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轻握住黛玉的纤纤柔荑,帮着黛玉去着身上的裙裳,道:“林妹妹,这二年该要孩子了吧。”
“啊。”黛玉轻轻“呀”了一声,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蒙起浅浅酡红红晕,芳心蕴藏起丝丝缕缕的欢喜。
贾珩凝眸看向那黛玉,低声道:“妹妹如今也二八芳龄了。”
所谓女子最好的年华,风华正茂,娇艳似花。
在后世因为压抑人性的应试教育导致推迟,则是十八到二十八,可谓女人的高光十年,但也是一个男人的至暗十年。
男人在这十年将接受异性目光和社会的价值打量和审视,乃至毒打,直到男人取得了成就,从此天高地阔。
两人说话,轻轻拥住黛玉的削肩,躺在床上。
紫鹃来到一旁的高几前,正要凑近一口气,吹熄灯火,却听那垂降而下的帷幔当中,那少年轻轻道了一声,“不用吹灯。”
紫鹃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修眉蹙了蹙,暗暗啐了一口,然后轻轻挪动步子,向着外间而去。
紫鹃说完其他,再无其他言语,就是向着外间而去。
……
……
翌日,正月初三
雄鸡一声天下白。
贾珩这会儿,转眸看向躺在一旁的黛玉,只见柳眉星眼之下的少女,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蛋儿白皙如玉,似是响起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贾珩捏了捏黛玉秀气挺直的琼鼻,却见黛玉轻轻“嘤咛”一声,而后,弯弯眼睫颤动了下,带着几许起床气的慵懒、酥媚声音在贾珩耳畔响起。
“珩哥哥,讨厌……”
贾珩道:“这会儿太阳都照屁股了,今个儿还得去归宁。”
黛玉翠丽秀眉之下,星眸熠熠地看向贾珩,说道:“珩哥哥,什么时候了?”
贾珩点了点头,抬眸瞥了一眼天色,说道:“这会儿都巳正时候了。”
黛玉语气不无嗔怪之意,说道:“起来呀,你昨天非要折腾这么久?”
贾珩轻轻掀开身上的一条被褥,然后,从一旁的几案上取过黑红缎面,织绣金线的蟒袍,三两下穿将起来。
说话之间,来到一方漆木几案前。
紫鹃和袭人已经准备好早饭,这会儿,端过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氤氲而起。
贾珩在紫鹃的侍奉下,洗过手,然后拿起筷子,开始用起早饭。
……
……
贾珩与林黛玉两人用罢早饭,在丫鬟和嬷嬷的陪同下,上了一辆马车,前往林宅而去。
此刻,林宅
林如海也已经得了黛玉先一步送来的音讯,早早的在花厅等候。
“老爷,卫郡王和姑娘回来了。”这会儿,一个仆人进入屋中,面色微顿,轻声说道。
因为王妃不能称呼,而侧妃又不大好听,故而称着姑娘。
林如海起得身来,向着外间而去,来到那青砖黛瓦的仪门处,凝眸看向贾珩与黛玉联袂而来,连忙近得前去,说道:“子钰,玉儿,你们来了。”
贾珩道:“姑父。”
黛玉轻轻应了一声,说道:“爹爹。”
寒暄之间,贾珩与黛玉随着林如海进入厅堂,落座下来。
林如海容色微顿,温煦目光凝视着那蟒服少年,说道:“子钰,这段时日,京中局势平稳了许多。”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大行皇帝安葬之后,朝局也就逐渐平稳了。”
林如海摇了摇头,目光深深,说道:“昨日内阁还在争论一事,是否给宋皇后上皇太后的尊号,起因是翰林院有翰林学士上了奏疏,说要尊新皇之生母许嫔为皇太后,而是否再为宋皇后上尊号,遂成争论之处。”
贾珩面上现出思索之色,徐徐说道:“今上乃是先帝遗诏指定,如按常例,给生母上皇太后尊号,也是从先帝故事。”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么说,现在一些御史说要废黜逆藩之生母宋皇后的封号。”
贾珩:“……”
甜妞儿要废后了?
这多少有些残忍了,先帝驾崩之后,被新任皇帝废除皇后尊号。
不过,科道与翰林清流所秉之论,不无道理。
毕竟先前的魏梁两藩以及甜妞儿,的确有逼宫一节。
贾珩道:“天家颜面总要顾及一些,魏梁两藩却有可悯之处,况且先帝在时,也不曾怪罪皇后娘娘,此事冷处理一些,或许会好上许多。”
林如海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说道:“就不知道新皇是个什么主张,如今大局初安,委实不宜再起政潮了。”
在林如海的视角当中,既然贾珩“坚决拥护”新皇的法统,那么如今大汉新皇继位,那就一切往政通人和,天下大治的盛世路上走。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如今一切当以稳妥为要。”
林如海叙说道:“子钰为新皇心腹,不若以后委婉规劝一些。”
贾珩轻声说道:“有机会吧。”
林如海点了点头,转而又面色微顿,叙说道:“近些年海关商贸大兴,朝廷重心放在通海商贸上,千帆竞发,百舸争流,但也有一些混乱之事出现,比如偷逃税款之事,层出不穷。”
贾珩想了想,问道:“税务稽查船只,这些难道没有在海上稽查相关案犯?”
林如海温声道:“人力多有不足,先前从江南水师借调一些船只和人手,但随着时间过去,人手捉襟见肘,多有不足。”
贾珩点了点头,凝眸看向林如海,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