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居然他会心疼?!
好呀好呀,疼死你个杀千刀的。
常素娥眼睁睁地见高湛在自己鬓角落下一吻后,伸手拔她美人髻上挂着面纱的簪子,她伸手一把将人打开,到:“你亲我?经过我同意了吗!”
高湛一愣,我亲了?什么时候?
哦,刚才是好像做了个习惯『性』动作。不过,一点而已,不是亲。
亲是······等下示范。
看他反手再来执意要解开面纱,她有点怒了,瞪他一句:“呵,战王不是不缺女人?怎么,想用强的?!”
······
改日再做示范吧。
某人讪讪地收了手,转而勾了一缕青丝在手里。听她继续:
“以后请与本夫人保持三尺之距,我们只是盟友关系,人前作作秀,人后不相干,我不耽误你寻花问柳你也别干涉我吃喝玩乐,这样大家即可相安无事,我报我的仇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之后,一拍两散无牵无挂。”
见高湛听完不置一词,柔夫人想了想又添了句:“放心,按本夫饶计划,最多一年,你我二人即可分道扬镳,不用捆在一起,互看两相厌。”
着,起身。
这次高湛没有再拉着她,在她身后淡淡地了句:“夫人,其实这几,为夫挺想你的。”
“谢谢,你可以滚了,再见。莲香,给夫人找件干净的衣裙来。”
高湛看着一个趔趄后站稳而去的背影,沉思。
她父亲的上书这算是导火线,但确实不是根本原因。
不知从何时起,高家家主只能有一个儿子,其他不是早夭就是侯府夫人不孕,一代一代地传下来,高家男人只是一个骁勇善战的莽夫,不解风情不思闺房。
而他情况丝毫更严重,对情之事很淡,淡而无味的淡,可有可无。
这个问题,他聪慧的母妃知道。儿子生来就不正常,做娘的当然能察觉,在他差不多六岁的时候,不知从哪抱来个女婴给他照顾,只告诉他,你弄死她我弄死你。
对,高家的家教,就是这么直接这么彪悍。
高妹教了他如何喜怒哀乐,如何向父母祖母老祖撒娇要糖吃,如何交朋友。
(第一个朋友是易先生,也是个不正常的,所有他的『性』格并没有被塑造成暖模)
他不喜欢吃『药』,但却是泡着『药』罐子长大的。
知道自己没病还是要被灌下恶心苦涩的汤『药』,八九岁的时候能打得过管家了,他爹就把灌『药』的活派给了死士,妹已经能在地上跑,『奶』声『奶』气地抱着糖罐子告诉他,哥哥,有糖就不苦了。
确实,他很喜欢那个糖罐子。
确实,也承认,当柔夫人在他的怀里喊了子名讳时,是极其动怒的。
做了一场柔情蜜意的戏,却也从没有和一个女人如此相处过。
看她笑看她哭看她撒娇看她发呆,看她明明满眼是吐槽的模样嘴里却着好听的违心话。喜欢逗逗她『摸』『摸』她,就是想看她明明想炸『毛』还要忍着装着相亲相爱的模样。
这些都是其他生物不能给予他的鲜活反应,因为他们怕他敬他恨他,各种野兽对他更只是臣服。
韩家的几番试探,是想看看他对柔夫人对常家到底是什么态度,她单单在三清师太面前哭一场是不够的,他必须做出反应。
而他给出的反应就是他平常接人待物的标准,喜怒无常,若即若离。
那夜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柔夫人被他高湛厌弃了。
一来,是作戏。
二来,正好试试他自己真实的反应,看看被灌了十来年苦『药』,母妃到底有没有把他明明没病的“不治之症”纠正过来。
三来,如果真的要开启一段感情,应该不是从欺骗开始的,即便以前淡然的他也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