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慧兰当时脑袋一热,就把孩子给带回家了。
这么多年,她和时安安相依为命,虽然不是亲母女,但也和亲母女是一样的。
由于她之前的确结过婚也怀过孕,所以根本没人怀疑过时安安不是她的女儿。
舒慧兰一想到过去那些事,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她拉住兰夜,“兰夜,华国法律买卖同罪,我进去坐牢没关系,可是我还没有看到安安平安无事啊,我怎么放心得下?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先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等我找到安安,等我找到安安,我一定自己去自首!”
“舒阿姨你……”兰夜百感交集,却无法对这样一位母亲说出什么重话来。
兰夜闭了闭眼,“好吧。”
舒慧兰瞬间抬起头。
兰夜后退一步,正色道,“舒阿姨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闹大,但我仍然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继续寻找安安的下落。”
舒慧兰用力点点头,“谢谢你!谢谢你兰夜!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幸好有你帮忙!安安她……”一提到时安安,舒慧兰就止不住想哭,却还是咬咬牙,“一定会没事的!”
医院里。
陈佳匆匆忙忙来到104病房,一进门就看到一脸低气压的凌天南。
凌天南二话没说,一指病床上的凌清清,“不能再让她留着了!”
……
“阿嚏!”
杂物间里的凌清清突然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谁啊!”
她突然看到面前坐着个人,吓得瞬间坐起来。
枕头抱在手里,一副随时要砸出去的样子。
“呵……”霍景行扯了扯嘴角,眉梢眼角的轻蔑让人自惭形秽,“怎么,现在又要假装失忆到连我都不认识了?那要不要我跟你自我介绍一下。”
他食指指指自己胸口,骨节分明,手指很修长,像一双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我,叫霍景行,是你老公。”
“我们不是没有领证吗?”凌清清放下了枕头,然后马上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穿着。
还好,她穿了件很普通的睡裙,长t样式,胸前还印了一只粉红色的小猪佩奇。
“原来你记得啊。”霍景行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睡裙,顿时眉毛拧到了一起,“你……哪里找来的这件衣服?你是在扮弱智吗?”
凌清清瞬间就不高兴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哪里弱智了?小猪佩奇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佩奇有多火?随便问个幼儿园小朋友人家都认识,有哪个小朋友认识你吗?”
霍景行,“……”
他是挺有名的,但是在幼儿园的知名度的话,可能还真的不够给小猪佩奇提鞋。
“凌清清你的智商难道是只有幼儿园?我问你衣服是哪儿来的,你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是垃圾——喂!”霍景行正嘴炮得多起劲,突然看到从沙发上跳下来的凌清清脚下一滑!
他一惊,轮椅已经瞬间滑向前,伸手接住了凌清清!
结果突然就和摔下来的凌清清嘴唇碰到了一起……
霍景行瞳孔一缩,瞬间把人用力推开,“凌清清!你好不要脸!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算计我!”
凌清清一晃,倒是站住了。
她自己唇上还留存着之前那抹温热奇异的触感,脑袋一片空白,“我、我没有算计你……”
“你还敢狡辩!”霍景行用力转动轮椅,转身就走!
他真的不该一时心软过来看她的情况。
凌清清还是那个凌清清!
就算她失忆了,但是精于算计,擅长骗人的本性没有变!
霍景行一把拉开门,结果却和外面刚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杯咖啡兜头泼下来!
泼了霍景行一身!
“哎哟!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少爷!”管家端着冰美式上楼来,本来要给霍景行送过去的。
结果就听到这个方向有奇怪的声音传过来。
他觉得奇怪,于是就过来看看,结果却突然和霍景行撞到了一起。
管家着急忙慌给霍景行擦。
霍景行本来已经一肚子气了,被泼了一头,更加郁闷。
他一把挥开管家的手,“不用擦了!我回房间洗个澡!”
“好的少爷,我这就给您去准备。”管家连忙推着霍景行就离开了。
凌清清担心他的状况,也跟着上去。
霍景行突然回头看过来,“你给我滚回去!换身得体的衣服之前不要再初夏你在我面前。”
凌清清脚步一顿,扫了眼霍景行被咖啡泼得非常精彩的白衬衫,耸耸肩,“你也不比我得体到哪里去,这种时候就不要计较这些细节了好吗,你还是赶紧检查一下有没有被烫到比较重要。”
冰美式怎么烫到?她是白痴吗?
霍景行差点脱口而出,但是话临出口,突然另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那你过来帮我洗澡。”
“啊?”
“啊什么?你不是来我们家当吉祥物的,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想跟我结婚,难道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帮我做?”霍景行挑着眼看过来,凌厉的剑眉把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分割得非常利落。
如果不是不良于行,就算没有霍家作为北京,就霍景行这张脸,也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
但霍景行却鲜少在外界露面,就连之前要举办的婚礼,也只有亲朋好友收到邀请,现场没有任何媒体。
凌清清的脑袋一团浆糊,“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