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余子清其实压根没想着能策反一些地位高点的白水蛋。
比如这个在驻地管事的人都不在的时候,可以暂时管事的四号。
话提前给说明白了,没有能力去化解这个诅咒。
但事情还是得尽力去尝试一下。
届时只要有任何一丁点进展,那结果就一定会比提前说好的更好。
说的一,我给做了一二三,这就是诚意的表达方式。
虽然说心里话,余子清原本不太想沾染跟廖家诅咒相关的事情。
可这东西,可能跟文君有联系,余子清又想查清楚。
老羊闲来无事,又回到了大兑。
那里很多东西,都是上古之时已经失传的东西。
记载的东西,现在未必还有大用。
比如一些秘法,不少都是已经淘汰掉的。
可参研这些东西,就能补全某一個秘法曾经的演化之路。
尤其是一些秘法,如今的时代,都是只有怎么用的方法。
老羊要了解,为什么能这么用,为什么会这么演化。
这公式是怎么推导出来的,这个常数是怎么推导出来的等等。
大兑里的那些记载,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能让他补全不少东西,中间缺失的过程,从知其然,到知其所以然。
而知其所以然,才能再次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对老羊这种人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其中很多资料,指不定哪天就会消失不见。
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余子清差点被人捕捉真名印记,老羊压根就不想出来。
余子清跟着老羊一起。
只是看了一眼那望不到边际的书架,上面从竹简到玉简,再到兽皮书,石板,金册玉书,应有尽有。
余子清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他这辈子都别想看完这些东西。
老羊却跟回了自己的卧室似的,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他轻车熟路的带着余子清来到其中一个书架,抽出一卷紫色的竹简。
仔细翻了翻之后,老羊指着上面的一句话。
“符如兽口,露齿狰狞。”
“就是这个,我当时随意翻了一下,这本只是一个上古的杂记,有价值的信息不多。
只是正好看到这里的,就拿起来扫了一眼,有个大概印象就行。
大概确认没什么太大价值,而且也不是必须优先看的书,就将其放回去了。”
余子清眉头微蹙,看了看那些字,他觉得自己成文盲了。
起码一半的字,他都不认识。
“就这八个字,有用么?”
“有用,大兑记录这些东西的人,极为严谨。
每一个借用的东西,都会给你表明出处。
这八个字,在这里不是直接介绍那个符文的,只是化用引申含义。
大概意思是符文若是写的不好,不懂真意,却还瞎写。
便可能会变成另外一种极度危险的符文,害人害己。
我看过大兑的历史,结合这篇杂记的作者所在的年代,还有他杂记里的其他内容。
最终的含义,应该是影射大兑不少好的政令,在下面的人胡来之下,变成了恶政。
其中这一篇游记,看似记录趣闻,实则是在骂人。”
余子清一言不发,艰难的把这篇游记看了一遍,连蒙带猜的,大概能看懂。
但他实在是没看出来老羊说的这些过度解读的部分。
想反驳一下,但是一想,老羊大概率会回一句,你懂个屁,又耽误一些时间,惹老羊不高兴,最终给他解释完之后,他还得点头称是,承认自己没文化。
所以余子清便省略了中间过程,装模作样的连连点头。
老羊放下竹简,一路按照这里的分类,到了另外一片书架,仔细找寻。
找了小半个时辰,老羊飞到半空中,在高处取下来一块石板,石板之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这字跟刚才看到的,又有一些不一样了。
老羊指了指石板道。
“那八个字,便出自这块名为《浣地铜族纪事》的石板。”
老羊飞速的扫过,很快就找到了原文。
“就是这个,等下,我重头好好看看。”
老羊看的很快,看完之后,给余子清讲解。
“大概讲的是,曾经有一个叫铜族的种族,以铜为食。
他们的祖先,是出生在一个名为首山的地方,形若人,却天生铜骨,力大无穷。
其族人寿数绵长,而且从不与外族通婚,以保持血脉纯正。
后来有一天,铜族与人族交锋,被一个人族诅咒了。
他们的胸口,出现了一个如同兽口一样的符文,他们的骨骼从皮下刺出。
如同那兽口露出了牙齿,很是狰狞。
他们强大的身体,没有任何作用,诅咒在他们族中传染。
越来越强,最后因为他们的族人,血脉联系太过紧密,以至于所有人都被诅咒传染,尽数死于非命。
留下这篇记载的人,曾经亲自接触过铜族俘虏,也去过铜族故地。
研究过很多铜族人的尸体。
以这个为基础,他警告人族,同族之间不可婚配,血脉相近者不可婚配。
因为这种情况,若是遇到类似的诅咒,会很危险。
可能会被敌人用来加害人族的强者。
所以自此之后,便定下了这种规矩。
同族之内,不可嫁娶。
我估计这就是现如今很多规矩,曾经的发展演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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