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之上,数百道修士身影如虹,从四面八方齐齐现身。
术法一出,蕴藏着恐怖的波动,灵气凝结而来的飞舟大炮,轰出的灵光炮弹震撼夺目,一时间,倒也是声势喧天!
“落井下石,小人行径!”
“我神霄派风雨数百载,傲立风中,焉会惧尔等鼠辈?”
一扫手中拂尘,于大阵傲立,李秋白道冠之下,发丝飞扬。
“诸同道,与本掌教并起,诛杀宵小,捍我门庭!”
主峰,神霄宫前!
张守一的棺木,陈列在大殿之内。
而众多修士,见得惊变,多是怒发冲冠,义愤填膺。
神霄一门,十载开山,收一次徒。
凡能入得一峰传承,或是名录真传,得证道基之辈,九成对于宗门栽培,皆有几分感情存在。
今朝见得此势一起。
多有召出法器,欲与宗门共存之意。
此时,季秋昂首看得天边动静,与墨虞对视一眼。
一道神念,就在方才,从那殿内之中传输而出。
那是张守一的神念。
“勿要急迫。”
“山外之人,并不晓得老夫未陨,也不知季小子证得金丹,且叫他们再猖獗一二时刻。”
“待到大阵破开,杀入峰内,介时这神霄山上,便是他们陨落之地!”
“老夫若死,岂能不带几个道友同去?”
老道人的话语淡然,哪怕乱象至此,也是颇为平静。
但那语气之下掩埋的凛冽杀机,哪怕透过神魂传音,依旧是叫季秋感知了个清楚。
对此,两人自是传音,回应了张守一。
同一时间,墨虞还向着传法殿的殿主,那位神霄山的假丹大修崔清河下了法令:
“崔殿主。”
“待到法阵破开,你便领门下弟子,与敌宗道基和炼气,展开斗法。”
“势要卫我神霄,宗门不衰!”
话语落,崔清河自是郑重应诺。
而整个道宫外的一众长老门人,凡道基炼气,上至姜元山,方才破境的沈云溪等道基修士,下到核心的御气弟子,无一人退却。
纵使是那寿元濒临陨落,没了几年好活,曾引季秋入门,在那执事殿执掌俗务的卫丰卫老殿主。
此刻亦是挺身,声音虽苍老,但却又中气十足:
“老夫苍髯白发,半生修行结了道基,眼看没了几年好活,只能蹉跎老死,憋屈坐化。”
“但谁料到宗门突遭风雨危难,我这把老骨头,却也派出了用场!”
须发衣袍皆素白的老人,从储物法戒取出了那柄一甲子都没用过几次的法剑,徐徐擦拭着上面的暗沉。
“真人,何时动手?!”
一众修士,看着那天穹驾驭神霄劫雷大阵,抵御外界狂轰滥炸的掌教李秋白,一个个高声呼道。
对此,墨虞颇有触动。
就在她缓声开口,叫诸修暂且稍安勿躁之后。
那穹霄大阵,突有寸寸龟裂,李秋白独立风中,看着那一道道陨于劫雷之下的敌宗弟子,面露沉色。
五尊金丹,数十道基,还有炼气修士驾驭飞舟灵炮助阵。
这大阵纵使积蓄了百年灵气,终究还是抵挡不住。
咔嚓一声。
缭绕雷光隐匿,大阵灵力终于消耗殆尽,若想再度启用,又得重新积蓄灵力。
而随着这劫雷护山阵被破了开来,李秋白长舒一口气,并不意外。
毕竟
只是意料之中罢了。
重头戏,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李秋白眼瞅着阵法被破,拂尘一甩,便退身至了那神霄峰上空。
与此同时,道了一声轻喝:
“神霄弟子,与本座一同御敌!”
“待这四宗入我宗门驻地者.”
“生死无论,尽皆杀之!”
“事后可凭此战功勋,换得资源,以添大道!”
“杀!”
一声语落,诸修士顿时一转严阵以待的模样,手中法剑法器争相递出,绽放辉耀,爆发出千万华彩!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宗门留守的二十余位道基,宗门上下的一众炼气修士,无论心中慌乱,亦或者还是愿与宗门同存。
这一刻,都已是没了退路!
眼见着神霄大阵破开。
山门之外,那四宗真人顿时精神一振,紧接着玄烨子哂笑一声:
“神霄大阵已破,李秋白,墨虞二人加起来,都无一证得法域,如何能是我辈敌手?”
“四宗弟子,莫要听那冢中枯骨临死之言。”
“速速与我辈一道,入其山门,覆灭其宗!”
“从今朝以后”
“我等要叫这北沧神霄一脉,就此除名!”
说罢,其已执一柄法宝利剑,就往神霄山冲去。
紧接着剑真人,济源、孟真人、瞎道人,尽随其后,将偌大神霄道宫,团团围住!
此时,随着战端一起。
在墨虞的嘱咐下,崔清河等道基与炼气修士,都下了这道宫。
他们在这神霄山下,诸峰之间,与那些浩浩荡荡,自飞舟横渡而来的四宗弟子,展开生死斗法!
来势汹汹,百道虹光尽皆起!
白光冲霄汉,煞气漫天凝,血色四溢,金戈声动!
而那五尊真人,则往神霄道宫浩浩荡荡杀来。
眼见着李秋白于穹霄召雷,越战越退,直退至神霄山巅,五道真人法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