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新闻频道铺天盖地都是“富二代酒驾引车祸”的报道。

镜头转到车祸现场,黑色奔驰车跌在深坑里,消防队正在救援,车子被十几条钢筋重重的卡住,驾驶座的位置已经完全变形,徐新年被卡住完全不能动弹,救援一时陷入了僵局。

奔驰车跌落的地方是城北的新开发区,因为地广人稀,政府投了大笔的钱来搞建设,所以这一带到处都是挖出来的地基,除了平时在工地干活的民工,根本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更不用说车祸发生的时候是凌晨,就更加没人会注意。

徐新年在车里被足足困了三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报了警,等到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昏迷了,一张脸血肉模糊,从额头到下巴被玻璃划出一道见骨的伤口,一条腿上还插着钢筋,几乎没有了呼吸,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消防员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新闻不断地播放着徐新年被救出时的画面,他原本白净圆润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五官的样子,那双总是装作楚楚可怜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手臂垂在一侧,像个断了线木偶,再也没有平时嚣张狠辣的样子。

“……截止记者发稿时,已经基本确认伤者身份为本市某徐姓上市连锁餐饮企业的继承人,但伤者家属一直没有露面,医院仍在全力抢救,没有透露更多详细情况,经主刀大夫表示,伤者的情况不容乐观,因伤势严重且失血过多,很可能要面临截肢甚至死亡的危险。”

“此次交通事故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经化验,伤者每百毫升血液含酒精178毫克,已经达到了醉驾标准的两倍之多,初步怀疑此次事件是由伤者醉驾导致,但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本台还将为您继续关注……”

正吃着早饭的徐辞年一看到这个报道,嘴里的包子都掉了下来,他盯着电视屏幕看了好久,直到这条新闻过去了很久之后都没回过神来。

刚才被救出来的那个人……是徐新年吧?那张脸哪怕化成灰他都记得,可是这种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了,他是不是眼花了?

坐在旁边宝宝椅上的窝窝看到掉在桌上的包子,撅起屁股就伸手去够,“爸爸好笨,我吃东西都不会掉了,羞羞。”

小家伙使劲啊使劲,但是小手实在太短了,怎么也够不到徐辞年面前的包子,结果脑袋冲下险些栽倒在地,幸亏徐辞年回过神来,赶紧凑上来接住他。

“小兔崽子,你又搞什么?下次不许脑袋冲下还动来动去的知不知道?”

窝窝没掉在地上,八爪鱼似的扒在徐辞年身上,笑眯眯的开口,“不怕,有爸爸接住窝窝,下次爸爸不要掉肉馅的包子,留给我,我喜欢吃的。”

小家伙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什么肉馅包子好吃,素馅的也好吃,哎呀到底哪一个好吃分不清楚,结果徐辞年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直盯着屏幕看个没完,窝窝撅起嘴巴,顺着他的胳膊爬到肩膀上,戳爸爸的耳朵眼,“爸爸,你在看什么,怎么都不理我……”

“……难不成是遭报应了?不会这么灵吧。”徐新年抓住窝窝作乱的手指头,盯着电视喃喃自语。

这时候瞿城又端着一盘刚出笼的包子走厅里的父子俩,徐辞年一脸疑惑的看着电视,手里拿着个包子,窝窝仰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爸爸,手里也拿着个包子,父子俩的动作和表情一丝不差,配上身上同款的小黄鸡睡衣,瞬间萌指数爆表。

“喂,你俩大早上起来卖什么萌,赶快过来吃饭,一会儿包子要凉了。”瞿城放下盘子,在徐辞年面前晃了晃胳膊。

“你别闹,我正看电视呢。”徐辞年扒拉开他的手,探着脖子继续看着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里面的帅哥还没我长得好呢,张嘴吃包子。”

瞿城往电视机跟前一站,活脱脱的一座大山,把屏幕挡的严严实实,连个光也没露一下,拿起一个包子递到徐辞年嘴边。

徐辞年就着他的姿势下意识的张嘴咬,结果瞿城故意把包子藏到手心里,徐辞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瞿城趁机吃吃豆腐,用指尖在他的上颚摸了几下,感受着湿漉漉的触感,低笑着说,“孔雀,你也太饥渴了,想舔我就直说,当着窝窝的面要矜持一点嘛。”

“呸呸呸。”徐辞年赶忙吐了几下,抬头瞪他一眼,“你别妨碍我看电视,跟窝窝一边玩去。”

“早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我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去鲁味斋排队买的草包包子,你都得吃光。”

瞿城故意挡住徐辞年的视线,充耳不闻循环报道了n遍的车祸新闻。

“徐新年出车祸了,现在还半死不活的在医院里抢救,这种事儿我能不看么。”徐辞年目不斜视,伸手扳开他的脑袋,一脸诧异的喃喃道,“你说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瞿城嗤笑一声,“死了不是更好,这种祸害少一个是一个,怎么着,你还圣母的同情他啊?”

“怎么可能。”徐辞年白他一眼,下意识的嚼着包子,“人家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他之前死了都能重生回来,这次难不成是老天终于开眼要收他了?”

“没准儿啊。”瞿城忍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一边喂着吃嘛嘛香的窝窝,一边装作无意的开口,“他这种人八成坏事做了太多,遭了天谴。”

徐辞年若有所思,偏过头盯着瞿城看了半天,半响才开口,“我说,你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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