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个死扑街,丢雷楼某啊,冚家铲!想害我?”
一声怒喝,黑袍人转身就跑,元神里外溢跌落的力量,都被他用上,化作催动遁术的力量。
眨眼间,黑袍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一路飞奔,狂奔出万里之外的时候,他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头摇曳的警兆,才随之消散了。
现在他万分确定,就是他的劫难到了。
封不绝和襄王就是他的劫难。
那魔物也是他的劫难。
说不定那个卿子玉,也是他的劫难。
不然的话,绝无可能,连续碰到对方两次,几乎都快横跨整个南海了。
在元神恢复之前,见到他们俩,自己就主动退避到三千里之外,绝对不要跟他们见面。
不然以他如今的状态,再加上运势极差,对方又是他的劫难,他绝对十死无生。
……
“呃……”余子清一脸愕然:“那边发生了什么?我好像看错了。”
“你好像并没有看错……”襄王悬在半空,同样一脸愕然:“我看到一个强者,他的遁法极为精妙,瞬息之间便有数十里的距离,几个呼吸,便超出了我的目力极限,只看到一道流光飞驰而过,应该是个九阶强者吧?”
“好像是吧,可能是路过的,不小心的向着这边看了一眼吧?”
封不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
因为自在天似乎是认识那个人,拼尽全力在封魔大阵里挣扎,也要喊出一声,让那个人来救他。
只是出乎意料的,那个人,跑的好快啊。
好像还骂人了,他听不懂骂了什么,似乎是乾南某地的方言,不过他大概能明白,那个语气说出来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自在天也愣在了原地,被余子清的阴神,拧掉了他的天魔头颅,他都没吭一声。
“自在天,刚才那个是谁了?你认识的吧?”
自在天一声不吭,也放弃了抵抗,躺平了任由阴神啃食。
“自在天,这可不像你啊,往日里,不到最后一刻,你都是拼尽全力挣扎,不放过任何一点希望的。”
余子清大为好奇,这事不太对。
他跟自在天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这家伙是个什么性格,他还是很清楚的。
那种临死了都要吐你一口痰,死也要放两句狠话。
现在竟然躺平了,狠话都不说一句了。
余子清还怪不适应的。
“那个家伙,元神遭受重创,他敢来,他就死定了,他不来,赶紧跑才正常。
你怎么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让我猜猜,你都在这里两千多年了,相隔数十里,他只是看了一眼这边,你便能将他认出来。
两千多年前,你便认识他了吧。
你还能叫他来救你,那你也是跟他一伙的,对吧?”
自在天却连脑袋都不再凝聚出来了,直接装死,就是不回余子清的话。
“看来那个团伙,时间也非常久远了,一直隐藏着。
你别装死了,那个黑袍人的团伙,早在前几年就已经暴露了。
他们在洞天里下毒,绑架印家的人,拓展深渊裂缝,干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多。
如今看来,当年老震皇的事情,还有你这个天魔。
都有他们在插手,他们这手伸的可真够长的啊。
不过你现在好像被他们抛弃了啊,自在天,你在这装死,有什么用啊。”
任凭余子清怎么说,自在天却依然在装死,甚至为了不被余子清看出来什么,他甚至都不愿意再凝聚脑袋,连表情都没有了。
一旁的封不绝,面沉似水,封印二姓,同气连枝,有人对付印家,那就跟对付封家没有什么区别。
他也想知道,背后的人都有谁。
一旁的襄王,眼中更是杀机四射。
他强忍着怒气,强忍着质问,一言不发。
他知道,天魔是什么都不怕的,哪怕此刻要死,也是不怕的。
他再怎么做,也不可能从天魔这问出任何消息。
他只能相信余子清,起码余子清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余子清眼看自在天躺平,甚至还一副只求速死的鬼样子,到也遂了余子清的愿。
他的阴神吃太快的话,是没法完全消化完的。
若是封魔大阵的力量消耗太过激烈,哪怕用的材料更好了,三天也就是极限。
三天之后,余子清就只能拔剑,浪费掉没吃掉的部分。
可若是被镇压的魔物,如同现在的自在天这样,直接躺平了,根本不挣扎,那这个时间,起码可以拉长到十天。
那这一次,余子清就再也不用拔剑,可以让阴神慢慢吃,慢慢消化,一点都不浪费了。
余子清没有再逼迫自在天,让阴神慢慢吃。
等到七天过去,感觉吃的差不多了,自在天这个时候再怎么挣扎,封魔大阵也足够用了,余子清才继续道。
“自在天,你要是不想说跟你们团伙有关的事情,那我就不问了。
我想问问你有关你自己的事。
你除了随着老震皇,一起被分裂的这些部分之外,别的地方,你还有你的一部分存在么?”
那只右臂依然很安静,自在天持续性等死。
“不说算了,我给你算一算啊,南海的右臂,银湖的躯干,荒芜洞天的右腿,东海的左腿,大离的左臂,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