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光滟旖,嘴角含笑,纯白的衬衣滑落,小步走到雷岳面前,仰起精致小脸,玉颊带粉,含羞带赧地柔声说:“少将军害怕了么。”如此娇颜媚态,在少年身上竟毫无违和感,宛如浑然天成,率真自然。
雷岳一时没适应少年大幅度地转变,方才还是扎人的刺猬,转眼就变成了小白兔。
少年温顺地伸出小手,环抱住他的腰,与他肌肤相贴,侧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你讨厌我吗?”
雷岳酷脸紧绷,本欲推开少年,想起约定之事,只能僵着身体,任细软的秀发摩擦着皮肤,骚动着他的心。
“你讨厌我?”少年抬头凝视他的眼睛,杏眼水雾聚集,似云彩遮住了星辉,带着委屈的颤音,嘟着嘴再问,仿佛只要他点头便要嚎啕大哭。
即使铁石心肠的人,估计见了这一幕都要心软,雷岳眼神闪了闪,移开目光,厚实的嘴唇抿直,不观不语。
少年面露受伤表情,埋在他胸前好半天,才抱着他的腰,轻晃着哼哼:“好冷,我们到床上去好吗?”末了又加上一句:“你答应了我的。”
雷岳朗目一闭,身体放松了些,既然已答应,接下来再不情愿,也必须履行诺言。
他用大掌托起少年穿着牛仔裤的圆翘,两个跨步就到了床边,他答应陪睡,不代表要趋于下风,这种事必须拿到主动权,他把少年压倒在床上,有些粗鲁的拉扯少年的牛仔裤,想速战速决。
少年乖巧地任他所为,让他更为焦躁,动作也更大,直到瞥见少年雪白的腰间有红印浮现,他才惊觉自己的力气用得太大。
如果少年还是刚才那副嚣张模样就罢了,他可以完全无视,当成交易,可少年露出逆来顺受的表情,如同重拳击在了棉花上。
即使知道少年是故意装出来的,他依然狠不下心,暗叹了一口气,他力气放轻,脱掉少年最后的遮蔽。
同样是男人的躯体,却让雷岳有点恍神,美丽的人到处都有,但能拥有绝色风姿的寥寥无几,少年毫无保留的展现了什么叫青莲之姿,浊而不妖,袅袅玉立。
少年似乎也感觉到他的缓和,环手搂住他的脖子,闭眼轻扬下巴,摆出邀吻的姿态。
只迟疑了一秒,雷岳低头黏上光泽饱满的嘴,没有任何技巧,辗转碾压,久久不愿放开,那份甜美,如雨后春笋,清香甘霖,沁入心扉。
雷岳心里明白,自己如不是对少年有某种情愫,不可能这样失控。他品着馨香,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就让他卸下所有包袱,彻彻底底地放纵一回吧。
林疏阑本想用诸多小手段,老男人忽然像打了鸡血,热情地拥抱激吻他,那力道快把他勒得出不了气。他不满地挣扎,撇开了脸,心忖,这老男人该不会也是闷骚型的吧,还没等他做啥,就自动融化了,成就感一点没有,还以为心志多坚毅的男人,上床皆一个qín_shòu样。
他情绪有点回落,瞟眼对上老男人的表情时,顿时震住了。
雷岳眼神深幽,无尽的寂寥,深沉的信仰,放松的解脱,相互交织着,似乎瞬间释放出了所有的情感。
短短一个眼神,就让林疏阑对雷岳有了新的认识,他顷刻失去逗弄的兴趣。这男人就像一只奔跑着的黑豹,看似凶猛无比,待停住脚步时,却茕茕孑立。
林疏阑右手抚上对方的眼,似乎透过沧桑看到了什么,他眸光带着慰藉,喃喃耳语:“你不孤独。”此刻,不为了阳元,亦无太多情感,只是为了几万年来,无人能知的寂寞。
雷岳紧搂着少年光洁玉背的臂膀颤动了一下,一股悲凉的气息直透心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交集的少年,读懂了他的苦。
曾以为,他肩负着比命还重的责任,理性永远占于上峰,但它们涌动时,如寒冰下的炙热岩浆,滚烫了整个身心,他不想思考任何事情,疯狂地拥抱少年,抵死缠绵,仿佛要燃尽生命里仅有的一切。
次日中午,林疏阑坐在回s海的飞机上,躺靠着头等舱单人宽敞的座椅,一脸兴意阑珊,看着窗外的天空云朵,思绪飘忽。
得了阳元,他并没觉得多高兴,一早,雷岳便匆忙离开,和他做了那么多次,拍拍屁股就走人,到底是对方体力心志超强,还是自己不招人喜欢。老男人印证了那句俗话“床上热情如火,床下冰冷无情”,也不看看他是否受伤之类,直把当成洪水猛兽避开。
其实他多少能明白雷岳的行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有时无从选择,所以他修魔,逆天而行,掌控自己命运,就是要逍遥自在,百无禁忌。
就在他想的出神时,邪邪的声音传来:“小羊羔,一别三日,可有想念。”
林疏阑暗暗一惊,太大意了!因为公共出行设施,他只随意神识扫了一遍,无异样就不再提防,没想到东方御居然藏于其中。
东方御从前面休息舱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头等舱其余三个单人座椅的男女皆站了起来,姿势工整的弯腰鞠躬,恭敬道:“龙王!”
东方御抬手一摆,三人即退回经济舱,并拉好隔断布帘,前面休息舱服务的空姐也都半低着头,关上推拉门,整个头等舱变成了一个封闭空间。
“小羊羔,喜欢你的专机吗?”东方御坐到对面的靠椅上,意气风发地奚落道。
林疏阑神色镇定,瞟了一眼,还是一身黑皮衣裤,左耳戴着金色龙形纹饰的东方御。思忖,天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