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安影的脸色有些苍白,额间已经布着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
原本满心希冀的以为温暖会被责罚,就算她有录音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她伤了人时是事实,可是,程朗的态度让她很忐忑,心底升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那感觉,怎么说,仿佛肉在砧板,任人宰割。
她挣扎了一下,忍者痛苦开口。
“程特助,温暖动手伤人是事实,难道不比言论上的伤害更恶劣么?要罚也是先罚她吧。”
此言一出,严格跟程朗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
讥讽,可笑,鄙夷,不屑......
程朗直接懒得理她。
严格冷笑着吐出几个字:“我还没听过这么愚蠢的话。”
“你说温暖伤了你?”
安影被严格直勾勾的眼神看到的脊背发凉,还是迎着头皮道,“没错,是她动手伤人。”
严格手揣裤兜,好整以暇,“证据?“
安影指着旁边一圈人,“他们都可以作证。”
“是么?”,他朝那群人扫了一眼,众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纷纷摆手。
“我不知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
“安影时自己跪到地上的,温暖没有碰她。”
“没错没错。”
他们又不傻,形势已经很明朗了,严格何程朗完全站在温暖那边。
他们跟温暖本就无冤无仇,也是因为跟安影的关系才帮了两句腔,要是因为这个毁了自己的前途,那才是得不偿失。
安影气得发抖,“你们...白眼狼。”
知道她伯父是公司的主任,就对她各种讨好,现在呢?
都是墙头草!
她看向何寂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讨厌温暖,而且,她是为了他才弄成这样的。
何寂安眼神闪躲,看椅子看天花板,就是不跟她对视,安影面如死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一个强者跌落云端,成为弱者,她才会看清身边每一个人的这面目。
更何况,她还不是强者,狐假虎威罢了。
只不过,这个事实有些残忍。
严格双手插裤兜,站得很随意,可是他极具攻击性的外表和背景,可让人随意不起来。
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你叫安影?”
森冷的嗓音豁然响起。
安影的身体顿时紧绷,手不自觉地捏紧,这感觉仿佛回到中学时,被老师点名的噩梦。
可是她现在的境况显然比那时候要坏得多。
圈子里都知道,能让严格主动问起名字的人,寥寥无几。
如果有,那个人不是大喜,就该大悲了。
显然,她不是前者。
“你叫何寂安?”
被点名的何寂安同样有着深深的恐惧,抖抖索索地应了一声。
“对,我是”
“练习生?”
“是的。”
严格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停了一瞬就别开,似乎很嫌弃。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是la的练习生了,当然,也不会有其他公司会要你们,这只是一个小教训,以后学聪明点,不是什么人,你们都惹得起。”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这就是权利。
“还有,安副主任,你为公司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待会儿去财务领这个月的工资吧。”
程朗眉眼轻抬,只言片语间,安培生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事业就止步于此。
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话毕,温暖没有看他们的反应,率先先离开,严格跟程朗紧随其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整个楼层为之一震。
ps:某高人:你知道熬夜猝死的都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某高人→_→:像你这样半死不活还不好好睡觉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