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惑心魔说,天魔王也重伤陷入沉睡。
若是地魔尊主能看上你,你能立下赫赫功劳。
有朝一日,你未必没可能成为新的天魔王。”
天魔一族,可跟地魔不一样。
地魔只有一个,就是地魔尊主。
可天魔却不少呢,天魔王有朝一日若是陨落,那天魔之中,便有可能诞生出新的天魔王。
这不仅仅是位格的问题,更是实力的问题。
他们俩本为一体,若是有朝一日,头自在天成为了新天魔王,那他死不死也无所谓了。
如今看来,的确有那么一丝机会。
“你要投入那位大人麾下,那就得先立功。
就拿那个远古哈麻皮去献功吧。”
头自在天是没办法,他一身三灾之力提醒着他呢。
左自在天倒是有些怀疑,可是他找不出来哪不对劲。
再加上还有天魔王已经重伤沉睡的消息在。
他的脑后反骨便开始蹭蹭蹭的往上涨。
天魔王若是没死,其余天魔都是一丁点机会也没有的。
如今有那么一丝丝微不可查的缝隙出现,在他们俩眼里,那缝隙里的光,也跟烈日一样耀眼。
不管了,本来就是死定了,死里求生,拼死一搏吧。
俩自在天悄悄的离开借用的密室,一路绕了个大圈子,来到了深渊裂缝附近。
探查了一点消息之后,左自在天挤出一滴鲜血,口中念念有词,一点消息,落入到那滴鲜血里,而后那滴鲜血慢慢的消散。
“走吧,你把我绑回去吧,你我本一体,我死便死吧,只当是损失一部分力量吧。
我刚才给惑心魔传信,告诉他,我已经在外面搞出了大乱子。
让他三十天之后,让那些妖魔发动总攻。
只要冲出深渊裂缝,就足够了。
你回去之后,将这些消息,告诉那位大人。”
左自在天自己拿出一些东西,然后他的身体骤然崩碎,只剩下一只左腿,被头自在天用法宝和符箓束缚,放入一个储物袋里带走。
他再将储物袋一起,用借来的符箓封禁之后,才长叹一声。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全身上下,都已经充满了那位大人的三灾之力。
你也看到了,仅仅几天,我们只是靠近那深渊裂缝一点点,我们便差一点被人发现。
三灾之力,已经快要开始发力了,那只能让你去死了。
什么你我本一体,是没错,但那是以前了。
自从分开之后,便你是你,我是我。
我们唯一的关系,仅仅只是同为天魔而已。
我在老震皇的意识世界深处,与其意识僵持了这么多年。
我感受到了太多东西,知道了不少东西。
我现在是真不想死了。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
你以为我没有一丝怀疑么?
可我特么都被三灾之力腌透了,有什么办法。
就像你说的,若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天魔王。
嘿,他是地魔尊主也好,他不是……不不不,只有地魔尊主有这般力量,他肯定是地魔尊主。
日后这世上的灾劫必定极多,地魔尊主必定会进入最巅峰的状态。
而且,他还修饿鬼道,日后,无人能挡,已经重伤沉睡的天魔王,也不行。”
头自在天对着储物袋逼逼了半晌,心满意足的拎着储物袋悄悄离去。
他一路悄悄潜回到锦岚山附近。
感受着此地庞大的饿鬼气息,一种发自内心的抗拒,不受他控制的浮现。
只是感受到那庞大的气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以他此刻没有肉身的状态,若是落入其中,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很快,他就看到,另外那个魔头,正面色如常的站在槐树林里,对方是已经发现他了。
头自在天一看楼槐,便暗暗一叹,难怪这个魔头能被重用。
你看看这面不改色的样子,彷佛那庞大的饿鬼气息只是春日微风。
仅此一点,他便比不上。
头自在天悄悄过去,硬扛着不适,拱了拱手。
“我已经将那个天魔带回来了,还有一些要事,要亲自禀告大人。”
楼槐似笑非笑,瞥了头自在天一眼。
真是瓜皮,还想绕过我。
也不看看称呼问题,你叫大人,我叫大哥,那能一样么?
“呵,跟我来吧。”
楼槐带着头自在天进入槐树林,他面色如常,彷若感受不到这里的气息压制。
而头自在天在踏入槐树林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他的命已经不属于他了。
周围无数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流着口水,等待着将他撕碎了吞噬掉。
他行走的愈发艰难,却还是死死的捏住那个储物袋。
将头自在天带到槐树林里的一座凉亭,楼槐看着头自在天的样子,暗暗发笑。
“你在这里等着。”
他现在不怎么怕这里庞大的饿鬼气息,不是因为他真不怕了。
而是因为他走了正道,实力越来越强。
实力越强,那种饿鬼气息对他的压制就会越小,更多的反而是心灵上的压制。
但跟着余子清这么久了,多少都沾染了一些余子清的气息,饿鬼们也不会刻意针对他。
而现在,自从头自在天走进来,那些饿鬼便齐齐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这压力能一样么。
不多时,余子清从内部走了出来,他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