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睡的晚了,第二天清晨又没有人去喊她,一直睡到了天色大亮的时候,被晴柔唤了起来。
时音辞一问时辰,才知早已过了朝会。
按理她要去打理温与时晨起穿衣洗漱的事情……
可这个时间朝会估计都结束了。
她才第一天做就迟了!
想到这儿,时音辞匆匆穿好衣裳,也未来得及洗漱,便往前殿去。
刚出穿堂,抬眼便看见了赵胜德,时音辞顿时喊了一声:“赵公公。”
赵胜德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她,脸上扬起谦和的笑,“是时选侍阿,您早上吃过了吗?”
“还没有,”时音辞咬了咬唇,走过去,又看了眼赵胜德,小声纠结道,“赵公公,我今日好像起迟了……没有人叫我……”
“选侍不必困扰,”赵胜德温吞道,“是陛下吩咐了,不让人去叫选侍的。”
“这样吗……”时音辞愣住,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赵胜德笑了笑,低垂下视线,压低了声音:“选侍大人出门急了吧?您脚上的绣鞋……”
“阿?”时音辞闻声垂头,一眼便看到露在裙衫外的两只绣花鞋尖呈现着不同的颜色。
昨天收拾东西大概没来得及归置好,她方才又急着出门……
脸上一热,时音辞轻叫一声,抬手一捂脸,转身跑了。
埋着头跑过穿堂,时音辞正要往西间去,速度太快,又没看路,不留神撞上了前面正往穿堂慢条斯理走着的人身上。
那人下盘很稳,倒是时音辞,身子不稳,一撞之下踉跄着就往后跌去。
那人大手一伸,便勾着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勾入了怀中。
那肘间的柳腰是那么的纤巧,窄细,让人不禁怀疑,若是不留神用大了力气,会不会将它从中折断。
时音辞以为自己要摔倒了,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未回神,又被人扶住了。
悬起的心缓缓放下,她白着一张小脸抬头,却不料贴的太近,脑袋顶一下撞上了那人下巴。
一声闷响。
那人似乎也是始料未及,时音辞感受到自己头顶一痛的同时,还听到了那人上下牙齿磕碰的脆响。
时音辞捂着磕痛的脑袋后退一步,红着一双水眸,恶人先告状的控诉,“你这人怎么看路的呀,撞到我的脑袋了……”
同时,那人开口,声音透着丝无奈:“急着做什么,跑这么快?”
“……”看清眼前人,时音辞眸子瞬间瞪大。
温,温与时?
“撞疼了?”温与时听到她说的话,眸子一顿,抬手去拨她的长发。
时音辞反应过来眼前人是谁,猛的打了个激灵,垂下头去,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并拢手指,贴腹相交,微屈膝盖,“陛下……”
温与时的手指抚了个空,他缓缓握了握拳,将浮空的手指收回去,才淡淡道:“头痛吗?”
时音辞小心翼翼的直起腰,忽然看到因为起身的动作露出的两只不同的鞋尖。她急于躲藏,又蹲下去,后退的脚跟却一下踩到了身后过长的裙摆。
一顿之下,身子止不住向前扑去,时音辞下意识伸手乱抓一气。
右手抓到了一片衣襟,左手不知碰到了什么,触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