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砚的一对一教学,我在霸占了他的办公室和他的人整整一周后,成功攻下那两个变态的软件和半张设计图。
我激动又狗腿的表示了对他的感激之情。
他从沙发一角走了出来,把我簪在头发上的铅笔抽了出来,顺手办公室的钥匙丢给我,“去多配一把,你留一把,把办公室给收拾了。”说完,取了柜子里两沓档案抬脚就走人。
不倨傲会死啊?我瘪瘪嘴,也不敢多耽误,马不停蹄的赶去府江交差。
一周没见,我这个顶头上司简安真憔悴了不少,没说两句话,她脑袋就直接往桌子处磕了几下子。
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示意没事,“老毛病,偏头疼,疼起来还真没辙。”
突然觉得,她也不是第一次见那样,难搞的像一颗没有开口的坚果,我翻出包里的止疼片递给她,“吃两颗要好些。”
她接过来,看了看瓶子,“你一个挺精神的小姑娘随身带这些做什么?”
“没办法,习惯了。”是习惯了,被硫酸淋掉了半张脸之后,我就对止疼药上瘾了,即便是现在,我都要随身揣着它,才算有了点安全感。
她利落的咽下药片,随脚踢开高跟鞋,蜷进沙发里,“我眯半小时,你先把资料打印出来看一看。”
我看着她抿唇拧眉的苍白侧脸,突然觉得,跟她共事,也不是那么痛苦。
事实上,我有严重的窥私癖,越是光鲜,我越在意背后的嶙峋。
半小时一到,简安真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敛着头发跟我说话,“我说什么你画什么。”她又强调,“手绘。”
我一愣,拿我学那两个软件来干啥?
“我右手食指不能弯曲,只有你画,这也是请你的原因。”
我取铅笔的动作一顿,诧异抬头看着她,我曾在某个国外设计论坛上看过她的一组设计,惊为天人。
“以前的小毛病,没怎么在意,就成这样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突然对我笑了笑,“这可是行业秘密,没几个人知道,你就当听了个故事。”
我分不清她笑里的含义,只能点头,不再多问。
简安真没说上两句,就接到一个电话,脸色一沉,嘱咐我两句就拎包走人。
我对着画稿干瞪眼眼睛酸涩得受不了,转去茶水间取咖啡,刚踏进去,一阵怪异气氛扑面而来。
“我可是亲眼看到了老板跟简安真出去了,看来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呢。”
我取咖啡的动作一顿,余光扫了扫那个下巴长了颗锃亮痘痘的职业女性。
一旁的男人瞄了瞄我,示意大家噤声,“你别瞎说了,安真本来就得老板重用。”
“是呀,重用得被老板娘抓着扇耳光也算是本事了。我在府江呆了那么多年,两年前的事可是一清二楚,她倒好,跑国外躲了两年,现在回来,还能升职。”
几个人交头接耳悄悄说着话,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痘痘女一把抓住,“喂,简安真这女人难相处吧?”
我皱眉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抽出纸擦了擦洒出来的咖啡,才转头对上她,“挺好的。”
她不屑的扬了扬手,又被一旁的男人止住,“够了,徐笑笑,有你这功夫还不如把方案写漂亮点跟安真交差。”
“笑笑,你不会是吃不着葡萄倒说葡萄酸啊,你也想跟老板出去?”
一时间茶水间热闹非凡,那个叫徐笑笑的女孩子满脸通红,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