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头乱极了。他很想相信温邢远,温邢远一直以来那么疼他。温邢远即使骗他也是有原因的,他虽然生气但是可以原谅。这么多年来,温邢远始终如一地宠他爱他,温邢远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亲j□j人那么简单的一个存在,从十四岁j□j爹亲吻开始,温邢远陪着他成长经历,电话两端那么多小时的耳语呢喃,每每见面以后那么多亲密的耳鬓厮磨。无数夜晚,他心心念念地盼望,也有为了他患得患失要死了的心痛难过。就好像他的一部分和干爹的已经长到了一起一样,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林宝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林宝下了地铁,随着拥挤的人群晃到了人民广场,又顺着以前陶灿宇带着他的那条路,一路晃到了南京路,晃到了城隍庙那家小吃店,点了和上次差不多的东西,他真的很饿了,一口气吃了个肚儿圆。然后独自坐在热闹的二楼,发呆。发呆完毕,又一路晃到了老街。陶灿宇上次和自己在这条街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追着给自己拍照,一路紧紧揽着自己,以给自己暖手为理由老是要牵手。
晃着晃着,林宝眯着眼在正午阳光下狭窄的老街上,忽然就停住了脚步。他看着老朽的阁楼阳台上一只正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忽然福临心至地就想通了一丝关窍。
与此同时,温邢远自然是急得找不着人了,找不着人不算,电话还关机。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东西遇到事就跑,要么就是藏在心里表面上还一派没事人的模样。
温邢远急得焦心,平均每五分钟打一次电话,午饭也没心情吃,最后烦躁地恨不得抓住林宝打他一顿屁股。如此这般,两个小时以后林宝没事人一样自个悠闲地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