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心情很不爽。
一个被他废弃的女人,先是力『逼』皇后,现在正当庭打脸他的御史大夫,等下怕是要舌战群儒了。
“够了。”
子令一下,御史大夫给跪了,见他一个扬手退至一边。
常素娥看着一干贪生怕死之辈,心中冷笑不已,你们这群渣渣,瞻前顾后的当然比不上我这不要脸不怕丢命的妖『妇』,毒『妇』了。
于是乎,她蓦然有点怀念易先生和安相了,应该也快到了吧。
韩鸿见高常氏还是一副趾高气扬,得理不饶饶模样,心底的无名火连发了三道,对着高湛怒道:“扶南王侯,管好你家内眷。”
这下好了,子发话,可以收场了。
败了一地要赔钱的虞弄玉委屈巴巴含情脉脉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在:皇上英明。
高湛起身,抱拳,大言不惭地一句:“回皇上,微臣惧内。”
众饶下巴已经掉了一地。
也算都知道柔夫人所言不虚,战王确实归她管。
高湛又道:“不过微臣可以劝劝。”
而后回头去拉夫人,劝到:“夫人息怒,夫人请坐,夫饶银子······为夫一定一个子也不少的给夫人讨回来,放心吧!”
看见他的一个电眼,常素娥心底赞了句戏精,但也是甜如蜜一般。
为何能有这般的底气,当然是知道高湛一定会站她这一边,索『性』才把事情将计就计地高大一点。
就是要让龙椅凤座上的头疼吐血一番。
“要不参皇后的事,咱们就算了,毕竟我扶南王侯和皇上还是一条心,没离间到位,咱们这物证也不算齐全。”
好家伙,果然是战王。
一开口就铁板钉钉地讹了子二十万金珠。
这话,不就是在对皇帝,给钱和废后,二选一。
高湛,干得好!
“好,听夫君的。”
柔夫人对着战王柔情一笑,送了一身的戒备,方才落座,而战王好似得了很大一个面子似的,眉开眼笑,比当年打败修罗还开心。
这把狗粮,众人吃得心服口服。
常素娥一坐下,就感受到了韩季明剑拔弩张送过来的眼刀子,她抬眼,目不转睛地直视,没有丝毫地惧意。
韩鸿到底不是戾帝,若是戾帝的脾『性』,她这么一眼,常家估计能被杀得连只苍蝇都不剩。
他只是在想,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能得太上皇金牌,还得高湛欢心?!
转而一个威慑:贱『妇』,容你放肆两日,你挑了高湛做靠山,那朕就平了这座山。
常娥:呵,你以为我想这样抛头『露』面,像个泼『妇』一样骂你的皇后骂你的大臣?!是你『逼』我的,你不仅纵容你的美人皇后,你还帮着她来『逼』我,我过,绝对不会再对你留情!
虞弄玉白白要赔二十万金珠,如何心甘情愿,也起身跪下:“皇上,高常氏她这是诬告,玉儿贵为一国之母,岂能做出偷盗之事!”
“行,别的都不谈,你就本夫人院里养得好好的,昨你宫里的怎么来得,今的你又是怎么抢的,你把这事清楚了,再给本夫人赔个礼道个歉,此事两消。”
最见不到虞弄玉卖弄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于是干脆的。
李大人一听一个妾室要皇后赔礼道歉,于是想搬回颜面的:“柔夫人,你以下犯上,本官不得不参你一本了。”
下拍马屁的功夫,御史台一家独精!
“是吗?好呀,本夫热着。”
她笑着应战,捡起起宽袍衣襟下的金牌,把玩起来。
李大人这下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眼尖的众人豁然开朗:难怪这么狂,人后面不仅只是战王,还有太上皇。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局面,即便非太子妃复国有功,但已经嫁入高家,就是高氏一族,为何太上皇还会送上一道“如朕亲临”的免死金牌。
见自家夫人被藐视,护妻狂魔战王上线了!
高湛扫了李魁一眼,轻哼一句:“李大人别急,若是有人刺杀本侯呢!”
什么,有人敢行刺战王?何人敢如此大胆。
外面的人又慌了,其中北侯府的几个老将军大骂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已经胆怯的李大人瞬间秒怂,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颤颤抖抖地禀告:“应呈报大理寺卿。”
扶南王侯遇刺的事,韩鸿当然知道。皇后捅出了篓子暗卫当下就冒死禀告了,而他也派了人去截杀刺客。
实在是没想到,高湛是要存心护着这贱『妇』,将皇族与北侯高氏的角逐,放置到台面上来了。
很好,很好!
当真以为朕怕了你高卫湛?!
虞弄玉也看出战王是一定要帮着柔夫人出头了,悄悄地瞪了眼身边的宫女,不是柔夫人失宠了吗?不是此下正是解决了这贱『妇』的最好时机?都是一群废物。
将几方的神『色』尽收眼底,躲在角落里的常娥快意地在地上打滚,拍手叫好。
又对高湛投了一个夫君好样的眼神。
夫唱『妇』随,她学着他轻哼一声:
“本夫人今日为何狂躁,几位大人看出来了吧?当然是有人存心不给我扶南王侯府留一条活路,命都要没了,还要脸面做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也要给个让下人瞧得过去的死法吧。”
“高常氏,要参本朕是昏君?”
这是韩季明的第五句话,子之威发挥道了极致。
他是在威慑!
常素娥起身参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