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耀像往常一样与主播聊着粤东瘟疫的最新情况时,李亦仪此时正在看着医生为病患治疗。
当江耀说出重病的人在接受疫苗后,神志已清,整个粤东上空响起了哀鸣,是受惊了两个月多,所有粤东民众发出来的哭声,在记者转播商场里众人喜极而泣的画面时,江耀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脸孔,此时已很淡定。“我们的李省长此时正在医院…”随着主播的播报声,一旁闲下来的人一眼不错的认真的打量着他家那口子在外面的样子。
“小亦,疫情控制住了?”看着日历上渐渐临近的日子,江耀心里有点不安。
“控制住了,那几位病重的患者也在慢慢康复。”
“那,这两天还要到下面走访吗?”江耀想了想问,“这两个多月,你已经走遍了粤东的所有市县。”
“不去了,你也说走遍了。省里的日常工作有四位副省长呢。”李亦仪伸手把人抱到身上,“市民现在对这突来的瘟疫已没了害怕,这两天公共场所的人在不断增加。”以前每天出现在新闻里,就是想告诉粤东省的民众,他李亦仪没孬种。
“那,这几天你,能不能不去上班?”离那天还剩两天,即便大神在身边,他也有点不确定。
“怎么啦?”听声音不对,李亦仪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这几个月每天都见不到你的人,我…”江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鸵鸟般的埋进李亦仪的怀里。
看他这样,李亦仪以为他是在不好意思,仔细一想,最近三个月他们在白天几乎没碰过面。
“好,这几天都不去,咱们出去玩玩。”
“不行!”见他诧异的抬头,江耀才知自己的反应太大,“粤州市的市民都知我在这边居住,如今出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都怪我,如果不答应电视台,你就不用去做节目。”说着李亦仪一脸抱歉,“阿仔,对不起…”
“傻瓜…”见他那认真的样子,憋在心里许久的恐惧顿时化为泪水,“小亦…”
“怎么哭了?”李亦仪忙坐起身,“好好的,又怎么了?”
“都是你!”要不是习惯了对这人的依赖,他何至于这么失态,“以后不准再用歉意的脸孔对我!”
“你呀,我当什么事呢。”听到这话李大少放心了,伸手把灯关上,“别哭了,睡觉…”
转眼间两天已过,看到露头的太阳,江耀知道,只要过了今天…
“小亦,老爷子都起床了,玏玏还要去读书。”见他翻个身又睡去,江耀暂且也顾不上别的事,“快点起来,昨天你不让赵蕊再过来,不起来咱们吃什么?”
“别叫了,就眯一会。”说着李亦仪伸手把人抱紧,“我,醒醒困。”
“松开啦,你不起来,我去做早餐还不行吗。”看着腰间的大手江耀很是无奈,这两天让他陪着怎么感觉是个错误呢。
“阿仔,昨天半夜不睡,现在天不亮就起,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好。”揉着钝钝脑袋,李亦仪很是疑惑。
“你以为我像你,见天的撅着屁股睡。”江耀抬手把衣物扔到他脸上,“快点,玏玏上学要迟到了。”
“让他买着吃呗。”李亦仪穿上裤子就往洗手间里走,“到赵蕊那边也行。”
“你说什么?”第一句他还没听清,“咱们一家人都在家,你让一个孩子去别处,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就是随便说说,瞧你急的。”李亦仪洗好脸见他还双手抱胸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我错了,成吗?”
“那还不去!”江耀见他下楼才去洗漱。
李亦仪看到在客厅里背书的小孩,悠悠的走到他身边,“玏玏,早饭要吃什么?”
“吃龙肉!”李老扬声瞪着他,“也不看看几点了!”
“老爷子,你这都九十多了,还中气十足呢。”李亦仪咧嘴一笑就去做早餐。
看着认真喝牛奶的侄子,江耀起身到厨房,把李大少蒸好的包子放进保温盒里,“玏玏,现在正长身体,这些包子留着课间吃,知道吗?”
“叔叔,我长大了,再拿零食,同学们会笑我的。”想起儿时不间断的橘子香蕉,半大少年顿时满头黑线。
“笑话什么,你现在吃饱了,一会儿又饿,难不成要忍到放学。”江耀不赞同的把盒里。
“可是,我一吃,同学都看我。”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忍着。
“我告诉你,玏玏,同学再看你,就告诉他们,这是李省长亲自做的。”这帮死要面子的小孩,才多大点。
“对,玏玏,你叔叔说的是。”李老看了孙子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李省长现在威名赫赫,他蒸的包子都是香的。”
“老爷子,刚才还在夸你呢,这一会儿就开始愚了。”李亦仪说着擦擦嘴,理也不理瞪眼的人,“玏玏,快点吃,我去开车。”
“阿耀,你看他,现在是省长了,居然敢说我,我愚…”李老不敢置信的瞪着转脸就没了的人。
“太爷爷,那个,包子本来就是香的。”说完就跑。
“老爷子,你老不是约了别人下棋吗,再不去可就中午啦。”每天早上这么一出,是干嘛呢,干嘛呢。
李亦仪把玏玏送到学校,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就回来,“今天天气好,咱们把冬天的衣服鞋子都拿出来晾晾?”
“行。”忙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