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对小八没印象,身体羸弱,那肯定不是帮她发传单的人。
清浅想了下,没拒绝也没答应,而是问起了另外两名小乞丐的情况。
“东家,您是好人,但另外两名小乞丐,我们并不想推荐给您。”
清浅挑了下眉:“为什么?”
小六舔了下干涩地嘴唇,如实道:“东家给我们的银子,我和小七都存着不敢乱花,可他们两个有了钱后,一个直接去了赌坊,一个还算聪明,去买了个小房子,但却跟着村霸当起了小弟。”
清浅明了:“你们明天让小八来一趟,我见见。”
小六和小七兴奋不已,立马应下。
拿了最近的账簿,清浅没回慕王府,而是让车夫去了吴秀才家。
江家那件事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吴秀才的伤养好没有。
和孙郎中家一样,吴秀才家也住在小巷子里,马车无法开进去,三人只能下了马车去到吴秀才家。
但吴秀才家的大门,看起来比孙郎中家还有破旧。
清浅敲了下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你们找谁?”
开门的是一名长相普通的夫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打量着面前贵气逼人的清浅,忽然脸色突变,猛地把门关上。
清浅一脸困惑,看向冬苑:“我长得很可怕?”
“师父最面慈心善!”
“那她那么怕我?”
清浅又敲了下门:“嫂子你好,我是来看吴秀才的。”
“别看了人死了!”
清浅一听,这不对劲啊,吴秀才分明被她救回来了,而且因为公孙家放了话,江家不可能继续为难吴秀才。
“即便是死,我也得去上个香。”
“我说江小姐,你已经逼死了我相公了,为什么连她的尸首都不放过!”
听到妇人的称呼,清浅知道原来她是被误会成江晚玉了。
不是她说,江晚玉能有她五分之一好吗?
“嫂子你误会了,我是救了你相公的药馆东家,并不是江家的人。”
里面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虚掩着开了一个缝。
“真的?”
清浅看着她警惕的模样,失笑道:“真的,这不我刚从外面回来,想找吴秀才写点字,才过来找他。”
夫人打量着清浅,见她眉目清澈,笑容和煦,似乎真的同别人口中尖酸刻薄的江晚玉不是一个样,这才开了门。
“进来吧。”
清浅带着思浅和冬苑进门,发现吴秀才家的院里也很空旷,地上堆了一些柴火,还有一个立着。
清浅扫了眼妇人的手,又粗又糙,看来现在院里粗活都是她来做。
“嫂子,吴秀才的伤怎么样了?”
妇人顿了下:“相公的伤好了很久了,现在可以下床走会了,但是站久坐久了,腰还是会疼。”
江家打人的位置实在刁钻,吴秀才没废已经算是万幸。
妇人看了眼貌美的清浅,下意识摸了下粗糙的脸,自卑地低下头。
相公怎么会认识那么美的人?
扫到了清浅手上拉着的思浅,妇人又松了口气。
原来这名女子已经当娘了,那因为不会跟她抢相公。
三人进屋,妇人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去叫吴秀才出来。
吴秀才扶着腰,缓慢地走出来,看见中堂坐着的三人,怔愣住。
“吴秀才,我是思慕。”
知道吴秀才不一定能认出自己,清浅自报家门,吴秀才眼中闪过惊艳,却也很快调整。
“原来是思慕姑娘,我原本是准备病好后去登门道谢的,现在反倒您先来了,真不好意思!”
他想要给清浅施礼,可稍微一弯腰,就疼得嘶了一声,清浅也没为难他:“吴秀才,你赶紧坐下吧,伤筋动骨的修养一百天,你这伤一时半会好不了。”
吴秀才脸色本就苍白,被清浅这么一说,脸更白了些。
他为难地看了眼妇人,拍了拍妇人的手。
“思慕姑娘,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清浅将思浅抱在了腿上坐着:“我想给思浅找个老师教她读书看字,思来想去,也就认识你这么个人,你得人品我也信任,就像来问问你,可愿意做我孩子的夫子。”
吴秀才愣了下,旁边的妇人却满脸欣喜。
“相公,快答应那!”
吴秀才蹙眉,想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叹息道:“思慕姑娘,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恐怕在你府上待不了一天,怕耽误了孩子。”
清浅摇了下头:“你只需要早晚各花一个时辰给思浅上课就行。”
“那一天就只要上二个时辰的课?”
清浅点头,思浅年纪还小,上久了她也会厌烦,两个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也有四个小时了,完全够了。
“对不起啊姑娘,我打扰下,若我相公给小姐教书,那一个月月银?”
清浅失笑:“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这茬。若吴秀才为思浅尚可,每个月的月银是五两银子。”
妇人惊讶地遮住嘴,双眼放光。
“相公,快答应那!”一天就两个时辰,一个月却可以领取五两月银,往日吴秀才摆摊,少的时候,一天才赚几文钱,最多的一次,赚了八十文,但那几天吴秀才也是从早到晚,埋头苦干才赚到。
瞧这位思慕姑娘的打扮,身家定是不俗,相公能去教书,风吹不着雨打不到,这可比在街上抄书轻松多了。
“吴秀才,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清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