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用过晚膳,大家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而岳正阳则是叫住了晴天,“你后天回去?”
晴天点点头,“依依说明日要陪我一起去看望师父。我后日再回去吧。”
“平秋县那边一切安好?”
“这是自然。新上任的知县倒是个手脚勤快,头脑敏捷的。有了他的相助,这治理风沙一事,倒是好办了许多。”
“晴天,你我虽相识的时间不长,可我岳正阳可是一直拿你当兄弟的。晴天,不是你的,就放手吧。”
晴天呵呵一笑,“岳正阳,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岳正阳的眉间一紧,“晴天,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苏静依已经是平王妃了,她这辈子也只是平王妃了。你再机会了!”
晴天的眼神一闪,“岳正阳,你说些,是为了开解我,还是为了开解你自己?”
岳正阳一怔,“你这是何意?”
“你以为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看不出来?你也喜欢依依吧?可惜了,你最多是只能唤他一声弟妹。而与我而言,她永远是我的师妹,我永远都可以叫她一声依依,你能吗?”
岳正阳听着晴天明显是含了嘲讽的语气,心底一冷,爽在袖口的手双拳紧握!“晴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你了吗?不过是揭开你心中的一块伤疤罢了。我是医者,创伤不治,仅仅是表皮无恙又有何用?趁现在伤的还不算重,不过是将这表面揭开,让里面的脓肿慢慢消散,即便是痛,也不过是暂时罢了!总好过以后痛的你深夜醒来,伤口溃烂,无法安睡!岳正阳,你该谢谢我!”
岳正阳不语,拧眉抿唇,想着刚才晴天的一番话,片刻后苦笑道:“你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罢了。走,到我院子里去,我请你喝酒!”
岳正阳揽了晴天的肩,二人大步向听雨轩走去。
二人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往听雨轩的方向走去。
二人笑意满满,似是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抹浅色的背影。
待二人远去,那抹身影自假山后完全的显现了出来。却是王薇!
王薇看着远去的二人,眼中的得意与阴险的光茫大盛!似是找到了将平王妃彻底扳倒的绝好的契机!
王薇脸上闪过一抹奸诈的笑意,喃喃道:“苏静依,这次你还不死?哼!待我将事情办成,所有的功劳到时自然全是我的。到时候,我还怕没有荣华富贵?”
王薇得意的转身而去,待她的俏丽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无人发现她的身后多了两道身影自檐上飘然而落。
“主子。”其中一人便是司墨。
“是王妃派你来盯着她的?”元熙目光如冰,浑身菜发着摄人的寒意。
“回主子,是王妃料到王薇必定会有所动作,所以才命属下前来监视。”
“你去吧。好看看她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只是其它的。”
“主子放心,属下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司墨再不看元熙,一个飞跃,便到了廊檐上,紧随王薇而去。
元熙转身,怔怔地看向了听雨轩的方向,有一个晴天还没够,想不到岳正阳竟是动了依依的心思!不过,晴天的那番话,说的倒是不错!岳正阳,你我虽是兄弟,其它的可以让,可是唯有依依,我绝不能让!
元熙冷眸微闪,一个转身轻跃,进了文华院。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和他们二人去不醉不归了呢!”静依正在拆头发,瞥了元熙一眼,轻道。
元熙身上的寒意早已尽散,笑道:“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到外书房处理了一些公务。”
元熙上前亲手将静依头上的发簪一一除下,再拿了碧玉梳子,轻轻地梳理着。“依依,你的那五幅日出图,你想着如何处理?”
“看到那日那么多学子被震撼了。元熙,不如将那几幅日出图,还有你的那幅字,一起装裱好了,到时挂到咱们筹建的书院里?本来我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可是一想到封城学子们的境况,便觉得如此而为,倒也不算是太过自傲!”
“呵呵!你多虑了。我今日到了议政院处理政务,临走时,便见到有不少的官员已经听闻了此事。特别是后来欧阳信到议政院来复命,他亲口提出了与你相同的意见!”
“哦?你应了?”
“自然!依依,你的才名远播。于我,于封城而言都是有利的。特别是咱们的书院最迟到了今年的秋末就可落成!依依,届时,你我的墨宝,说不定可以起到一个你所谓的宣传作用呢。”
静依想了想,“你说的倒也是有道理。只是我总觉得这样做,有些沽名钩誉之嫌!”
“不必多想了。以你现在的身分和地位,哪里还需要什么沽名钩誉?现在封城都传开了,谁不知道你的才名?现在咱们利用一下这一点,一来可以为封城的书香气息变得更浓郁做些贡献,二来,说不定还可以为咱们招揽一些个能人异士呢!所以说,依依就不要谦虚了。既然是画的好画,就该是拿出来供人品鉴才是真!”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你的算计倒是更好!这教育之事,乃百年大计,岂是一朝一夕便可有所大成的?不过,咱们好歹是给封城弄了个好头儿!给咱们的后世子孙留下了些有用的东西。”
“后世子孙?依依,我意是不知,你已是想的这般长远了?”元熙打趣道。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