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原颜枭家,吕布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就被容墨墨逮到问了:“我听玫瑰男说了一个事儿,他说什么事儿来着……哦,对了,好像有个尺度,每个鬼都有不同,那是什么尺度?”
吕布默了默,脸上的表情很莫测,他玩着手中的戒指头也不抬的跟容墨墨说:“想不起来了。”
“那就给我好好想!”容墨墨捏住了吕布的耳朵,因为身上带着吕布留下的传承,竟和反抗的吕布掐个不相上下。“
“你这是恩将仇报!”吕布说。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容墨墨笑眯眯的将吕布的耳朵一拧,但她算错了,吕布可不像柳下拓,他人生的至理名言就是大丈夫宁死不屈。
问了半天也不说容墨墨终于放弃了,既然吕布不松口那其他人更不会松口了。
但是吕布这人有个缺点,不管是容墨墨和原颜枭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就深深的了解了他这个缺点。
容墨墨叹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干坐着,时常幽怨的瞄上吕布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会和我说的。”
对付吕布就得用哀兵之计。
因为吕布的那个缺点就是心软。
果然,吕布沉默了一会儿后果然张口了:“其实告诉你也没有用,你又改变不了什么,未来想怎样都是大家自己决定的。”说完吕布看向容墨墨:“大家不让你知道是因为怕你为他们操心。”
容墨墨的表情正经了下来:“怎么了?他们有什么让我操心的地方。”
“知道头七么?和那一个性质,我们是不能在阳间待久的,找不到好身体迟早要入轮回。如果拖在阳间一直呆下去说不定哪天便会消失。世界上有厉鬼,恶鬼,冤鬼,任何一个都比普通的灵魂在阳间徘徊的久,但最后还不是慢慢消散?比起轮回来,这种消散就是在世界上完全抹去踪迹,连灵魂都抹去。所以能在这里陪你多久就看我们的个人体质和运气了。”
容墨墨从没听过任何人跟他提这些,她问吕布:“那小五他们还能在这儿待多久?”
“这你得问她们,每个灵魂都不一样。”
容墨墨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你没骗我吧?咱都在一起待一年多了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你看高洋,一天还是一副该玩玩该乐乐的样子,几时为自己的去留担心过了?”
“我们终是来积德的,前世罪孽又重,你认为上面会放任我们玩到尽兴为止?那样我们在这儿呆着不去积德不就行了?”吕布哭笑:“哪里都会有牵制,阳间三世伤天害理皆由你,阴曹地府古往今来放过谁?”
这两句话好似在形容自己的生平一般,他也是知道的,自己罪孽深重。但是这东西已经没法改了。
容墨墨眉头拧着,突然有种这些鬼明天就要全部消失了的感觉。
正要回去,容墨墨却和从外面进来的原颜缺撞了个正着,容墨墨有些惊讶:“你刚才出去了?”
原颜缺不是出门就迷路的人么,平时去哪儿身边都是有人,可是今天身边没有。
“哥,你回来啦。”原颜枭从里屋走出来,听见容墨墨的疑问对她解释着:“这两天哥跟楼下的小孩混得挺熟,天天下楼找他们去堆沙子。”
容墨墨‘哦’着,这时原颜缺突然捏了捏她的脸:“墨墨,你不高兴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都说小孩子心思是敏锐的,果然不假。
不过捏脸这个动作是跟谁学的……想起之前她好像总捏原颜缺的脸,哦,难道她是他的师傅?
下意识的抹了抹脸,容墨墨又看了看原颜缺的手指,上面没有沙子。
“因为什么不高兴了?”原颜缺微微屈膝,与容墨墨平视着问,水水的眼睛依旧很透亮,很单纯,但又染着一层扑朔迷离。
容墨墨叹了一口气:“我怕别人找我吃饭。”
她现在最怕的,大概就是哪天谁谁谁找到她,然后潇洒的说:来来来,咱们今天吃个散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