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个身,白伶生哼唧了一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全身上下都酸软无比,既难受又满足。然后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在他腰上揉捏着,让那股酸痛缓解下来。
白伶生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扭动着找了个更好的姿势,衣襟大敞的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但神智还不清楚,就觉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在眼前晃啊晃的,整个人像躺在船上那么悠闲。
有一道低沉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昨晚舒不舒服?”
他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诚恳的喃喃道:“舒服……”
“觉得我好不好?”
“好……”
“喜欢我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嗯……”这货忽然开始傻笑起来,咯咯咯咯咯的,双眼眯成了两道弦月,两边翘起的嘴角上都可以挂葫芦了。
唐昭宁狠狠的捏了一下他挺翘的臀部,白伶生立马皱眉,然后清醒过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去护住自己的小屁屁,然后瞪着刚睡醒的朦胧的眼睛质问他:“一大早干嘛啊!
“太阳快下山了。”再不把你弄醒,唐大老爷觉得自己又要变成qín_shòu了。
“下就下咯,关我什么事。”白伶生不满的嘟哝着,过了三秒,才猛地反应过来,“什么?!下山了?!”
转头一看窗外,可不是嘛!白伶生简直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整个人就像个九十度折角一样弹了起来,可是刚坐直,心里的小超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卧槽!!!!!!!!!!
他昨天晚上是被怪兽给压了吗???
对于昨晚的记忆,白伶生还是很清楚的。两人回了唐宅就开始鬼混,都是血气旺盛的男人,说开了,哪能还扭扭捏捏的,只是剧情的发展跟白伶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为了能顺利的攻下唐昭宁,他可是去网上查了很多资料的。而且就算不查,他跟裴言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攻啊,菊花盛放在雪地里,从来没被人摘走过。
可是……现实告诉我们,不要拘泥于过去的经验,我们要打破成规,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
白伶生扶额,他发誓,他绝不是因为沉溺于唐昭宁的美色,迷恋于年轻的*,然后被人诱导着摆出了一个羞耻的姿势,狠狠的贯穿了……,不要再说了,想想都觉得羞耻。
不过真的被推倒了之后,白伶生也没有那么想不开。做下面的其实也挺舒服的,还不用自己动,只要尽情的享受就好了,非常适合他这样的懒人。以后他就可以霸气的往床上一躺,对唐昭宁招招手——想要吗?爬上来,自己动。
这酸爽。
于是,chū_yè之后的第一天,白伶生没有不甘没有尴尬也没有特别害羞,整个人歪倒在床上。唐昭宁从背后附过来,“又在笑什么呢?”
“没有。”白伶生摇头,然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刚刚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你有问我什么问题吗?”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可白伶生觉得唐昭宁的表情太可疑了,他肯定趁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不过这样问也问不出来,白伶生只好放弃。
等到白伶生和唐昭宁磨磨唧唧的下楼时,楼下已经准备开晚饭了。白伶生凭借其强大的演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上位置,结果却没一个人对白伶生的姗姗来迟表示奇怪。大家都很忙,忙着讨论他们结婚的事情。
唐大老爷是个行动派,一早就看好了黄历,记住了最近两个月所有的黄道吉日。今天上午的时候他就下了床,跟唐妈妈和叶笙交了个底,把婚期订了下来,然后自己再回去躺着,务必让白伶生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
叶笙原本是打算让儿子大学毕业以后再结婚的,可是听唐昭宁说这结婚的事是白伶生自己提的,她一边在心里笑着嗔怪儿子怎么那么心急,果然是谈了恋爱,都长大了,一边也就应承了下来。
距离下月初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特别紧,但也不宽裕,主要是像礼服这种要订做的东西,怕是赶不上,于是唐妈妈和叶笙一商量,就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订到了下月二十。原定于过年才会回来的唐老爷子也要提前接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他,他非得气歪了胡子不可。
唐妈妈精明能干,叶笙虽然身子骨弱,可遇事也是个果决的人,两人一合计起来,就没白伶生和唐昭宁需要操心的地方了。只说让他们自己去挑戒指和礼服,婚礼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
白伶生感觉很微妙,上一世他跟裴言在一起,连感情都没有对外公布过,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是那种会安于现状的人,裴言没有提,他就觉得这么一直处下去也挺好。现在想来,如果裴言能像唐昭宁那样强势一点,而不是把所有的不满都憋在心里,他们绝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强势不代表蛮横,至少唐昭宁在该温柔的地方,还是很温柔的。
婚礼的安排一开始都很顺利,不过叶笙有件事却必须跟白伶生商量——白家那边的亲戚还要不要请?
现在叶笙母子三人虽然已经搬出来了,白启礼也不敢到唐家来找麻烦,但是因为白伶生和叶笙最近都没有把心思放在那边的缘故,以至于叶笙和白启礼到现在还没有解除夫妻关系。
叶笙不提,白伶生都快忘了白家人的存在了。最近又是忽梦又是照顾唐昭宁,白启礼和白敬泽父子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