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涨价了?”
有人不满地叫嚷道。
“是啊,上月还是‘一钱一斤’,现在都成‘七钱一斤’了,足足翻了七倍!”
“一钱一斤?那是老黄历了,不过之前,还是五钱一斤呢!”
“就是,你们这不是乱抬价么?”
“这让我可怎么活啊?”
……
“吵什么?吵什么?”
穿着锦服的胖掌柜掐着腰出门,一副‘有恃无恐、爱买不买’的模样:“嫌贵?不要买啊!”
如此嚣张的态度,顿时引起群情激愤。
“开门做生意,怎么这样?”
“就是!”
“黑心商人!”
……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
就在这时——
一个大汉突然上前:“你们不要我要!七钱一斤不贵,隔壁街的‘万家粮铺’,都九钱一斤了!不就是七钱一斤么?我全要了!”
“不行。”
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站出来怒斥:“你全买了,我们还买啥?大家伙儿说是不是?我提议,每人只能买二十斤!”
“就是!”
“不能让他全买了!”
“这人若都买走,咱们大家伙儿,就没得吃了!”
“每人限购二十斤,这个办法好,谁都有粮食吃!”
……
“你、你们……”
这大汉手指着众人,脸色涨红,却怕被群殴,只好买了二十斤,灰溜溜退走了。
群众们赶走恶人,顿时欢呼起来。
“我也买二十斤!”
那包头巾的妇人上前,嘴里还在嘟囔:“我听到消息:因为瘟疫,粮食运不进城,这粮价啊,将来肯定还要涨!”
其它人见到两个带头的,纷纷被点燃激情。
“店家冒着生命危险做生意,也不容易,赚点就赚点吧……我也买二十斤!”
“唉,多储存粮食,总不是坏事……也给我来二十斤!“
“贵就贵吧,总比没得吃饿死强……我也……”
……
原本,还在抱怨粮价高的众人,这时纷纷疯狂地买了起来。
那个胖掌柜也不奚落人了,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领着店小二,手脚麻溜,给各人装粮食。
……
“真是……有趣!”
苏木领着李明月,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失笑摇头:“明月,看出来了吗?那个胖掌柜,跟那大汉、妇人,一起唱双簧呢!”
这些人的眼神交流,虽然隐秘,但却瞒不过有意念的他。
显然,为了怕涨价引起群怒,那‘食为天粮铺’的胖掌柜,煞费苦心,还找了两个‘托儿’来演戏。
“我就说,怎么感觉他们的情绪不对……那胖掌柜这么坏的吗?这不是……坑百姓的钱么?”
李明月挥舞着小拳头:“我要告诉爹爹,把这人抓起来!”
“按《大虞》律,此人还真没犯法,充其量只能算是奸商。”
苏木唏嘘摇头:“比这更过分的事,也不知道有多少……真要说起来,此人的手段,尚算温和。”
“啊?”
李明月迷茫了。
“不用多想,你开开心心就好。”
苏木摸了下李明月的脑袋,牵起她的手:“走吧,咱们去看望你爹爹。”
……
一路去往宁王府,类似的乱象,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
将近宁王府,苏木才从家园的储物格子,取出两篮新鲜果蔬,与李明月各自提了一篮,作为上门礼物,
“姑爷、郡主!”
苏木、李明月二人来得多了,而且每周定时,故以,门房老早就守候着,隔着老远就前来迎接。
“辛苦。”
苏木递过果篮,取出一个果子,作为打赏。
“多谢姑爷赏!”
门房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宁王府下人,都知道苏木出手大方,每周这一日,都争抢着前来迎接,没深厚的关系还真抢不到这天值守。
入了门。
又自有丫鬟,在前引路。
……
不多时后。
李明月提着些礼物,去探访各位姨娘了。
这里要说一句,在她嫁给苏木后,以往,那些有些冷淡的姨娘,纷纷变作了‘好人’,面对李明月时,全是各种正面情绪。
原因?
自然是为了能延缓衰老的家园灵泉水,以及‘琉璃镜’、‘如意露’等各种新奇的宝物。
……
小院。
苏木与宁王对坐,桌子摆着些精致的酒菜、小食。
在这三四月来,苏木态度到位,时常来送果蔬拜访,又各种新奇玩意儿奉上,‘糖衣炮弹’下,与宁王的关系大大亲善。
“贤婿,”
宁王说起一事:“可还记得:三四月前,胡家之事?我动用圣旨,上面那位,可是大发雷霆……”
虞国疆域辽阔,距离遥远,一来一回,消息到前些日子才传来。
“怎能不记得?此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岳丈大人,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苏木为其倒了杯酒,慎重问道。
这些日子,他已经得知,宁王与虞国圣上关系不睦,李明月的母亲,在产子之时难产去世——其中,就疑似与那位有关。
“这倒不用。”
宁王摆了摆手,笑得开怀:“说到底,这事不好掀开盖子……上面那位,这次,终究还是隐忍了。”
“理论上讲,我此时,大可接管西宁城军政大权。”
“哦?”
苏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