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彬想起具俊表说她发脾气也有多重目的,便试探地问道:“那你还敢和你老板这么激情四射地吼?”
“嗤~~~我要真发脾气这儿就得重新装潢了,信不?”简洁瘫进沙发中扮挺尸,慵声道,“我选这个时机对金丝草发飙,是想告诉姜会长我和她一样不欢迎金丝草的存在,旨在降低她利用金丝草的可能性。还有我实在为尹智厚憋屈得慌,但我主要想表明我绝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朋友,包括姜会长,懂?”
苏易正越听越迷糊,“你不喜欢金丝草很正常,但这扯不到智厚身上啊?”
“易正,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简洁忽然坐直身体,定定望着他问道,“我问你,如果姜会长向金家出手,作为金丝草前男友的具俊表该不该帮忙?”
苏易正讪讪看了具俊熙一眼,“应该帮一帮吧?毕竟俊表不是小气的人,而且金丝草也没真正伤害到你们,算是无辜的吧。”
“那好,如果具俊表愿意帮,他能怎么帮?给金家一笔钱吗?你别忘了他还没独立呢,掐断他的经济来源不要太轻松。要他和母亲据理力争吗?那只会惹得姜会长更恨金丝草,这只会让矛盾激化不是吗?”
苏易正赌气道:“那就不帮!”
简洁咧了咧嘴,轻声道:“如果具俊表选择不帮,他心里过意得去吗?就算只作为普通校友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金家因他母亲的一时之气搞得走投无路吧,连你都说金丝草无辜了。具俊表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从他处理李民贺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他自有他的一套准则,只是鲜为人知罢了。如果他真能看着金家因自己出事还选择无视的话,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任何一个人根本没机会出现在我的天台屋!别说做朋友,你们最多只能成为被我利用的工具!”
具俊熙笑叹着摇摇头,“看来义不行商这句话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简洁眉眼俱扬地傲然一笑,“这世上的钱赚不完,但知己就这么几个,孰重孰轻?”
宋宇彬想起自己被强哥和她认可的原因不由了然一笑,问道:“那你支开智厚的理由又是什么?”
简洁收敛起一身傲气,淡然解释道:“这和你们的背景有关,这也是最让我发愁也不得不防的一点。宇彬,日新会是一把双刃剑,姜会长也许会把宋家往死里踩,也许会顾忌黑暗的一面不动手。苏家是艺术名门,名声大过财富,姜会长不会有太大的兴趣。唯有尹家的水岩财团具有政商两界诸多有利关系,才值得姜会长出手。”
具俊熙忍不住开口嚷道:“这不可能!我妈总不至于因这些小事而毁了尹家吧?”
简洁挑眉冷笑道:“你别忘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我是姜会长,我大可以说尹智厚不但抢我儿子的女朋友,还破坏我们母子关系,甚至可以造谣说尹智厚籍着友情之便窃取情报严重损害到神话财团的利益。说得再白些,为了公司发展只要能力允许我收购谁不行?说到底根本不需要理由!毕竟神话财团的财力摆在那儿,你们三家一时又无法联合,就算能及时联手我也可以小赚一把就脱身,还可以说我原谅了尹智厚的所作所为,赚足美名和好处,到时吃亏的只能是水岩财团,我顾忌你们个屁啊!”
具俊熙对此真心无言反驳,母亲为了扩展事业版图都能把自己当作联姻工具了,倘若她真想朝尹家下手又怎会顾忌弟弟的朋友之情?
宋宇彬刚想开口就被简洁挥手阻止,沉声说道:“不是我心理阴暗,也不是我自认从商经验比你俩丰富,而是我从涉足商界起就被教导凡事要走一步看三步,只要能预料到的情况我都要提防在前。就算姜会长只是利用水岩财团来探我底细,我也赌不起!如果感情的事都要让朋友用己身利益帮买单,那我怎配做人朋友?具俊表更不配喊尹智厚一声兄弟!
总而言之,我和姜会长的这场战争绝不能让具俊表和尹智厚加入!幸亏尹智厚够聪明,当惩金丝草划清了界线,这样一来姜会长利用金丝草引诱尹智厚帮忙从而设套的可能性大大降低,那么我也无需因力挺水岩而和神话站在对立面了,你们两个也不需要选择站队,这样整件事就会简单得多。”
三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具俊熙抽搐着嘴角叹服地道:“天呐,就这么会功夫……jane,你脑子究竟是怎么转的?我看只有智厚勉强能跟上你的思维吧?”
彻底明了的苏易正怕怕地问:“如果伯母真对水岩出手,你该怎么办?”
“这就是我三番两次暗中规劝甚至恐吓姜会长的目的所在,她也是一员商场老将了,希望她多少能顾忌着我吧。”简洁忽然捂脸呻/吟一声,极其郁闷地道,“可惜凡事不能两全,我是防着那几只变态掺和才大爆粗口,可现在想想我似乎把自己给兜进去了,估计那几只现正偷着乐呢。”
于是苏易正又不懂了,他头痛地嚷嚷:“嗷嗷~~洁宝宝你说清楚点!”
宋宇彬摸着下巴思忖一番,轻笑道:“懂了,你戏演过头了吧?你本想对伯母施缓兵之计,让她觉得只是俊表一厢情愿,只要你走人就能自然而然分开。但在那几位眼里就起了反作用,因为这也表明你很在意俊表,臭脾气才会一点就爆,是吧毒舌妞?”
简洁捂着脸蛋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打滚撒泼,“所以说么!谈个屁恋爱啊!不谈都拉低咱智商了有木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