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威严,从未这般吵吵闹闹如同闹市,菜场。

再看那些在朝堂上正义凛然的官员,一个个不顾形象,像围观猴儿一样,李二威严的脸瞬间阴沉,眼中寒光点点,吓得那些官员当场跪下直呼。

“陛下赎罪。”

王景从也是一个踉跄,连忙放下铁锤跪倒在地,佝偻着身体额头皆是冷汗。

完了!今日一命呜呼!

“陛下赎罪。”

他沉声说道。

“实乃是这个小儿清晨便来议事堂闹事!坏了规矩,臣想罚他……”

王景从声音越来越低,房玄龄急的挤眉弄眼,这老粗就不能长点心!

再看李世民,王景从闭嘴了,他们这位陛下,脸黑的像是锅底一样,吓人吓人!

李恪看他老头来了,也不怕下面的王铁锤想锤爆他脑袋,他从假山上一跃而下,白色的衣摆飞扬,他稳稳落地,随后表示唱念俱佳。

“父皇,你可得为儿臣作主!这议事堂儿臣待不得了。”

李二看看儿子,再看看王景从。

王景从黝黑的瞳孔一震明白了,我的娘!他差点把皇子打了,再一次一命呜呼!

其他官员也是脸脸懵逼,这个把兵部侍郎耍的团团转的少年,是皇子?

想想太子李承乾光风霁月,再看看李恪,一副无奈小瘪三模样,这对兄弟是不是差距过大了,不过皇家的事他们也不敢打包票,谁知道这一位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在场各位大人,跪得更加硬实了。

“你作甚了?”

李二这句话是问他儿子的,而不是问王景从。

王景从跟了他这么多年,脾气秉性,李二都明白,粗心眼子。

一定是刚刚李恪这臭小子惹到他了,否则也不会满院子追着打,还跑到假山上面去……一想到这李二更加恼火!眉毛倒竖!看着铁锤气不打一处来!这价钱比王景从脑袋还值钱!

“父皇,儿臣可什么都没做,刚进来就被这人揪住,还想一顿打呢,看不起儿臣年纪轻轻就能来议事堂坐堂!那儿臣这官还不是父皇封的,他看不起儿臣没事,怎么能看不起父皇!”

李恪俊俏细皮嫩肉的脸先是一阵委屈,随后又为李世民抱不平!心里都是槽点。

“就大铁锤那冲动是魔鬼,一身蛮劲,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看中的,”

李二原本还想笑,觉得儿子全是演技,听到小子心里吐槽,他笑不出来了,冷眼看向王景从。

“李恪所言属实么?”

帝王的威亚沉甸甸的压在身上,王景从粗壮如山的身体瞬间僵硬,他默默颔首。

“属实,只是……”

王景从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这位不知名的皇子进来后也不自报山门!他们怎么知道?

李二摆摆手,不愿意听了,尤其是在听到李恪内心的嘀咕。

【王铁锤还算有点意思,没否认,是个汉子。】

李二忽然笑了。

众人?陛下笑啥子?莫不是气狠了?谁家孩子在外面被欺负了,那亲爹不得拼命,尤其是对方还拿起家伙什了!官员们面面相觑。

李二咳嗽一声。

“朕昨日封李恪为参政,他年纪小,日后你们一起共事却不得马虎。”

参政?穿着红色圆领襕衫的官员们整齐划一的吸了口冷气,震惊至极,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封了参政……那不是拿国家大事开玩笑么。

“陛下……”

其中一位刚准备慷慨激昂来个八百字小作文,就被同伴悄摸摸拉袖子。

陛下是你能写作文的?

官员咬咬牙。

“陛下慧眼识珠。”

站的笔直,腰杆挺拔的李二满意的笑了。

别看他儿子年纪小就能欺负人,李二实力护儿子,他话音一转,雷霆之怒落下。

“王景从不顾身份,以下犯上,罚半年俸禄。”

【这就要免费打工半年啊!比资本家还要会剥削。】

李恪一阵可怜。

再一次听到傻儿子内心话的李二有点懵,打工他稍微可懂,资本家是啥?

全是胡言乱语!

李二瞪他一眼,一挥袖带着房玄龄往里面走。

他们正在院子里,前方是大堂,里面摆着两排桌子,从里到外,最上方是房玄龄的位置。

等圣人进屋,外面的官员们明显都松了一口气,麻溜的起身,他们对视,像是黑夜看见了小情人,欲言又止,最后怕被逮到,只能互相拱手,又对着李恪说了几句漂亮话,各自忙着政务去了。

理了理衣服,拍了拍在假山上蹭到的细微的灰尘,李恪低头看王铁锤,可怜的人,被罚了半年俸禄还没回神。

“王侍郎?”

他轻轻喊了一句。

王景从迈着沉重的大腿站起来,焉巴了,铁锤成了光杆司令,丢了硬邦邦的石头。

“殿下。”

他恭恭敬敬(内心骂娘)的喊道。

至于么,不就白打工半年?李恪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凑到老爷们耳边悄mī_mī,色色的道。

“哎呦,王侍郎,不就是半年俸禄么,回头本殿下请你去教坊司耍耍。”

这浪荡的语气,王景从惊呆了,指着李恪,半天你你你,你不出来!

“岂有此理!”

他气傻了!堂堂皇子殿下!要去教坊司!王景从一跺脚,气呼呼的跑到大堂去告状。

议事堂鸦雀无声,官员们谨慎的做手头上的事,偶有交流,也是窃窃私语,谁也不敢打扰了陛下和宰相密谈。

大堂左边有


状态提示:第七章 打个大西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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