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凉,学院里的树木也渐次换上了金黄的外衣。落英缤纷,走道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枯叶,颇有种萧瑟凄迷之感。
日子也一天天变凉了,怕冷的李云岫成为班上第一个换上了冬装制服的学生。虽然这本就让成绩垫底的她更加受人瞩目,但对她来说,还是保暖更为重要。
经过了上次的事件后,李云岫和言怀笺的关系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进展。虽然生性高傲的她依旧不喜与人亲近,但也渐渐地会来主动与她搭讪。而且,即使是和祁九绅、符柠等人同样出自灵术大家,言怀笺在和李云岫相处时,却全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也会认真思考李云岫的意见,让她感到两人是在平等对话的。
刚刚经历转系的的言怀笺也需要定期进行灵力的维稳,因而她们经常会相约前往健疗院。
林君昊曾就李云岫的情况报告晏殇,但对方只是询问了木系6班的大型操练的时间安排,然后便让林君昊保守观察。原本对学生们的各种疑难问题都很热心的晏殇,第一次给出这么暧昧模糊的回答,林君昊也很是不解,但也只能遵照实行。
好在李云岫经过几周的调理,其他几系灵力似乎也再没出现过,仿佛又回到了开学时的水平,这令人既宽慰又失落的结果一时间也令李云岫很是无语。
而言怀笺知晓了苍扬的恶作剧后,虽然没再继续追究,但对他的排斥的情绪却更是有增无减,看来这两人是真的五行不合啊。
今天下午,李云岫两人也一同前往健疗院,进行完各自的净化治疗后,携手返回宿舍。
刚走出门口不久,突然迎面而来一名土系的女生,微笑着走上向前,一脸欣喜。她径直地走向言怀笺,拉起对方的手,嫣然一笑道:“笺儿,好久不久了!你最近还好吗?”
“星怜啊,是好久不见了。”言怀笺似乎也开心,笑着说道,“就那样,现在在木系,至少步入正轨了吧。”
“不愧是我们班的佼佼者,我就知道,笺儿你不管在哪,肯定都没问题的。”
“承你吉言啦!啊,对了,”言怀笺看向李云岫,说道,“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同样是木系6班的李云岫。云岫,这是我原来在土系的朋友,白星怜。”
这位叫白星怜的土系学生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问道:“啊,李云岫学妹,你好呀。你的姓氏,是木子李吗?”
“啊。是的,学姐好。”
对方点点头,似是打量了李云岫一番。遂而怜很快又装过头来,然后继续与言怀笺热切交谈着。即使同样是身着学院制服,但优雅大方、谈吐得体的白星怜,那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掩盖不住的,一看就和李云岫是不同世界的人。
但。。。刚才是错觉吗?
李云岫总觉得对方最后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带着点令人不舒服的意味。
她看了眼旁边的言怀笺,可以看出两人关系确实不浅。
既然都说相同品性的人容易相互吸引,那么,对方应该也是会是不错的人吧。她这么想着。
两人交谈了一会后,言怀笺便打算拉着李云岫回去了,但白星怜也说打算一起跟来,说是也与言怀笺很久没聚了。她还特意问了问李云岫的意见,可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李云岫便同意了。
白星怜挽着言怀笺的手臂,与她很是亲昵。
她说话轻声细语的,而且好多还是她们以前土系训练时候的事,李云岫完全插不上嘴。
随后,三人说着一起出去走走,但李云岫和言怀笺都有东西需要先放回宿舍放好东西。最后,还是言怀笺抢先一步,一齐拿过李云岫的东西上楼了。
由于一般是不允许其他系的学生进入本系大楼的,所以便只剩下李云岫和白星怜两人在学院中央的池子边等待。刚才还热情洋溢的白星怜,这会突然便安静下来了,没再看李云岫,转身便沿着池子边慢慢走去。李云岫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
但李云岫每次走到与对方并肩的位置,对方便走快了几步,超越李云岫。一来一回的,李云岫纵使再迟钝,也明白这断然不是巧合。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也没开口搭话。
两人就这样,非常尴尬地在池子边一前一后地走着。
最后还是李云岫率先打破沉默,与她攀谈起来:“说起来白前辈和怀笺关系还挺好的,你们是来学院之前就认识的吗?”
前方响起一声嗤笑,随后头也不回地,不同于她最初那般的温柔,而是用一阵轻蔑而冷漠的语气回答道:“这位同学,不管出身如何,长幼尊卑这种东西,你们家里还是有教的吧?笺儿长你一岁,更先你一年入学,论辈分,你怎么也该唤她一声前辈,怎么能直呼她的名讳呢?”
李云岫不禁皱了皱眉头,言怀笺与白星怜两人算起来也是同级生,自己对她们两人称呼不同,确实是有些微妙。可对方这语气,怎么好像是上级在批评下级一般?实在是令人不舒服。
李云岫尽管心有不满,但到底还是愿意给言怀笺面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白前辈,我没有看不起怀笺的意思。就是,我们班同学都是这么叫的,也没有人叫她前辈。毕竟大家年纪相仿,又在一个班,所以就没分得那么细,免得太生分了。更何况,怀笺她,似乎也不是很看重这些的。”
“唉,笺儿从以前开始,就是这点不好,在处事待人上总是拎不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