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顺着李云的思路想了想,忽然就愣了。
“所以,咱们就在班荆馆里安心住着。史相爷不会拿我怎样,两家往来也绝无妨碍。不过,临安城里马上就会出乱子,史相必然头痛。他越是头痛,我越是快活!”
李云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过了好久,直到韩熙又在地上打滚:“手麻了!手麻了!快放开我!”
李云能够得郭宁授以重任,短短数年从一个什上头,真有独到的嗅觉。
临安城吴山东麓,有规模宏大的清河郡王府,而清河郡王府的西北面规模小些的,则是沂王府。
就在当天黄昏时分,沂王府内,一个少年人脸色铁青地问道:“咱们王府外头围了多少人?”
护卫首领沉声道:“两三百人总有,大都是临安府下面听话的游手帮闲,还有……”
少年人打断他的话:“就只是游手帮闲、地痞流氓!你扯上临安府做甚?”
护卫首领一听就明白:“是!那些人,全都是不明身份的游手帮闲、地痞流氓!”
“那就带人出去,把他们打散!给我狠狠地打!”
“遵命!”护卫首领转身便去召集人手。
听得数十人离开,王府外头猛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少年人笑了两声。
忽然他又看到自家书桌上,摆着好几样镶嵌珠玉的珍玩。
那全都是当朝右丞相史弥远送来的,往日里摆着也就摆着,这会儿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终于走过去,将之狠狠地摔碎在地。
“太子不过风寒发热,这史弥远就对我忌惮成这样!他日吾若得志,非得置他于新州、恩州,永世不得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