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说:那位姐姐那么美,苏郎会不会不喜欢我?”
李明月看了看洛宓,又看了下自己,似乎有些自惭形愧。
“他敢?!”
宁王哼了一声,却是奇怪问道:“你的那苏郎,抱着别的女人,你就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李明月疑惑问道:“爹爹,您不是也有蓉姨、清姨、婉姨……等人吗?”
她长在王府,有宁王这个爹爹做榜样,又从小接受的是,符合这个时代的教育,潜意识默认男人三妻四妾。
宁王傻眼了。
他很想反驳一句,这怎么能一样?
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因为从本质上讲,自己与苏木的行为,的确没啥不同,甚至还更过分。
只是,人都是双标的,对自个儿,和对女婿,这标准,能一个样嘛?
……
“白豆腐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秀恩爱,好么?”
杜放歌嘴角抽搐,心中一阵卧槽。
这种心情,酸涩、无语……难以言述——若是一个地球之人在这里,必然会知道,这是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真好!”
倒是韩石,脸上露出笑容,由衷地道。
这是真心实意。
毕竟,他见证过苏木与洛宓相遇,心中认为二人般配,有种嗑cp的感觉,此时见两人在一起,真心高兴。
……
“啊!公子和宓姐姐……”
“太羞了!”
夏雨、夏荷姐妹,两女互相捂住眼睛,却各自将捂眼的指缝,张得大大的,当真是可爱极了。
……
“唉,若是老夫年轻二十岁……”
杨知县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叹息着微微摇头。
“好白菜被狗啃了!”
胡县尉心中怒骂着,有着说不出的嫉妒、愤怒,却不形于色:“不能急!那位苏真人手段古怪,我暂且隐忍,不能莽撞……”
同桌其它贵人,也是目光闪烁,各有心思。
……
不同于胡云。
他的儿子——胡匡,养气功夫不足,此刻脸色铁青,都有些扭曲,右手攥紧酒盅,手腕青筋突兀。
可见:受到的冲击何等之大。
同桌落座的二代们,听闻胡匡之前的吹嘘,什么吟诗作对之类,还以为他和洛宓有什么关系……现在,见到这一幕。
顿时。
一个个的,看胡匡的目光,都不对劲儿了——那是看‘牛头人’的眼神。
啪!
胡匡感知到这些目光,心中更加憋屈郁闷,一下子将酒盅拍在桌子上。
“呵!”
杨昭看了胡匡一眼,轻蔑摇头。
“不出意外,今日,这草包与那位苏真人,怕是有一场冲突……无论谁赢谁输,都有一场好戏可看!”
他虽然羡慕嫉妒苏木,但能忍住,并自我安慰:“那位佳人,没了就没了,我追求的明月郡主,也不逊色分毫。”
……
果然。
如杨昭所料,胡匡没忍住,出手了。
不过,胡匡莽归莽,心机还是有的,没亲自出手,而是眼神示意,让手下一个名为‘蔡举’的狗腿出马。
这蔡举,父亲是一个百夫长,乃县尉辖下,自然需要讨好胡匡,这个老爹上司的儿子。
虽然此时,他明知道苏木不好惹,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除非不想混了。
当然。
蔡举也是有脑子的,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主意。
“咳咳!”
他用力咳嗽了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大声开口道:“咱们这是‘七夕诗会’,既然表演完了,‘诗会’也当开始。”
“诗会么,自当有个彩头。我提议,今天诗词夺魁者,就让那位佳人,敬上一杯酒。大家伙儿看如何?”
蔡举所指的,自然是洛宓。
他此言一出。
全场,原本的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失了。
说实话。
这个提议,在场众人,都是心动的——毕竟,洛宓清冷如仙的容貌,谁不觊觎?
然而,问题是:洛宓是谁的女人?
那可是苏真人!
如此提议,这不是找刺激吗?
……
“我……”
韩石下意识就想冲出去。
“且慢。”
杜放歌却拉住了他,挤眉弄眼道:“这点小事,对白豆腐算得了什么?而且,这可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你就不要打扰你家公子了……”
……
“爹爹,这人太坏了!”
李明月蹙起好看的眉头:“您快出手,帮帮那位姐姐呗!”
“不急。”
宁王淡定抚须,他还在为‘之前苏木揽着洛宓’而生气,如何会主动帮忙?
“放心吧!若你的那位苏郎,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还如何做我的女婿?”
他见自家宝贝女儿,还是一脸忧虑,不由道:“明月,放心,若你那位苏郎,当真处理不了,我会出手的……”
宁王没说的下半句是:不过,到那个时候,他就做不成我的女婿了。
……
一时之间。
场中,意动者有之,神色玩味者有之,看戏者有之,以此想试探苏木成色者,更有之。
还有许多愤怒、想为洛宓出头的人,可看看蔡举那一桌,坐的都是极贵之人,又打消了想法。
不过,同样的,却也没有响应之人。
就连胡匡,放出蔡举这条‘试路狗’后,也不再出招,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