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振晔在一旁问道,“东方先生能否诊断出是男是女,”
东方先生说,“月份还小看不出来。不过你已经有四个儿子了还想要儿子,还嫌府里不够乱,”其实邱家四个兄弟之间那点儿破事他都知道。大户人家家里儿子多了就是麻烦。
邱振晔靠着杨初月坐了下来,说,“就是儿子多了才想要一个女儿,上次她生炜霆的时候难产,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这次要多麻烦先生了。”
东方先生笑道,“我在你府上白吃白住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帮初月安胎还是能做到,你放心这次不会让她有危险。”
邱振晔难得手足无措一回,晚上拥着杨初月说,“我第一次当爹都没这么紧张,你说这次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好担心你又像生炜霆那样,你会不会睡着了又回到上辈子的时候了?”
杨初月本没想到上辈子的事,经过邱振晔这么一提她又想起了,她也不知道那次回到现代是真是假,“不过是个梦,不当真的。要说真回去了,我就舍不得你们。”杨初月说道。在这里有这里的牵挂和不舍,回现代有现代的好处。她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要一直都活在虚幻里,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需要及时看大夫。
开了春后雪还没停下,反而越下越大,自从杨初月再次怀孕后邱振晔非常紧张她的肚子,什么事都不让她做,隔三差五就让大夫给她诊脉,直到东方先生说胎位正常母子平安他才放心了。
邱誉宁每天喝药泡澡,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天气太湿,他的病拖着老没法痊愈。雪化后又是大晴天,冰雪融化后,整个辽州一片干湿,都说瑞雪兆丰年,但杨初月没看出丰年的兆头,倒有些像灾难的前兆。
杨初月跟着邱振烨一起出门看春耕时分的田野,“看样子今年又是灾年,辽州粮仓的粮食还多吗?”
邱振烨看着地里播撒麦子的农民,“去年北边的跶国和东北边的高沽丽也发生了旱灾和雪灾。听说两国国内现在正在闹饥荒,看来要加紧边境巡逻。”
杨初月想到邱炜鸣和邱炜轩在边境的哨岗历练,万一跶国和高沽丽齐攻辽州抢东西的话,那两个就处于危险之中。要出了什么事她以后就别想清净了。“要不你把在漠河和白山炜轩和炜鸣叫回来……”
她话没说完,邱振烨就打断她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出了事是你的错,他们到辽州后一直是我在教养,被派到边境哨岗去也是我的意思。他们不小了,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不管你是真的关心他们还是假的伪善,这件事你都别管。对了,誉宁现在怎样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哪天不是活蹦乱跳的。”杨初月说得有些无奈,那个熊孩子趁她现在行动不便就开始野了,整天闹得她头疼。他一个人闹还不甘心,硬要扯着邱炜霆一起疯。
“明天让他回军营去,免得整天在家里吵你。最近边境有军队调动,我会离开一阵。记着在府里按时喝药,没事就不要操心了。素雪的亲事订下了,是马将军家的第二子,三天后会到府上来提亲,我处理完这事再走。”邱振烨说。
说起邱素雪,大概是要依靠她多一些,所以在杨初月身边格外省心。现在她也十五了,杨初月正在为她的婚事着急,担心没找好以后邱素雪怨她,现在邱振烨这个当爹的把活儿揽过去了,她也省了意见麻烦事。“你看中的一定差不了。”
邱振烨说起马家,笑了笑:“马将军和马夫人都是豪爽之人,马夫人见过素雪,对她甚是喜欢,我想马家不会嫌弃她是庶女。另外马家也有和邱家结亲的意思,马夫人还想把马小姐嫁给炜鸣,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杨初月立刻接过话去。
邱振烨笑说道:“马小姐可剽悍着呢,更是辽州女子中的英雄。再说炜鸣只有十六岁,我还想等他长一两岁后在娶。”
原来邱振烨不想有一个太厉害的儿媳妇,但依照邱炜鸣那个冷清的性子,对上热情似火又活泼外向的马小姐,估计气氛会很尴尬。
积雪融化后河里涨了水,田间的野花开得娇艳。但没几天温度急剧上升,好些嫩芽都焉了,河里的水也干了,总兵府里种的花花草草每天必须浇水才能活下去。听说南边发洪水后瘟疫开始肆虐,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马家到总兵府来提了亲,两家把孩子们的亲事订下了,说等到天气好转了就办喜事。邱振烨已经出门两个月了,期间送了好多信回来报平安,中间夹着邱誉宁的字迹。杨初月看到信上一笔一划的字迹,笑了笑,果然那小子不能被拘在总兵府的一方天地里,只有外面的世界才经得起他折腾。
天气还是晴着,整个北方都一片炎热,这个天气冰块已经不能存放了。只能每天用扇子扇凉,幸好总兵府里的花木多,有几棵高大的树,白天晚上可以乘凉。杨初月这次养胎心平气和的,没什么不适,心静自然凉,杨初月在大银杏树下这样想到。
小倩说外面军营里的士兵都到辽州各地的乡下帮忙修水渠,把黑水河里的河水引到田里。“听说黑河可宽着呢,那么多河都干涸了只有黑河还有水。有水灌溉了庄稼可以长得很快。”小倩拿着木梳子给杨初月梳头时说。
“我也想这个坏天气快些过去,天灾年间谁都不好过。”杨初月说。
“夫人,京城的老夫人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