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做人好奇心不要太重。
余子清现在就这么觉得,他只是客气一下,封不绝还真敢说啊。
怎么老震皇的残肢,正常的时候就不敢说,不敢带,还只敢在封印物脱困了之后,才敢揭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到了这边,封印物都没脱困,怎么就什么都不敢说?
一瞬间,余子清就懂了,封不绝这家伙可能是有事需要他帮忙。
他不太想听,封不绝却好似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叹了口气。
“其实说起来,那魃也并未做什么恶,当时淹了不少地方,那也非其本意。
当时谁也没想到过,龙族里竟然会有个没文化的蠢蛋,竟敢引天火灼烧魃。
天火灼魃,得三月雨。
这种事龙族竟然会有人不知道。”
封不绝说起来这事的时候,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余子清闷不吭声,在旁边暗道,我就不知道,这种事难道已经普及成常识了么?
寻常人,谁能引来天火?
谁能在那魃的手下不死,还能引来天火灼烧那魃?
能干出这事的,可都是不是一般人吧。
“后来呢?”
“后来啊,事情开了头,就必须要有人去收尾了。
那魃被天火点燃,失去理智,若是不管不问,任由其四处游荡,便会引来倾盆暴雨,数月不停。
到时候引起的灾难,便不是谁能处理的了。
要么将那魃当场击杀,要么就是将其封印。
最后,大乾的一位皇子找到我,暗中请我去封印了魃。
跟着,就有大乾的其他人来找我,请我去封印。
我当时没忍心,就应下了这件事,将那魃封印了镇压在此。”
“哦,牵扯到大乾的皇室中人啊……”余子清有点猜测了,难怪不想让襄王知道的很清楚。
“很多事不太好说的太明白,大乾肯定也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太多,而且,他们给的报酬很多。”
余子清咧了咧嘴,想笑出声,硬是忍住了。
什么不忍心,其实就是人家给的太多了,你实在拒绝不了。
大乾皇室出价,那肯定是死死的掐住了封不绝的脉门,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两波人,收两波钱,封不绝这个钱赚的可真不寒碜。
最后钱赚了,指不定还得落下个人情。
“那个魃,是女的。”
封不绝笑了笑,忽然蹦出来一句。
余子清念头一转,眼睛都瞪大了。
“大乾那皇子,不会……不会吧?”
卧槽,难怪那皇子出一波钱,大乾还得再出一波钱。
明明有力量可以将其灭杀,最后却只让封不绝去封印。
这明显是为了压低影响,不然的话,大乾这边派出俩九阶强者,后面那皇子万一再闹腾一波,那可就要要载入正史的丑闻了。
我的个天,那皇子的口味可不是一般的……独特。
先不说外相如何了,仅仅能跟龙族肉搏,却不落下风,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所以,你现在懂了吧,这事肯定是不能让襄王那个家伙知道的。
他万一嘴瓢了,将这事说出去,那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襄王虽然跟他爹差的有点远,但也不至于嘴巴不严的。”余子清替襄王辩解了一句。
作为一个工具人,襄王那是相当的称职。
出门办事,从来不多多嘴,不懂也不会多问,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真的,身边跟个九阶修士,很多事那都好办多了,而且安全感也明显更高。
就像之前遇到那个黑袍人,要不是襄王站在这,那黑袍人绝无可能转身就走。
“没说襄王嘴不严,是这事的确不适合他知道。”
“那这事适合我知道?”
“适合,你不是三神朝的人,无所谓的,而且,现在这件事,也需要你帮帮忙。”
“……”
余子清有些无语。
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是需要我帮忙,而且肯定挺麻烦的。
他能帮上忙的地方,也就那么几样。
先听封不绝怎么说吧,反正他要是能帮上忙,肯定也不会说不行。
大家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就是交情。
没道理只有人家帮你办事,你不帮人家的道理。
“如今那冰棺,还是需要找个地方镇压的,南海既然平复了,而且那个家伙又来偷偷破开封印。
这里是肯定不能用了,必须重新找地方。
必须是阴气足够重,也足够安全的地方。
你将那冰棺,在锦岚山附近,随便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埋下就行了,其实很简单。”
封不绝说的很简单。
余子清眉头微蹙。
“你不会认为,大乾的那位皇子,不敢来锦岚山抢人吧?
抢人他未必敢,但若是埋在锦岚山外面,他总不至于来偷偷挖人的勇气都没有吧?”
“那是那个家伙静不下来心,忍不住,而且还有点失去理智了。”
说起这个事,封不绝就有点气。
“当时是他请我封印,大乾也请我,那我自然要让两边都满意啊。
既封印了女魃,又能将其身上的天火之气镇压,靠着此地的阴寒之气,加上冰棺。
若是时间足够,就能将其体内的天火之气湮灭。
到时候她再出来的时候,应该也就能恢复了。
大乾得了面子,他和女魃得了里子,皆大欢喜的局面,也就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谁想到,那家伙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