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余子清这个兑皇,亲自来这里,还让他留下了可能比不上本尊的传承,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看余子清顺眼,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余子清身为兑皇,愿意亲自做这些事。
他便尽可能的给予帮助。
他跟余子清在这聊了很久,那些巨人消失不见,他也没管。
因为这本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等到血气冲霄,一股来自于蛮荒的气息浮现。
古老暴虐,却又极为可怕的气息出现之后,莫回头站起身,对着余子清行了一礼。
“陛下,你该走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余子清遥望着远方,距离应该很远,却依然能清晰感觉到。
那种力量,跟他曾经接触过的所有力量都不一样,原始且强大。
单纯对比力量的强度,有些片面,但余子清很确认,这绝对不是一般九阶能比的。
就像是……曾经有人对他描述十阶的饿鬼之王出现时,对方的那种感受。
不懂其中关键,他现在的确解决不了这个封印。
简单说就是,从地狱难度降低到简单难度,也不是他能去的高级副本。
“我走了,下次再来请教前辈。”
余子清瞬间消失在原地,而这个封印,在失去了外来者之后,也依然在前进。
莫回头看着远方冲天而起的血光,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喃喃自语。
“的确变了,变了好多。
你也不用挣扎了,我大兑兑皇的血脉虽然变了,但比以往更强。
曾经你挣脱不了,如今你更没有机会了。
我的仪法,虽然失传了。
可是在这一刻,当着我的面,以仪法来班门弄斧。
实在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莫回头看着远方的变化,沉思了一下。
“最终是白山将其封印,那就证明,仪法起码成功了一部分。
那我的本尊当年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会让仪法成功了一部分?
觉悟己身,只是留下传承,到底还是有影响了,而且影响很大。
我竟然不记得为什么这么做了。
不过,不重要,我比之本尊,是差了不少,但那也只是对比这一刻之后的本尊。
重新再来一次而已。”
莫回头一步跨出,消失不见。
封印之中,任由他折腾,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局,无论细节如何变化,其实都不会有结局。
结局是在封印之外,尚未尘埃落定。
而封印之内的结局,早已经锚定,不会有变化。
若是封印之内的被封印核心,能打破这种结局,也不会被封印了。
被封印,就证明其无法打破封印之内的结局。
这是个互相套娃的过程。
就像是,要打某个大怪,就得先有某样装备,而这样装备,却只有这个大怪会掉落。
尚未尘埃落定的封印,其实也是一种事实。
无数种可能里,锚定的其中一种。
余子清离开了封印,看着安史之书上那一页,依然流转的光华,心里也大概明白。
封印只说明化解的难度,难度不完全等于危险性。
而这个,就属于难度和危险性都极高的那种。
他拿出金书看了看,大兑的神朝之力,自动弥漫其上,将其中的内容固化。
这其实也是在偷渡岁月,只不过这是标准的钻空子。
因为偷渡的不是任何生灵,只是传承的记载。
甚至记载之中,一丁点的真意都没有,用的只是符文。
而这种古老的,特别有难度,有领悟门槛,反正要领悟,有要求很多前置要求,而且也不方便用来传播的符文,有一个巨大的好处。
其内容所记载的意思,从书写的那一刻,就被固化了。
如今,这种偷渡岁月,甚至不需要余子清主动做什么,一丁点大兑的神朝之力,就能让其顺利偷渡。
甚至可以说,这压根不算偷渡岁月。
莫回头没明确说,他其实也大概明白了,让阮人王恢复的机会,其实不小。
跟莫回头聊的时候,余子清便想到了当年的邪君。
只不过邪君是真身被封印的,他乃被封印的主体,跟阮人王又不一样。
就算如此,钻空子将邪君带出来,不但需要封印二姓联手。
而邪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的意识,从封印的宝石里,再出来,又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失去了他的邪道。
这个过程里,有邪君的选择,也有很多人的选择,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额外的不可知的力量干扰。
可实际上的结果,邪君的确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代价便是,他再也变不成曾经的邪君了。
也可以说,曾经那个趟出邪道的邪君,彻底无了。
从事后整体的角度看,莫回头说的不错,的确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也就是说,从邪君作为被封印的主体,被封印的那一天开始,代表着邪道的邪君,就已经只剩下一个消失的结局。
彻底死了,或者,丢失掉力量,丢失掉邪道。
他能剩下意识,已经是极限。
如今的邪君,只代表一个单纯的名字,或者代号。
余子清看着安史之书,此刻愈发感觉,大兑的封印术,比他刚接触到时,还要离谱的多。
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个封印的本质是什么。
反正肯定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