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除了惊艳,还有惊讶。
惊艳是因为萧诗韵的美艳容颜,而是惊讶则是没想到杨帆这棒槌除了会怼人,嘴巴还如同抹了蜜一般巧舌如簧。
居然三两句就把一直注意形象的诗诗姑娘哄得眉开眼笑,简直是太牛了。
程处默、李景桓、杜荷、房遗爱满脸崇拜,李思文一会儿跺脚,一会儿轻咬朱唇,眼神复杂万分。
吃瓜群众更多的是嫉妒,恨不得诗诗姑娘对着笑的人是自己。
李泰一张胖嘟嘟的脸蛋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冷哼一声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杨帆,汝作为朝廷四品大员,居然在公共场合口出市井之言,简直有辱斯文,明日早朝,本王一定奏请陛下将汝革职查办。”
说完,李泰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转头对着萧诗韵道:“原来是诗诗姑娘,久仰久仰,某乃魏王李泰,素闻姑娘才情高绝,本王钦慕万分,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睹姑娘容颜,果然世之罕见,有母后七分姿色也;”
“不如诗诗姑娘今日与本王回府,咱们交流诗词歌赋岂不快哉,一直留在这乌烟瘴气之地,岂不辱了姑娘的身份。”
虽然听起来是征求意见,但语气却甚是强硬。
李泰这不要脸的话一出,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嘘声。
“诗诗姑娘冰清玉洁,这魏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魏王也太不要脸了,与强抢何异?”
“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依我看诗诗姑娘今天要遭殃了,唉……”
虽然李泰听见了众人的议论,但却不以为然,反而一脸阴沉的望向这些人。
吃瓜群众哪敢与李泰作对,纷纷闭上了嘴巴,不过眼神却满是不愤。
萧诗韵心中虽然不喜,但也不敢直接拒绝,朱唇轻启:“诗诗乃一介民女,哪敢跟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真是折煞小女子;再说,如今诗诗被忠义伯从教坊司赎身从良,以后生是杨府的人,死是杨府的鬼,多谢殿下抬爱。”
此言一出,李泰刚刚挤出来的一丝笑容完全消失了。
没想到杨帆不给他面子,现在连一个教坊司培养出来的清倌人也敢拒绝他。
不过,却也知道萧诗韵这番话有些道理,毕竟从被赎身的那一刻起,萧诗韵就已经紧紧与杨帆联系在了一起。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当然得把这漂亮的女人给弄回王府去,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搁?
想到这儿,李泰转头对着杨帆倨傲的说道:“忠义伯,只要汝把诗诗姑娘让给本王,咱们的恩怨就止一笔勾销,如若不然……哼!”
看着鼻子插大葱装象的李泰,杨帆一阵无语,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不要说自己根本不惧怕他,即使有所忌惮,杨帆也不会用一个女人去换取所谓的和解。
不过众人却不知道杨帆的心思,一下子议论纷纷。
“依我看,这下忠义伯要怂了!”
“谁肯为了一个女子与亲王为敌呀?”
“唉,可惜了,真是红颜薄命。”
众人的议论让萧诗韵一脸惨淡,小脸煞白的望向杨帆,樱唇蠕动了几下,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中的神光暗淡了不少。
在萧诗韵看来,没有人会为了一名清倌人而敢与一个受宠的亲王正面为敌。
如果说刚刚杨帆阻挡李泰只是简单的为面子争风吃醋。
如今为李泰明确的提出来,杨帆若还敢落了他面子,那以后真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存在。
房遗爱有些焦急生怕杨帆答应,正想出言劝解却被程处默拉住了。
因为程处默对杨帆是绝对的信任,不管杨帆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紧随其后。
在众人纷纷猜测的时候,只见杨帆微微一笑:“魏王殿下果然好气派,真是深明大义……既然如此,咱们先把刚才的账算清楚了再说。”
听到前两句,李泰还以为杨帆要服软了,正得意之际,越听越不对劲,于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咱们还有什么帐?难道是诗诗姑娘赎身的钱银?”
杨帆摇了摇头:“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您没听诗诗姑娘说已经从良了么?所以,殿下应当为先前的话向诗诗姑娘道歉,向咱们兄弟道歉。”
李泰顿时让杨帆的话气笑了,一双小眼睛眯了起来,寒光崩现,冷声问道:“忠义伯说的话可是当真?”
杨帆一脸不惧:“某说一不二!”
李泰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从通道退到了迎客楼一楼大厅。
正当吃瓜群众以为李泰要怂的时候,只见他挥了挥手。二十来个王府卫队瞬间把李泰保护了起来。
看着手持钢刀、身材魁梧的侍卫,李泰心神大定,对着杨帆几人拧笑道:“既然忠义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本王不客气,给本王把那个小娘子给抢过来。”
一声令下,这些王府侍卫瞬间便把杨帆他们围了起来,边上看热闹的食客哪敢再待,纷纷远离。
杨帆毫不慌张,反而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颇有意味的看着这些侍卫,嘴里啧啧有声:“殿下果然好威风,依某看殿下不应该待在长安,而是应该去凉州,只需殿下虎躯一抖,就可以将吐蕃镇住,也不用那么多将士辛劳守卫边疆!”
“咝……”
此时大厅响起一阵吸气声,这个忠义伯嘴巴也太会损人了。
这牙尖嘴利的程度,简直比之朝堂上那些个谏官都利索,瞧瞧把魏王殿下讽刺得脸都变形了。
谁不知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