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闻言,眼睛在贺道子的脸上掠过,似是不经意间向着内门儿处扫了一眼,“师父,如果您都没有办法。晴天哥哥回来又如何?还不是无能为力?元熙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有为之年!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竟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贺道子的脸上浮上了一层为难,走向静依道:“好孩子!好人有好报,王爷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师父虽然行医多年,可是许多的奇难病症,也是未曾见到过的。你别急!实在不行,咱们就广招天下名医!”
静依摇了摇头,“师父,您是天上第一神医,连您都束手无策,谁还能帮得了元熙?师父!”说着,便扑到了贺道子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依依,别慌。现在王爷身边最需要的就是你。若是连你也这般的没了主意,那王爷岂不是更加地难过?依依,为师看的出来,这王爷平日里是最为疼你了。是真心待你。你可千万不能失了分寸!总要想法子稳住王爷的心性。不管还有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性,咱们总是要试一试的。”
静依从贺道子的怀中抬起头来,泪眼迷蒙,“师父,我明白了。我会想法子安慰元熙的。您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一些什么特殊的方法,让元熙的脊柱再连接上!”静依虽是这样说着,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人会有法子将已经被打断了的脊柱再次连接上!
“依依,你听我说。眼下最重要的,一便是要先将王爷体内的毒解了。二便是要给王药服用一些能起到麻醉作用的药物!当然了,如果让他昏睡几天的话,效果也许会更好!这样,至少,他身上的疼痛会相对地减轻许多。这第三嘛,便是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暂时不要让他知道他的脊柱受伤的情况。”
静依点了点头,“知道了,师父。不止是他不能知道,就是府中的其它人也不能知道!即便是海棠她们也不行!那府医那里我自会亲自去与他说,事关王爷的声誉及后半辈子的前程,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
“好,现在我守在这里,你先去找那名府医。”
静依拿帕子拭了拭泪,又稍稍梳理了一番,这才出了寝室。只是她没有看到,在她刚刚踏出寝室的那一瞬间,一道浅绿色的影子,飞快地到了院中。
静依出了屋子,看到外面候了不少的下人。“将文华院内所有人全部召集起来!”
很快,何嬷嬷便将人手都召齐了,全都恭敬地等着静依训话。
“何嬷嬷,即刻起,没有本王妃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屋子一步!即便是你与海棠也是不行!司琴,自即日起,这文华院内的安全便交由你们女子侍卫队来负责了!”
“是!”何嬷嬷与司琴同时应了。
“还有,本王妃素来不喜欢听一些个流言蜚语!王爷对此更是不喜!现在王爷受了伤,需要静养,若是让本王妃知道有哪个奴婢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便即刻打上五十大板,然后发卖了出去!大家都听清楚了没有?”
“是!谨遵王妃吩咐!”
静依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了身穿一身浅绿色衣裙的秋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内书房伺候的吗?”
秋双听了连忙跪下道:“启禀王妃,奴婢也是听说王爷受了伤。心里一时着急,便到了文华院门口,后来正巧院中的下人不够用,便唤了奴婢前来帮忙。”
静依的眼神有些戒备在地秋双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看她倒是不似在说谎,而一旁的海棠道:“回王妃,是奴婢将她唤进来的。”
静依这才打消了疑虑,海棠她自是信的过的。既然她站出来说是由她唤进来的,想必也是错不了的。
“现在院内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做好自己的差事便是!”
“启禀殿下,奴婢一直是在内书房伺候的。现在王爷受了伤,自然是要在后院将养。那有关一些政务,可否让奴婢将内书房的一些折子,拿到这文华院来,以便王爷能够随时掌控封城的政务。”
静依闻言,倒是多看了秋双两眼,“你这丫头在这种人人慌乱的时候,倒是颇有几分理性!不错!也罢。初一,以后有关议政院送来的一些政务,便全都交由秋双分类整理后,再带进文华院。这里到底是后宅,以后没什么特殊事儿,你也不必进来了。”
“是!”初一拱手应道。
一切安排妥了,静依在司画和苏醒的陪同下,到了府医的住处,将事情的严重性细细地与府医说了之后,府医自然会意。
自那日后,一连三天,府医都会开出一些不过是调养外伤的普通药剂出来交由下人们煎好,再送到王爷的寝室,只是王爷喝没喝,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与此同时,贺神医却只是在第一天露了个面儿后,便将自己关进了院子,并且不许人进来打扰,没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元熙,起来喝药吧。”
元熙淡淡地看着身边的静依,“我的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告诉我,我到底伤的有多重?”
静依端药的手一顿,勉强在脸上浮上了一层笑意,“元熙,这是因为你的身上刚刚上了药的缘故。师父说了,再有几日,你便没事了。”
元熙的眼睛有些空洞,脸上再无以前年轻飞扬的神采,而有些苍白,还有些消瘦。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