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只见一个着兰花底色碎叶襦裙,云鬓盘起妇人发髻,鬓间带着一朵桃红色花钿,脸庞白净、艳美,芳姿颇有几分丽色的女子,手中拉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儿,入得内厅。
“哭,就知道哭,蛆心孽障,没造化的种子!被恶奴欺负了,也不学学人家东府里的那位,打将过去!就知道往我屋里哭!”赵姨娘说话间,就是一手揪着贾环的耳朵,绕过镌有梅花山石的松木架子屏风,入得内堂,清喝说道。
贾环也不知是疼的呲牙咧嘴,还是觉得委屈,眼圈儿里蓄着泪珠,小脸委屈巴巴,嚷嚷道:“茗烟是宝玉的小厮,他赌钱耍诈,还说我是奴几辈生的……呜呜,谁让我不是太太生的……”
赵姨娘闻言,腾地火了,一张还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儿因为愤怒多少有着几分扭曲,一掐腰,叱骂道:“你个下流没脸的东西,你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还委屈你了?”
“呜呜……”贾环呜呜哭着,母子就是打闹着出现在内堂之中的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