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握住晋阳的手,十指纤纤,肌肤滑若凝脂,因是盛夏,掌心就有些汗津津的潮热,抬眸看向面带关切的丽人,轻声道:「兹事体大,需得我亲自走一趟,也是为对虏战事做着准备。」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问道:「那扬州那边儿和父皇有着一些牵连,你知道的吧?」
贾珩面色凝重几分,说道:「此事,圣上有说过,盐务牵涉众多,不仅有宫里,还有江南的一些官员,还有盐商,不少都在盐利上掺和一脚,所以一般人想要整饬盐务,也无从下手。」
既然牵涉到宫里,事情就复杂了许多,按理也该他这个锦衣都督去处理。
晋阳长公主美眸之中忧色密布,想了想,轻声道:「要不这样,你先去着,等过段时间,本宫也去趟金陵。」
贾珩闻言心头微震,看向丽人,轻声道:「也好,我原是想将盐利部分收归内务府,你过去正好。」
其实,在前世的康熙朝,巡盐御史多是出自内务府一系的官员,而他这次除却清查积年亏空之外,就是对收回部分盐利,看能不能交由内务府督办。
对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产业,自是皇室所有。
这时,怜雪领着两个丫鬟端过来一盘子西瓜,轻声说道:「公主,永宁伯,井镇的西瓜,已经切好了。」
「子钰,吃块儿西瓜吧,这会儿也有些渴了。」晋阳长公主柔声说着,抬眸看向怜雪,道:「唤婵月也过来吃点儿。」
怜雪回道:「公主,郡主这会儿还在沐浴。」
「那挑几块儿好的,给她送过去让她解解渴。」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之下,美眸流波,目光闪过一抹了然。
怪不得他身上有着婵月的熏香气息,想来,方才至少是抱在一起了。而且除却熏香之外,唇上还有未擦尽的胭脂.
贾珩面色顿了顿,道:「散了朝,我回来之后,碰到
小郡主正好顺路,同乘一车回来。」
晋阳长公主瞥了一眼似在出言解释的贾珩,幽幽说道:「婵月这两天在宫里学着跳舞,本宫说这般天热,在宫里跳舞别中暑了,就让她回来住两天。」
贾珩一时心头发虚,只得拿起西瓜,开始闷头吃瓜,方才急着辩解,好像有些欲盖弥彰了。
晋阳长公主美眸柔光流转,看向那少年,轻嗔道:「让你吃,你就吃,你倒是不谦让。」哪怕纵然是自己让他去勾搭婵月,但见他真的招惹,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些酸涩。贾珩放下西瓜,默然片刻,声音低弱几分,说道:「那我.我不吃了?」
晋阳长公主看了一眼咬了几口的瓜瓤,轻哼一声,道:「你这都吃了几口了,也没人吃你剩下的。」
贾珩:.」
这不是你让我吃的吗?现在吃了你又有些吃味了,或许哪天拿着两块儿瓜,左一口右一口才好。
但这种事想想就好,贾珩默然了下,说道:「晋阳,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当她是小姑娘。」
「她可不是小姑娘了,和你年纪一般大呢。」晋阳长公主幽幽说着,压下心头翻涌的怅然思绪,目光复杂地看向那少年,说道:「不过当小姑娘也好,以后就是两个人宠着她了。」
贾珩:「.」
想了想,终究不好继续这个话题,拿起西瓜开始吃着,大夏天的吃一牙井水泡过的西瓜,的确凉爽。
晋阳长公主也拿起一块儿西瓜,小口食着,丽人动作优雅,不疾不徐,而后,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看向对面的少年,道:「凉的吃多了也不太好。」
「嗯。」贾珩应了一声,擦了擦手,凑近过来,坐在晋阳长公主身侧,双手探入衣襟,轻声唤道:「晋阳。」
这次过来,自是一诉相思之苦,所以说最近真是日程排的满满的。
晋阳长公主连忙捉住贾珩的手,嗔恼说道:「身上出了一身汗,还不去洗洗。」身上都是婵月的味道,偏偏又来痴缠她,真以为她不会吃醋呢?
贾珩想了想,低声问道:「那咱们一起去洗洗?」大夏天的,等会儿太咸了也不成。
晋阳长公主美眸流波,嗔白了一眼贾珩,如何不知少年的心思,「嗯」了一声,道:「这里就有沐浴的木桶,让怜雪准备准备热水就是了。」
说着,吩咐了一声怜雪。
待怜雪离去之后,」丽人忽而颦着秀气的黛眉,凝声问道:「你刚才说对虏战事,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贾珩目光深深,沉声说道:「还没有与东虏交过手,现在还说不了,不过以京营如今战力,布置妥当,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我已让锦衣府搜集情报,待扬州回返之后先去大同、太原等地看看,为战事做准备。」
「又要出去啊?」晋阳长公主蹙眉,抿了抿粉唇,心头有着几分不舍。贾珩道:「需实地走访,多做一些准备,如不知地利,这仗就没法打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幽幽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子钰,这些战事上的事儿,你还是自己拿主意,本宫纵是想帮,也只能看着干着急,帮不上你的。」
战事太过重要,不仅关乎他的荣辱安危,也是能否与她长相厮守的关键,如果战事大败,以皇兄的性情,那时就是.塌天之祸。
不论是咸宁还是婵月,都.成镜花水月。
但对虏战事比之其他,偏偏又不可控制,这二十多年,大汉是一直在吃败仗,怎么不让人提心吊胆?
贾珩拉过丽人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