慈祥大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表情,继续说道,“因为天色太暗不敢趁夜赶路,见着此处有炊烟升起后我们才冒昧前来拜访,希望能承蒙好心收留一晚。”
说完时诚便朝着慈祥大妈深深鞠了一躬,引得对方连连摆手表示不用。
“这是今天才炖上的汤,可鲜着了呢,快喝点吧,”慈祥大妈笑意盈盈的把一碗青菜汤推倒时诚面前,时诚也毫不客气的几口喝完,还称了句果然真鲜香 。
看着时诚将青菜汤喝干净了之后大妈笑得更加乐呵了,连忙又给林之孝盛了一碗推过去对他说道:“这位小兄弟也一起喝点吧,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面赶路肯定身子都冻坏了吧,喝口汤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林之孝却对大妈的热情招待丝毫不理会,只沉着的静坐着,既不开口也没其他动作,更是没有丁点要喝汤的意思,好像时诚没让他说话之前他连嘴都不像张开一样。
“哎,怎么把我刚喝过的碗又给人了,”时诚似是不经意一样的问道,“该不会大婶家里只有这一个干净点的碗能用来喝汤了吧。”
时诚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说的大妈面色一僵,旋即又呵呵笑道:“老婆子一个人在家,很多东西都懒得打理了,只有这一个常用的碗还经常清洗着,两位小兄弟别见怪啊。”
“哦?只有一个人在家啊,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太对,”时诚微眯起眼睛,面沉如水,“小桌子旁边有两张椅子,进门的时候我也看到门后面摆着一男一女两双鞋子。怎么这会就只有大婶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大妈面容微动,却依然冷静的改口道:“是老婆子糊涂没说清楚,老婆子和儿子一起在这里住着,但是儿子一直生病身体不好见不得外客,所以先前才没有提及关于我儿子的事情。我儿子吃不得寻常食物,只能用小碗勺着米糊喂他,仓促间能用来招待你们的也就只有平时常用的一个碗了。”
时诚面色不改,只是眼中寒光更盛,说道:“原来您的儿子生病了啊……那可得小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丧尸了呢。”
在时诚将‘丧尸’两个字吐出口的时候,大妈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对答如流的回复道:“呵呵,这个小兄弟想来是才从丧尸满地的s军区基地中逃出来有些没适应,哪里有那么多病了就会变成丧尸的……我儿子只是从小身体就不大好,先天体弱一直卧床所以不方便见客而已,怎么会变成丧尸……”
“是这样啊,抱歉,是我神经绷得太紧,紧张过度了,” 时诚对着大妈歉意的一笑,好像是准备揭过这个话题不再追究了一样。
大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时诚立刻又道,“我们来之前大婶应该是在做晚饭吧?隔着老远就看到炊烟飘得高高的,也不知道大婶是在弄什么美味呢?能让我们到厨房里面去看看,解解馋么?这逃了一路确实是饿得不行了啊,大婶这么好心肯收留我们的人,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在时诚想要去厨房的时候大妈‘唰’的一下脸色就变得苍白了,干笑着解释道:“哪里有什么美味不美味的……老婆子刚才就是在厨房里面煮青菜汤罢了。”
“这话又不对了,”时诚摇头,哑然笑道,“刚才大婶不还说这是炖了一天的汤么?怎么又变成刚才还在煮的,再说了,光是煮汤只怕生不起这么高的炊烟……”
时诚说着便将手伸进林之孝面前的汤碗中,信手拈起一根被煮得糜|烂的一根青菜,随意揉搓了下便将青菜碾成了一团深绿色的糊状物体。时诚似是嫌恶一般的扔开了青菜团,拍了拍洁白如初的手指,似笑非笑的朝着大妈问道:“这青菜都被煮的这么熟烂了,没炖上一个下午是不可能的吧?大婶还觉得这是刚才在厨房里面熬着的青菜汤吗?”
大妈脸色数遍,似乎是被时诚问的有些词穷了一般,怒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的紧,我好心让你们进门来歇息又给你们汤喝着暖身子,怎么这会你还跟审问犯人一样的在这审我?莫不是怕我一个身老体衰的老婆子害了你们不成!”
“大婶身子骨还健朗着呢,不然怎么给您儿子倒腾来吃食的,”时诚冷笑不已,盯着大妈的眼神幽深的像只毒蛇,“看来大婶您不希望被我这么盘问,那么我有几个问题还想请教一下,大婶若是心情好了愿意回答倒是可以回答回答,如果觉得不方便或者不想回答的话,沉默跳过也不错——”
“请问,这一处四散着好几户人家,为什么在饭点上只有大婶您一家升起袅袅炊烟热火朝天的在弄饭,而其他人家都丝毫不见动静呢?”
大妈被时诚问的脸色煞白,看着时诚的眼神带上了看鬼似的惊惧色彩。
时诚不为所动,继续问道,“再请问,为何我在屋里屋外都没见着有任何家禽活畜的踪影?普通的农家里就是不养猪也会有几只母鸡养着下蛋啊。”
大妈额上冷汗如雨,支支吾吾却是怎么也回答不出来,时诚恶劣的笑了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最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