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同一时刻,城外的某处农庄里,外面看起来寻常无异,可是进了内院,却是明显的戒备森严,一名妇人被人从地窑内带了出来,那妇人头发凌乱,眼神呆滞,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所致。
那妇人被推进了一间农室。农室内光线有些昏暗,隐隐还有一些些潮霉的味道。地上有两个人被坐绑了,一个约莫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脸上有一层的胡渣子,脸上还有一些青紫的痕迹。还有一个小孩子,看年纪不过十岁左右,一看到那妇人进来,便叫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那年轻男子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那妇人原本有些呆滞的双眼,此刻像是被那孩童的声音给唤醒了一般,整个个看起来更加地疯巅,“你们要干什么?放了他们!放了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妇人跌跌撞撞地想要向着那两人冲过去,可是刚身子刚一动,便被身边的人给拦了。于是,这小小的农室里,女人的疯狂喊叫声,孩童的号哭声,还有打人的声响,顿时交织在了一起。
而农庄的大厅里,静坐着一名贵人,正是明王!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声音,明王的嘴角微微上翘,一旁的管事看到了,自然会意,冲着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那名妇人便被带进了这大厅。
只不过,那妇人进来前,大厅内被安置好了一张屏风。那妇人被摁跪在了屏风之外,而明王则是在屏风之内,静静地喝着茶,看着他的神态,似乎是心情不错。
那妇人一进屋子,看着这么多的孔武有力的男子在,也不敢再闹,浑身哆嗦着,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什么坏事也没干,你们为什么要将我一家人抓来?你们想干什么?”
明王冲着管事的一扬眉,那管事,便中气十足道:“你这贱妇!还不说说,你到底在晋王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听到晋王府三个字,这名妇人便是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是吗?那如果砍下你弟弟一只手,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管事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邪气,让人听了,不寒而粟!似乎只要那妇人说个不字,他立马就会让人砍下那孩童的一只手!
“不要!我说!我说!我以前是在晋王妃的院子里伺候的,当时因为母亲病重,便受了那王庶妃的百两银子,给晋王妃下了药!只是奴婢当时并不知道是下的什么药!后来,奴婢事成,便找了个借口,离了王府,回到乡下了。”
“哦?这么说来,你现在知道下的是什么药了?”
“我当时害怕,下药时稍稍留下了一些,后来拿到了药铺一问,才知是一味可以令人绝子的药。后来,我心里害怕,担心王妃有一日知道了,会发作于我,所以便搬到了外地。这次是因为与当家的一起回来探亲,不成想,竟是被你们给发现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曾经在晋王府当差?”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现在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一家无事,而且不仅仅会让你们远走高飞,而且还许你荣华富贵,如何?”
那妇人听了,面色一白!她曾经在王府当差,眼下听他这么一说,如何会不明白?这高门大户之间的争斗向来是杀人不见血!更何况还是皇室?自己这一次,怕是活不成了!
“你们想要如何?”
那管事的看了明王一眼,出了这屏风,对着众人一挥手,尽数散去,将门窗关好了,这屋子里顿时便像是陷入了黑暗一般!那妇人抖着身子,知道自己即将被卷进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可是她明知如此,却是无力反抗。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而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对此,皆是毫无所觉!晋王府里,仍是一片欢声笑语,因为皇后被变相软禁,因为德妃终于扳回了一局!更是因为明王妃的去世!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明王败了一局!
晋王府里欢声笑语,德妃的宫里,也没闲着。
“武乡候府上的规矩果然是极好的!瞧瞧你这三个女儿,是个个赛过天仙了!再瞧瞧这仪态万方,真真是可人儿!真是让人看了便舒心。”
武乡候夫人听了,有些自得的笑道:“娘娘廖赞了。平日里,这宫里头公主小姐的,哪一个不是仪态万方?臣妇的这几个女儿,跟她们比起来,也只是勉强能上得了台面罢了。”
“诶!武乡候夫人这话就有些过谦了,本宫可是不爱听了!教的好,便是教的好!你瞧瞧咱们京城这些年出的这些个闺阁小姐们,有几个是真正的德才兼备的?再瞧瞧你们府上的这二姑娘,这一手好琴弹的真是比小公主弹的还要好上几分!真不愧是名门闺秀!”
“谢谢娘娘赞誉。臣女愧不敢当。”二小姐刘莹有些娇美的声音响起。
德妃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已是有了满意之色。“本宫留你们在这里说话儿,也是太闷了些!毕竟你们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若是与我们这些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话,怕是会觉得无趣。这样吧,来人,带三位小姐到御花园中散散心,备些点心茶水。”
“是!”
“臣女告退。”三位姑娘哪个也不是傻的,自然是明白这是德妃有话要和母亲说了。看来,这德妃是从她们三人当中选好了一个,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