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章家、庞家和温朝晖吃惊的是,如星花茶铺子并没有跟着做什么活动。
如星花茶只是在这一,一口气推出来了四种新口味的茶。
柚子茶、桑叶茶、桂花茶、梅花茶。还是和如星花茶铺子以前的策略一样,不降价,不做大活动,只推新品。
这几种是温竹青最近一个月调配出来的,其中柚子茶和桑叶茶是比较大众的,这时候也有人喝,一些饭馆酒楼,如卖鸭子的酒楼,人家就直接送,买一只鸭子送一竹筒柚子茶。
所以,当然味道是独特的,加了蔗糖、槐花蜜,味道便完全不同了。
温竹青还是跟两个掌柜明白,不要担心,不要看见对面茶叶铺子人山人海的就眼红,着急,咱们做的是长久的生意,不在这一时一会,所以,要抻住。
因为东家专门叮嘱,所以这一次两位掌柜全都没着急。
很难得,温竹青这来到了咸阳城这边的花茶铺子,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喝着新茶,观察着自己铺子的人和对面的人。
齐瞻当然是陪着她。站在窗户前看了一会儿对面,道:“不知道长安城什么情况,章家手笔很大,居然是四个铺子一起开……瞧温朝晖激动地。”
最后一句话明显和之前的话不那么配套。
温竹青闻言站了起来,走到窗户前看。原来是温朝晖从铺子出来了,送三四个人,看着像是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老远看激动的脸通红,不停的跟那几个人拱手,笑着话。
温竹青挑眉:“多大的生意能让他这么激动?”
齐瞻转头看她:“你忘了,温家早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温朝晖开个铺子都要受制于人,多大的生意能让他激动?我估计三五百两?”
温竹青笑:“这么大活动,妥妥的准备了一个月,只备货的钱估计就垫进去了一二千两……”着叹气:“温家还真的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千把两银子,叫温朝晖跑了咸阳四五趟。”
之前准备阶段,大家都是互相的盯着。齐瞻去了长安城几趟,他们知道,同样的,温朝晖去了几趟,温竹青和齐瞻也知道。
齐瞻又扭头去看侧面,章家的铺子就开在了那边。这条街本就是茶叶一条街,几乎全都是卖茶的,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也几乎成了咸阳城最大的卖茶的市场了。所以想要生意好,地段是很重要的。
章家不是寻常人,属于是同行,所以在这个地段找间铺子还是比旁人容易一些。
铺子就在温竹青的如星花茶斜对面,就在温朝晖的花茶铺子隔壁。打擂台的形式也是非常的明显。
早上的时候,那个铺子的人很多,门口真可以用摩肩接踵的来形容。但是午时一过,感觉那边就好像是国子监童学班一样,上学的孩儿们都回家去了,热闹的地方一下冷清的了不少。
齐瞻摸着下巴盯着,看见温朝晖已经将那几个人送走了,正抬眼望这边看,而且他找的很准,一眼就盯住了这边的窗户,一下就看见了齐瞻。
齐瞻冷笑。
温竹青已经坐回去了,问道:“怎么了?”
齐瞻盯着温朝晖进去了,才过来坐下,道:“没事……你得对,不管是多少人开了花茶铺子打擂台,什么章家、庞家的,但其实最难对付的还是温朝晖。”
温竹青给自己倒了一杯柚子茶喝。 “这种茶味道很甜,冒昧的问一句,您买回去给谁喝的?如果是会老太太,建议还是别买这种柚子茶,太甜了。买桑叶茶,口味清淡,调节血气,适合老人家。如果是年轻的奶奶或者姑娘们,那就买这
种柚子茶,甜,养皮肤的。”
楼下,伙计正跟客人介绍着。
那人穿着件靛蓝的长衫,伙计们眼睛都是很毒的,从穿着看就知道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管家、采买一类的人。 果然,那管家道:“老太太、太太也喝,姑娘也喝。这样,柚子茶和桑叶茶每种都给我来十盒,还有你们之前的一种丹桂香开满园的山茶花,给我五十盒,我们家姑娘八月十六请好些姑娘们来赏月,就
喜欢这种开花的茶。”
“好嘞!”伙计快乐的喊了一声,忙去准备货。另一个伙计过来将那管家请到了一楼拐角,那边放着桌椅,喝茶休息的地方。
还有一个伙计去门口赶人,声音倒是不大:“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赶紧走吧,回你对面去。”
门口晃悠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被轰了,就忙跑回了对面,去禀报去了。
齐瞻伸头看着,好笑:“温朝晖如果只是用这种办法查探敌情,这可有点笨了。” 温竹青看了看底下,哼了一声道:“我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难道还不会注意吗?现在各店的伙计,全都是经过认真考核,不但是身家清白这些要查问,就是人品的什么都要在平时观察,一旦发现不好
的,就不要了。”
齐瞻笑着摇头:“你这比选……”一顿,这个玩笑不能和自己的娘子开。看见刚刚做成了那笔大买卖的伙计欢乐的跑出来,手里提着已经捆扎成了一摞的花茶,放在了备货的桌子上,又去准备另一种。
“那子就是乔跃吧?看着是挺活泼的,十几了?”
温竹青端着茶杯站起来看了看,点头:“是乔大叔的儿子,十三四岁?或者十四五岁。”
齐瞻道:“挺机灵的。”
温竹青点头:“是啊,这个铺子是他,另一个铺子还有两个桃花村的孩子,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