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津卫,衙司当中——
贾珩与陈潇一行来到衙司的门前。
北静王水溶一身竹纹织锦丝带长袍,迎至廊檐,拱手说道:“小王见过乐安郡主。”
陈潇看了一眼北静王水溶,暗道,这样俊美无俦的人物,偏偏喜欢男人,真是……
柔声道:“北静王爷客气了。”
毕竟见过贾珩抱着甄雪痴缠至深,如胶似漆的样子,陈潇看向这位北静王爷,目光多少有些古怪。
北静王笑了笑道:“乐安郡主这次过来是奉了圣上旨意?”
陈潇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贾珩,说道:“圣上有命,让锦衣府方面的情报,帮着他参谋一下。”
“此地非说话之所,咱们先至衙中吧。”贾珩道。
众人说话,也进入厅衙西侧的书房。
众人刚刚落座,这时,一个锦衣府卫快步而来,拱手说道:“都督,朝鲜方面的飞鸽传书。”
贾珩闻听此言,神色就是一愣,从那锦衣府卫手里接过笺纸,迎着北静王与陈潇的目光注视,沉声说道:“朝鲜的王京城破了。”
“怎么一说?”陈潇问道。
北静王水溶也皱了皱眉,道:“如何破的?”
贾珩道:“阿济格与鳌拜用火药炸开了王京城,朝鲜国王李淏服毒自尽。”
陈潇柳叶秀眉挑了挑,消化着这个消息,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贾珩目光坚毅,沉声道:“整兵多日,是时候出兵了。”
一般而言,再拖延下去,就有些不合适了。
北静王水溶道:“子钰,是否召集众将叙话。”
贾珩点了点头,道:“一个时辰以后,至厅衙之中共议大事。”
北静王水溶也不多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将谈话的空间交给夫妻两人。
陈潇容色幽幽,柔声道:“这段时间,与水溶待在一起怎么样?有没有夫妻兼收?”
贾珩:“……”
“你这是什么话?”贾珩近前,拉了下丽人的纤纤柔荑。
陈潇清丽玉颜上现出一抹羞恼,说道:“我就是提醒你。”
这人真要是如那贾府中的琏二一样,她肯定不饶他。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窈美娇躯,说道:“对了,晋阳的事儿,京中是怎么说?”
方才一路上不便叙说,这次要问个明白。
陈潇挑了挑眉,横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柔声道:“还能怎么说?长公主的事儿暂且过去了,哼,不过,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迟早会如长公主一事暴露出来。”
真是得着姓陈的嚯嚯是吧?晴雪双妃,还有那艳后,这三个雷,一个比一个爆炸起来,更为骇人。
简直是玷辱宗室血脉,欺君之罪!
贾珩在丽人耳畔噙住那娇小莹润,说道:“你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狗屁倒灶?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与狗屁倒灶有什么关系?
陈潇也被那少年在耳畔弄得心火燃起,说道:“好了,懒得和你说这些,这次你要如何进兵?”
贾珩柔声说道:“不直接驰援王京,直扑营口,进逼盛京城,还要你从旁协助。”
陈潇想了想,道:“如果一点不派兵马,是否落人口实。”
贾珩面色微顿,目光莹润如水,柔声道:“这是围魏救赵之计。”
陈潇想了想,说道:“不如从倭国再起一路兵马,自东南方向攻击,以解朝鲜危局,这还说的过去一些。”
贾珩道:“如此也好。”
陈潇柳叶细眉之下,明眸之中渐渐现出一抹思索之色,说道:“将朝鲜纳入大汉治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有碍观瞻。”
贾珩道:“太注重吃相了也不行。”
说着,嗅着丽人的那带着丝丝汗味的清香,探入衣襟,柔声道:“潇潇,想我了没有?”
伸手摘着丽人的大雪梨,只觉阵阵熟悉的丰盈和柔腻袭来,让人心神微动,难以自持。
毕竟是见过荤腥,一下子素食主义,肯定有些馋。
感受到那少年的悸动,陈潇那张宛如清霜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轻轻拨着自家男人的手掌,但也早就熟悉了贾珩的亲昵,柔声道:“谁会想你?”
贾珩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问道:“最近陈渊还在忙什么?”
陈潇柔声说道:“曲朗已经回京了,荣宁两府的女眷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我也嘱托过府中,无事不好随意外出,以防歹人暗中加害。”
贾珩“嗯”了一声,低声道:“你给我讲讲晋阳还有孩子的事儿?”
他没有在宫苑之中,故而看不到崇平帝的真实反应,是否已经愈发猜忌了。
陈潇面如清霜,幽声道:“应该是仇良在暗中盯着你,调查出了你和长公主府上的事儿。”
“我猜是上次,晋阳抱着孩子去见了太后,然后引起了仇良的注意。”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幽晦莫名,说道:“再说一两年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查出来了。”
陈潇道:“她非要抱着孩子去见太后,引人疑窦。”
“也不能怪晋阳。”贾珩眉头微皱,想了想,问道:“这次没有将仇良带出来?”
陈潇清眸之中似乎隐见寒芒闪烁,柔声道:“那就太明显了,我倒也想寻个由头除掉此人。”
贾珩冷声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此一来,的确是有些难办。”
陈潇正自腻哼一声,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至自家脸颊,道道温软而炽烈的气息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