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是最能刺激人的神经,也最容易让人迷失。
见到这么多钱,程处默与李景桓两人理智很多,虽然眼中有些欣喜,但却隐而不露。
这让杨帆暗暗点了点头,两人不愧是有官身的人,经过了社会历练,整个人要成熟很多。
不过房遗爱与杜荷他们的心性要差了很多,此时已陷入了疯狂。
口中喃喃自语安排着怎么用这笔钱,简直就是个暴发户。
不过更让杨帆无语的是,这两个货色最先想到的却是去青楼找女人。
简直让杨帆抚面不忍直视,真是丢人呀!不愧是长安城的两个大纨绔。
不过却也知道他们只是长安城二代的一个缩影而已。
像房遗爱他们这种二代,因为不能继承父辈的爵位,平素无所事事、惹是生非。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说是混吃等死一辈子的人。
可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杨帆当然不希望看到他们如此堕落。
不过白花花的银子差点亮瞎了房遗爱两人的眼睛,痴迷的抚摸着。
随着呯的一声,箱子被人关上。
房遗爱顿时不干了,不爽的抬头吼道:“找死么?敢关老子的箱子?”
不过很快把声音吞回了肚子。
因为关箱子正是房玄龄。
听到房遗爱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子,房玄龄的脸色一下子黑了,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是谁老子呢?这钱没收了!”
房遗爱苦着脸,惹不起呀。
不过看了一眼箱子,还是红着眼嘀咕:“老头子,还讲不讲理了,这可是我自己赚到的……”
自己家老头子居然想强占,房遗爱当然不干了!
平时要点钱都抠抠搜搜,房遗爱当然想据理力争。
这么大的人了,一直向他娘卢氏要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日子过得很拮据。
如今好不容易挣了一大笔钱,眼看要被房玄龄霸占,心里当然着急。
“好,好……你老子我从不动武,也不以大欺小,今天就和你讲讲道理……”房玄龄说完,一屁股坐到箱子上,显然银子是要定了。
“哼,我就不信你有什么道理……”房遗爱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虚后退了两步。
说到嘴皮子,比起房玄龄来,房遗爱那是拍马也比不上。
虽然比拳头一定能胜过房玄龄,但房遗爱不敢呀,所以只能强撑着。
“那行,老子今天就不以大欺小,我问你,你投资酒楼用的是府上的钱吧?如今有收益了,你说这是你的还是我的?”房玄龄拍拍箱子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平时被卢氏管的紧,穷得叮当响,如今有这么一大笔钱,还有送回的道理?
房遗爱嘴角直抽,可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
因为房玄龄说得还真没有错,因为酒楼股份的钱正是从府上支取的。
房遗爱心有不甘:“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钱至少有我一份,再说了,只是在府上要了五千贯,现在还你1万贯,行了吧?”
房玄龄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还没等房遗爱高兴,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枚铜钱,扔给房遗爱道:“说得有些道理,诺,拿去……这是你的辛苦费……”
房遗爱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一直以君子形态示人的房玄龄会如此无赖。
他真忍不住想问,就这么一枚铜钱,怎么好意思拿出手,打发叫花子么?
看着房遗爱那憋屈样,程处默拍着腿狂笑不止,眼泪都快笑了出来:“哈……房伯伯实在太搞笑了,遗爱老弟放心,没钱用的时候找某……”
正在大笑的程处默很快觉得不对劲了,顺着众人的眼神,回头一看。
原来程咬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程处默笑脸顿时一僵,随后想到什么,脸色不由一变,慌忙走到箱子边,赶紧向着杨帆几人打眼色,有些尴尬的说道:“老爹,你什么时候来了……”
“嗯,刚来,怎么你也要和我讲讲道理?我这人是最讲道理的了!”程咬金盯着程处默笑眯眯的回道。
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程处默哭丧着脸:“老爹你什么讲过道理?”
程咬金拳头一捏,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吹了一口气道:“老子以前习惯用拳头讲道理,总感觉有些鲁莽了,如果你不介意,今天不换一种方式讲一下。”
程处默连连摇头,不是老寿星吃披上找死么,赶紧回道:“这些钱是某孝敬老爹你的,请您收下……”
话虽如此说,但眼睛却不舍地盯着箱子,连手瘾都还没过,就被没收了。
“好儿子,你终于懂事了,居然知道孝敬老爹了,不错,不错……”程咬金一脸欣慰的回道。
说完还打开箱子,拿出了一锭银子扔给程处默,好似再说:你看,我够大方吧。
不过对比起那一整箱银子,让程处默心痛不已。
房玄龄与程咬金两人并没有多留,很快让下人把银子运了回去。
而房遗爱眼神痴呆,显得失魂落魄,这大起大落简直是太刺激了。
不过正所谓旁观者清,李景桓他们当然看出了端倪,转头对着杨帆说道:“议善兄弟为何要通知程伯佰与房伯伯他们过来……”
此话一出,顿时把房遗爱与程处默两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杨帆抿了一口茶水,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遗爱兄,难道你一辈子都想让人看不起,都想过着那醉生梦死的生活么?”
房遗爱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