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些城王宫,这里作为帅营的临时办公地,众将齐聚一堂,准备商讨是否接受噶尔.钦陵赞卓的条件。
按说噶尔.钦陵赞卓根本没有提条件的资格,可惜这家伙的父亲禄东赞留了一手。
当初牛进达率领的先锋营被埋伏,吴王李恪当时就已经被噶尔.钦陵赞卓的手下抓住,只可惜他并没有人认出李恪的身份。
而禄东赞却不同,毕竟他出使大唐的时候与李恪见过面,一下子就认出了吴王李恪的身份。
作为智者,禄东赞深知大唐的强大,因此并没有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松赞干布,反而把李恪私藏了起来。
本来禄东赞打算,如果松赞干布能够一举攻下松州城,到时候再用李恪作为与大唐谈判的筹码。
即使松赞干布打不赢,吴王李恪也能成为他们的一张保命符。
可人算不如天算,禄东赞怎么也想不到局势变化得如此之快,不仅吐蕃的主力被灭,连松赞干布也被活捉。
后来禄东赞见自己的儿子噶尔.钦陵赞卓野心勃勃,也不敢轻易透露李恪的身份。
可如今已经被逼得退无可退,禄东赞父子只能带领着剩下的残部逃溃到了草原边缘。
面对大唐的威势,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今后就只能在草原上东躲西藏了。
这让禄东赞心有不甘,便以吴王李恪为质派人传信,想和侯君集进行谈判。
本来侯君集还以为吴王李恪在松州城内养伤,哪知道现在被禄东赞捉住,这让他恐慌不已,这才有了今天的紧急会议。
侯君集坐在帅位,暗暗的扫视一周,此时太子李承乾与他并列坐在了高位,其余众将列于堂下。
冷眼望着堂下的众将,侯君集总觉得一向敬服于自己的众将神情有些古怪,似乎看向自己的眼神远不如以前那般敬畏。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自己威信大跌的罪魁祸首正是杨帆这棒槌。
想想前几天自己丢的脸,就让侯君集咬牙切齿,这家伙简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垫脚石。
如今杨帆在逻些城中,声望可以说比原来的松赞干布更高,简直成为了逻些城中吐蕃人的保护神。
毕竟,为了这些吐蕃人,杨帆化身为敢于与邪恶上级对抗的正义使者。
如今杨帆走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无不对其竖起大拇指。
杨帆是威风了,侯君集却气得七窍生烟。
当然,侯君集并不是在乎自己的名字。
对于侯君集而言,吐蕃人只不过是一群蝼蚁一般的蛮夷罢了,根本不配与大唐相提并论,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蝼蚁的想法。
侯君集可以不在乎吐蕃人是否对他尊重,但对于大唐军中将领,他却是不敢轻视半分。
因为侯君集知道,如今他得到的一切,都是手底下这帮骄兵悍将拼了命帮他挣来的。
如果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侯君集还玩个毛呀?
因此,侯君集对于故意落自己的威望的杨帆那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只不过侯君集一贯城府深沉,虽然心里很不痛快,面上却是并没有显露出来,因为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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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收回目光,侯君集这才沉声说道:“据本帅确认,吴王殿下已经被吐蕃大论禄东赞捉拿!”
“如今禄东赞派使臣前来,希望大唐能原谅吐蕃以前的种种错误,如果大唐能饶恕他们的罪行,禄东赞不仅马上放了吴王殿下,还会率众投诚于大唐。”
“甚至发誓,至此以后,禄东赞一脉世代愿为大唐效忠,吐蕃国也将永为大唐之藩国,大家以为如何?”
听到侯君集的话,众将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吴王殿下怎么会被活捉,不是说吴王殿下在松州城养伤吗?”
“现在可不是讨论吴王殿下被不被抓的问题……”
“吐蕃蛮夷敢拿殿下威胁我们,显然是狼子野心,更应该狠狠的打击他们……”
“大唐天恩浩荡,我认为应该答应他们的请求,这样不仅能救回吴王殿下,又能显示大唐的仁德……”
一下子,整个场面喧闹起来,变得争论不休。
主要分成了两派,分别持两种观点。
一种认为应该同意禄东赞父子的投降,理由主要是为了保证吴王殿下的安全而体现大唐的仁义。
另一种则是认为禄东赞以吴王殿下为要挟,不是诚心投诚,应该立予以严厉打击。
看着争论不止的众将,侯君集皱了皱眉,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反而转头对着李承乾问道:“太子殿下,此事该如何决断?”
李承乾得意一笑,说道:“以孤看来,吐蕃臣服于我大唐天威,此乃天大的好事,应该准其所请!”
闻听太子李承乾同意禄东赞的请降,刚才持此种观点的一众将领马上出言赞同:“此举不但能体现我大唐宽广的胸襟,又能保证吴王殿下的安全,太子殿下果然远见!”
侯君集也暗暗点头,大义凛然地道:“本帅也认为应该同意禄东赞的请求,不仅可以减少大唐将士的损失,又可以让吐蕃作为大唐的屏障,此乃一举两得也!”
作为一军主帅,保证李恪这个皇子的安全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如果吴王李恪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即使有灭国之功侯君集也难辞其咎。
两位顶头上司都同意了禄东赞请降的要求,堂下众将只能纷纷出言附合,即使有不同意见的,也只能暗暗忍着。
见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