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反正沈凤书懒得理会那个要见他的人。
“这个时候,知道聪明人应该怎么做了吧?”沈凤书冲着跪着的中年人问了一句。
“知道!知道!”中年人简直喜出望外了,赶忙连磕三个头,直接伸手在最近的地方摸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反手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一下子没砸实在,血虽然流了出来,但人肯定还是清醒的。不过,中年人却顺势一倒,眼睛一闭,昏迷了,绝对是叫都叫不醒的那种昏迷。
因为诗句遭到上九洲修士的追杀?沈凤书感觉很冤。但要是说上九洲修士追杀就是让一群凡人盯着,那这修士是不是也有点混的太惨了些?
不理会,沈凤书直接策马赶往狂剑门,父亲动用了上百年的老交情,那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就算沈凤书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元神出窍的问题,也得去上门拜访。本来沈凤书以为狂剑门是一个类似琅嬛书院或者青云观的宗门,不敢说占据几座名山数个大川之类的,好歹也得是有数百里方圆的地盘吧?结果按照沈真给的提示找到地
方的时候才发现,这就是个山神庙。
要是一个名山的山神庙,那也还好,至少香火鼎盛,人流如织,好歹庙里人的生活能过的相对不错。可是,这个山神庙,远离人迹,距离最近的镇子都有六十多里。非但不是名山,根本就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山。山神庙也不大,一座并不比沈房大的破破烂烂的正殿,两尊山神爷和山神奶奶的泥像,泥像也破败不堪了。此
外就是另外一间偏房和一间小厨房,以及住在这里的师徒二人。
如果这时候有一股小旋风吹过,再配上几声乌鸦的啼叫,风中又有三两片残叶飞卷,那就是妥妥的一个清冷无语的景象。
事实上,此刻的沈。这是一个仙门?堂堂狂剑门,只有两个人?玩呢?
师父看起来五十多岁,精神矍铄。徒弟年轻一点,看起来比沈凤书略大几岁,眼神很亮很锐利。两人统一的特点就是穷,穷的快当裤子了的那种。
“丁叔?”沈凤书看着那个矍铄的师父,半信半疑的叫了一声。要不是他看到父亲说过的剑上的标志,他都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这位也太不像一个修行之人了。沈真陈易烟也是修士,虽然放弃了修行,可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家财万贯。修士适用的东西,轻易能在世俗的世界里卖出一个天价,混的再惨,也不能落魄到这
种地步吧?
“你是谁?”矍铄师父目光中带着警惕,看向沈凤书的眼神中都带着提防。那架势,要不是沈凤书看起来只是个凡人,恐怕就要直接动手拿下了。
“家父沈真,晚辈沈赶忙报名,然后双手奉上自己父亲让自己带过来的信物,一块木头牌牌,上面有几道横七竖八的切痕,还有一封信。
沈真识海破碎,已经动用不了神识,只能用写信这种原始手法来传递信息。
“你爹可还好?”一看到那块木头牌牌,这位丁叔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把木头牌牌和信接了过去。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可他光是靠眼神就准确的传达了他的情绪。沈凤书老老实实的回答。一番询问之后,丁叔对沈真一家也多少有了些了解。当然,这些都是沈真叮嘱过沈的,有些不能说的还是没说。比如干掉刘师叔和林
师叔那些事情。
然后沈凤书也算是知道了那个小徒弟的名字,丁剑。
丁剑是丁叔二十年前捡到的孤儿,直接随他姓,后来就成了丁叔的徒弟。不过,虽然说起来是师徒,可实际上两人情同父子。
“丁叔,你们这……也太清苦了吧?”认识之后,有些话也就可以问了,沈凤书马上对丁叔师徒的生活表示了疑惑。“你懂个屁!”丁叔现在是直接把沈凤书当成子侄看待的,根本不会理会沈凤书的想法,怎么样教徒弟是他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小辈来置喙,开口毫不客气:“剑要开
锋,那是需要先用粗砂磨砺的。”
丁叔说的剑,此刻就背在徒弟丁剑的背上,沈凤书看到的狂剑门的标志,也是在剑柄上刻着的。至于丁叔自己的剑,沈凤书没看到。
沈凤书的确不懂,哪怕丁叔说的天花乱坠,沈凤书也只能理解到穷人孩子早当家,男孩穷养女孩富养这种程度。
一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修为或许可能更高点的修士带着自己的徒弟过苦日子磨砺性格不是不行,但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种方法磨砺出来的弟子,一旦接触到红尘诱惑,知道以自己的修为能轻易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以后会怎么样发展?相当危险啊!
丁叔没看沈,而是拿起信撕开读了起来。
沈凤书则是无聊的带着,然后看丁剑。丁剑也没说话,看着沈凤书,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看了一会沈凤书发现,丁剑其实很帅,眉眼唇角都是带锋的,只是因为他身上的衣裳显得太过于有点破烂,发型也是随随便便挽了个懒人髻,没怎么仔细打理过,所以显
得有些邋遢。
但他皮肤很好,身材有型,换一身衣裳换一个发型,再保持他这种不多说话的酷劲,绝对是美男子一枚。
琢磨间,丁叔已经看完了沈真的书信。
“丁剑也磨砺的差不多了,本来打算最多一两年就外出历练的。”收起信件,上下打量了一番沈道:“你爹让你求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