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需认的,他本就是我的哥哥。”
“你!”大太太扬手欲打又舍不得,只得骂道:“蠢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不知好歹总是扯我的后腿,你、你、你真想气死我还是怎的?!”
凤凌扬起脸来便笑,笑的牵强,笑的无奈苦涩,“每次听母亲这样说的时候,儿心里背负的大山便加重一层。是啊,母亲是没有错的,即便有错,儿子也会帮着您隐瞒,但其实母亲所在意的爵位、家财、名声,母亲要争的一切都不是儿想要的,所以母亲,儿能求您别再执迷不悟了吗?!你可知,每当你做错一次,儿这心里便抑郁一分,时到今日,儿已没有力气再承受下去,儿好累,这里累。”凤凌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在胡说些什么?”大太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心里慌乱的难受。
“母亲,感谢您生了我,请容我给您磕三个响头。”说罢,凤凌以头触地,“嘭嘭嘭”三个响头便在大太太来不及反应时完成了,随即凤凌又,母亲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最恨母亲的原因。”
“我猜到了。”背手在后,凤移花握紧了拳头,不忍凤凌自伤,道:“可这是我和大太太的事儿,与你无关,我已想通,我们血脉相连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是我的弟弟,以后……”
“大哥。”凤凌打断了凤移花还要说的话,摇了摇头,“母债子偿,怎会和我没有关系。”
“凌儿,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在向他认错,谁错了,你说谁错了?!”大太太受不了的尖声叫嚣,“谁都能说我错了,可只有你不能,凌儿,只有你不能,懂不懂!”
“是,我懂。”凤凌痛苦点头,
“你闭嘴,你想逼死他吗?!”凤移花咬牙怒喝。
“这是我儿子,用不着你管。”大太太回呛。
“你……”
“大哥,你想要的我替你达成,求你别伤害我的母亲。”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奔出了书房,投入了茫茫雾气中。
母亲,我走了,没了我,你便不会再去争,不会再做错事了吧。
大哥,我是母亲的心头肉,我一走不回,她心痛煎熬,也勉强算是对她做错事的惩罚吧。
望你念在我的面上,能不再报复,养她终老。
“凌儿你回来。”大太太紧接着追了出去,嚎啕大哭,“凌儿,你回来啊,母亲错了,母亲错了还不行吗。”
这招将计就计,一是为了试探凤凌真正的心意,二则便是想逼他们母子反目成仇,而今凤凌所做的一切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大太太果真被重创,伤痛以及,她拍手称庆,心头郁气出了不少,可凤凌……她竟不知该用何种心情去想和面对,凤凌的确是好的,可他是大太太的儿子,她就始终喜欢不起来,可也不厌恶,对于凤凌她只能把他放在喜欢和厌恶之间,他只能站在分割线上。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大爷的矛盾,如若凤凌和大太太一心,也做尽坏事那该有多好。
长于大太太之手,怎会造就出这样令人爱不得恨不得的凤凌?
凤凌,唉。
“这混小子发的什么疯。”青阳侯气道:“来人啊,快去把凌二爷找回来。”
姜姨娘淡淡睨了青阳侯一眼,“侯爷投胎时一定丢了身子里的一部分吧。”
“有话就说,作甚阴阳怪气的。可是我近几个月来太宠你的缘故。”青阳侯蹙眉瞪了姜姨娘一眼。
凤移花已不屑去看那人,僵立原地半响儿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外面雾气浓重,找人不易,凤凌身上又有伤,她有种凶多吉少之感。
“姨娘,咱们走吧,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没有结果,在此枯等,还不如去老太太那里,若她得了消息承受不住,我们还能劝着些。”
“也好。”
春晖堂,老太太吃了药躺在床上却一直难以成眠,满心里想的竟都是大太太的话,喃喃着一些谁也听不清,不敢听的话。
喜儿难过的偷着抹泪,怕老太太见了更加伤怀,忍了心中不安,便道:“奴婢已让人去西府里通报了,不一会儿二太太并其他人便会来侍疾。”
见老太太没有回应,嘴里始终咕哝着什么,她忙俯□耳朵贴近了去听,过了好一会儿弄清楚了老太太的心结,喜儿便哭道:“老太太还劝奴婢早放早了,如今自己怎就钻了牛角尖,大太太就是那种无理也能抢三分的人,她说的话怎能入心。恕奴婢放肆的说一句,老太太您真的钻了牛角尖,您的心是好的,您的愿望家和万事兴也是好的,可您怎能强求那么多儿孙和您都是一样的心思,错不错的,都是别人的事儿和您没有相关。你以前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怎的到了这会儿上却又固执上了。”
老太太转了几下眼珠,竟是委屈的像个孩子,抓着喜儿的手,浑浊着音腔道:“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的。谁要作便作去,和咱们一老一小无关。”喜儿破涕为笑,拿起《心经》便道:“老太太,奴婢念几段经文给您清清心,将那些污言秽语都赶走。”
“好,好。”
外面天色将黑,往常这个时候晚膳便该备好了,可今日却迟了些许时候。
今日发生的事儿多,看来是有些人浑水摸鱼了,喜儿气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