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指责,祁九绅依旧倔着脸,不服气地说:“这能全怪我吗?太阳突然没了,我也只能凭直觉判断方向了啊!”
“那你早说啊,认不了路还乱走,不怪你怪谁?到时候都不知道拐哪去了?!”
“能拐哪去啊!就一座山,直接往上走不久好了吗,总能走到的!”
“是,你厉害。可要按原来的路,我们本来都不用碰上这些过分的机关陷阱的好吗?!现在搞得我们满身都是伤,你这队长怎么当的!”
“哎呦!也不看看这伤是拜谁所赐,要不是我得顾着你那倒数第一的朋友,这些机关还不都是轻轻松松的事!”
。。。
两人越吵越激烈,眼看就要打起来,原本在一旁研究地图的李云岫走了上来,好说歹说才分开了他们,并提议:“接下来要不然我来带路吧!”
祁九绅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挑了挑眉说道:“你?!可不可以啊。。。啧,已经够多麻烦的了,你可别再添乱了。”
“不会的。。。嘛,我确实灵术比不上你们,不过我好歹也是在山里生活了十几年,这种路没少走,认路还是没问题的。”李云岫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地图给他们看,“我们现在已经偏离了挺多的,而且按我们刚才一路上来看,如果不按地图给的路线走,就会碰上这种难度超高的机关陷阱,而且好像是偏离越多,那些机关陷阱也会越难。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尽快走回正路比较好。”
“看到没祁九绅!都是你害的,本来我们都不用受这些累的好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偏离路线会是这样啊,教官又不跟我们说!”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李云岫赶紧上前劝阻,否则这一整天可能都耗在这了。
最后,三人商量着由李云岫接过带路这一重大任务。
祁九绅看了看面前这个清瘦的女生,不免皱了皱眉头。看她把地图一会拿近,一会拿远,还时不时地眯起眼睛来,还嘲笑她肯定是不会看地图。
但李云岫摇了摇头,把地图也拿给他们看,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地图上的字迹好像越来越模糊了啊?我记得一开始拿到的时候,还是很清晰的。”
另外两人认真端详了一下这份地图,原本平整光滑的纸张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皱皱巴巴的了,泛黄的纸面上还有几处不小心沾上泥沙的痕迹。但是要说字迹吧,还是能看清楚的,所以他们也说不上来有没有变化。
祁九绅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能看就行了吧,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赶紧回到正确的路径上去吗?唉,走了走了。”
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李云岫这么想着。但祁九绅的话倒是没错,现在还是赶路要紧。
李云岫所在的杨禾州,群山环绕,小时候她便没少在山里面一个人瞎溜达,别的她不敢说,区区野外认路对她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一路上,虽然她们依旧有碰上一些机关陷阱,但慢慢地,也不再是那种难以对付的了。
原来还各种质疑的祁九绅,这会也不得不相信李云岫的本事了,虽然嘴上依旧是不服气。
偏离的线路慢慢找了回来,三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祁九绅在前面开路,须锦殿后,李云岫寻找线路,一切都慢慢顺利起来了。
但李云岫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可能是累了,眼看花了,但她确认了好几次,地图上的字迹真的在一点点的变淡,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她赶紧告诉了另外两人这个消息,这会地图上的字迹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而离山顶的距离还有很远,肯定撑不到那个时候。
他们本想尽快地在有限的时间内赶尽量多的路,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后面完全来不及了,眼看那字迹就要完全消退不见了,三人只能背水一战,停下来,直接用脑子记下最后的线路。
但真到记的时候,她们才发现,从起点到终点,途经近百个标识点,平均十来米就一个拐点,线路弯弯绕绕,毫无规律可言。照着地图走的时候都还好,现在突然要你记下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困难的任务。更别说此刻心急的他们,更是没法集中精神。
三个人围着一张皱皱巴巴的图纸,都红着脸,还满头大汗,虔诚地低着头在碎碎念,在旁人看来,绝对是相当诡异的场景。
上午十一时三十分----开场一个半小时后,木系6班学生们拿到的地图上的字迹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他们一开始拿到的便是一张空白纸张。
三人此时也没别的时间感叹了,赶紧凭着脑中记住的线路图继续赶路。
经过一番波折后,他们总算回到了原来的线路上。但是凭李云岫的经验和记忆,目前他们只行进了接近三分之一的路程,而后面的一大半山路,他们要完全在没有地图的情况下行走了!
他们累得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地躺在大路上,一言不发。
须锦支撑着坐起身来,还向李云岫要过来研究那张地图,看看能有没有别的办法恢复字迹。但祁九绅却叹了口气:“别白费力气了。这张纸上的字迹,我估计就是专门用灵力印刻上去的,一段时间后灵力慢慢消散,自己就消失了,我以前就有看家里大人专门用这种办法写一些重要的信件。呵,倒是不怕隐私泄露,可谁知道,那些个疯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