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封锁了皇宫,让人去外面抓人,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外面那些女眷,而没过一会儿,齐南被小公主的手炉里的炭火烫伤了脸,身边的奶娘护主不力害怕受到责罚撞墙自尽的消息,就也传了过来。

当初丹彩在众人面前嚷嚷着“不要弟弟”的话,就已经让这些女眷觉得她跟齐南不和了,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们自然议论纷纷起来。

这样的议论,齐昊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心里不了就有些紧张,不过,紧张归紧张,他倒是并不怎么担心。

他拿来威胁彭嬷嬷的绣品,是他让人从彭嬷嬷的家里偷出来的,威胁过她以后,就已经让身边的小厮送回去了,那家人恐怕不会发现丢了东西,自然也就没办法再查到他身上。

更何况,那个奶娘已经死了,这事就难查了!

他没有仔细布局慢慢来,反而突如其然地找上那个奶娘出手……这一方面是不想给那个奶娘仔细思量的机会好让她在心乱如麻之动手,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让事情更难调查。

有时候,谋划的时间越长,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当然,因为骆寻瑶以前做的事情,有时候太过神鬼莫测的缘故,齐昊其实也想过最坏的果,那就是事情查到了他身上,有证据能证明是他让那个奶娘动的手。

可是,就算查到了又如何?齐南不过是被烫伤了脸而已,他现在并未过继给齐文宇,就依然只是安王府的庶,他却是安王府的嫡,他就算让人伤了齐南,难道别人还能定了他的死罪不成?

至于嫁祸给丹彩……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彭嬷嬷做了坏事怕连累家人,才会胡乱诬陷别人的。

齐昊想的没错,齐文宇和骆寻瑶等人,却是查不出具体的证据来。

彭嬷嬷的家人,很快就被带进宫了,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见到彭嬷嬷的尸体就已经被吓到了,问什么答什么,但也说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磕头,说彭嬷嬷既然没照顾好主,那死了就是应该的,同时不停的请皇上饶命。

而刘行文……这几年刘行文很受齐文宇的重用,在办案方面更是异常出色,他详细询问了彭嬷嬷的家人,又查看了现场的情况,一时间却也得不出太多的论。

丹彩还小,她确实是打不开手炉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若是原先盖就没盖紧,那么想要打开也不是没可能,而且,之前那奶娘自尽之前,也曾表示,丹彩是用手炉在地上砸,然后砸开了盖了,这样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而除了丹彩以外,更有可能动手的,就是那个奶娘了,毕竟当时屋里原有好几个宫女,她却找借口将这些人都支了出去……而她一个大人,想要打开手炉烫伤齐南,这就再简单不过了,可是,她为什么要伤害齐南?要知道,她这样伤了主,别说是她,就连她的家人也可能受牵连,既然如此,在她的家人被安王安置的很好,她照顾齐南以后可能会前途无量的情况,她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齐南?

至于她会撞墙自尽……不管伤人的是丹彩还是她,齐南在她的照管受了伤她都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撞墙自尽就再正常不过。

刘行文查案,向来并不偏颇,虽然他很清楚,现在当皇帝,最希望他把所有的罪安到那个奶娘身上去,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刘行文,你这算是什么查案?”果然,齐文宇听了果之后,立刻就不满地开口,刘行文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他不能仔细查查,查出那个奶娘会伤人的理由来?

“皇上,臣暂时就只能查到这些,现在小公主说不清当时的事情,臣建议皇上去找个跟小公主同岁的女孩儿回来,让宫人们模拟一便当时的情景。”刘行文开口,其实他更倾向于是奶娘动的手,毕竟小公主还小,就算她真的打开了火炉,又突然想要伤人,按理在一边的奶娘也是可以制止的。而且,这个奶娘一开始的表现,明显就是在支开别人……

“那就马上让人去找个跟小公主年岁相似的女孩儿回来!”齐文宇立刻就道。

“臣可以推荐一人,是臣手的女儿,胆颇大,可以胜任此事。”刘行文又道,平常的女孩,面对如今的阵仗恐怕动都不敢动了,想要模拟一遍当时的情景自然不可能。

“那就把她带进来。”齐文宇立刻就道,一开始他觉得这事是丹彩做的,想要息事宁人,现在却已经不这么想了,甚至还有种不把事情查清楚,就不能善罢甘休的感觉。

刘行文推荐的,确实是他手的女儿,但他的那个手,竟然是个仵作……仵作跟死人打交道,寻常县城里,仵作的作用就是收敛那些被人发现的尸体的,一向被人惧怕,也就是刘行文,才会想到提拔身份低微的仵作,让他帮忙破案。

“跟死人打交道的人,怎么能进宫来?”祝太妃已经醒了,听到这个,就变了脸色:“这样的人,也太晦气了吧?”

跟齐文宇和骆寻瑶不同,祝太妃一点也不觉得她亲自给齐南找的奶娘会伤人,毕竟好端端的,这个奶娘干嘛要赔上自己的命做这事?若说她是被人威胁了……齐南还是个孩,根没人跟他有仇,又有谁会去威胁她,谁能威胁她?

齐文宇却没听她说话,只想快点给丹彩一个清白,至于跟死人打交道什么的……这样的孩才胆大不是吗?他的丹彩,就是胆太小了一点。

被带进宫的女孩,确实跟丹彩差不多大,也确实并不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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