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外面蝈蝈叫个不停,因为气太热了,齐瞻也没出门,躲在家里陪温竹青,生了三胞胎之后,他更是不爱出去了,生意上没事的话,宁可在家逗孩子玩,也不愿意出门跟人喝酒逛悠。
在家其实更凉快一些,关上了门窗热气进不来,在屋里放些冰块便算凉爽。 “我觉着你就应该放心,奶娘丫鬟配了这么多,只要把规矩定好,没人敢乱来,再了三个孩子一直都在一块儿,也就是一直都会有四五个人跟着,谁敢乱来啊?所以,你真的放轻松一些吧,不管是
心还是事务,都略微的松松手,让自己别那么累。” 这会儿屋里没其他的人,三胞胎在床上睡觉,尚哥儿坐在齐瞻的腿上,手里拿着一柄木头做的刀,正在枕头上切的不亦乐乎的。齐瞻一边注意尚哥儿别去炕桌那边搅扰三个弟弟,一边跟温竹青着
。
温竹青穿着一件白色的棉布长裙,手里提着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听他。
这话的起因是因为温竹青想喝茶,但是因为还在喂奶,自然是不能喝的,给齐瞻沏了一壶端过来,闻了闻茶香味,简直就想的不得了了。
尤其今泡的是立夏摘得毛峰,汤色清澈带杏黄,明亮,香气持久如同白兰花,温竹青尽管没喝,但是知道这茶的味道必然是醇厚回甘,滋味无穷。
一时感概起来,觉着自己好像是很久都没有正经的喝茶了。
齐瞻叫她想喝就喝,温竹青又犹豫,觉着那样不能喂奶了,因此,齐瞻才有之前的这番话。
温竹青听了微微嗔他:“你的轻松。奶娘也有忙碌的时候,万一哪个喂不过来……”葡萄也不想吃了,放在了桌上。 “怎么会呢?”齐瞻笑了,看看尚哥儿玩的很专注,于是站起来到桌边,亲自给温竹青倒了一杯,递给她:“若是寻常人家只能自己奶孩子的,也有喂不过来的时候?正经的,过得轻松点,孩子咱们亲手
带,但也不用因为这个就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你是不是?”
着故意的将茶杯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让她闻着。
温竹青想躲,齐瞻一伸手将她的腰搂住了,干脆的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亲吻她。温竹青刚刚没有太认真的躲,这会儿可是又笑又躲又声嗔:“尚哥儿看着呢……”
还是被他强行的吻住了嘴,水从两人嘴角流出来,温竹青也被迫喝了一点儿,继而便对他又打又踢的。当然,全都是花拳绣腿,又笑又打的一点力气都没樱
齐瞻笑着就挨着她的打,搂着她还要免得她为了踢自己站不稳,结果就发现尚哥儿坐在罗汉床上正吃惊的看着他们,大约是以为爹娘真的在打架,家伙眼睛都睁大了,眼看着就要哭。
齐瞻笑着忙忙的道:“噢噢,尚哥儿不哭,娘跟爹逗着玩儿呢。”赶紧的在温竹青的脸上亲着:“你看,没事,没事的。” 温竹青背对着尚哥儿,听见这话忙转头看了一眼,也看见尚哥儿惊吓的神情,忙不迭的松开了齐瞻过去哄儿子:“哎呦,把我儿子吓到啦?没事哦,娘跟爹闹着玩儿呢。”在尚哥儿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
下。
尚哥儿看见爹娘都笑眯眯的,也就放了心,低头指着自己的脚丫子:“娘,脚疼。”
温竹青一惊,忙将尚哥儿的胖脚丫子拿起来看,尚哥儿一下就被掀的倒在床上,也就躺着玩儿。
齐瞻也紧紧张张的过来看,夫妻俩找了半,才发现好像是大脚趾上面扎零木刺,温竹青忙去拿来了药箱子,用木头镊子将木刺拔了出来,又给擦零消炎的药水。
过了一会儿捏了捏那个地方,问尚哥儿还疼不疼了?尚哥儿等了一会儿,摇头:“不疼了。”
夫妻俩这才放心。
于是又继续的谈刚才的话题,温竹青也想通了,确实,孩子虽然是自己带,不过身边那么多帮手,确实不用心太重,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坐下喝茶,茶香甚至叫她觉着幸福的很,眯着眼睛道:“好茶。”
那样子将齐瞻逗得笑。
夫妻俩正有一句没一句的着话,子苓在门口禀报道:“五爷,前院的厮传进来了一张请柬。”
齐瞻走到了门口接了,一边看一边进来。
温竹青问道:“谁给的?” 齐瞻看完了还有点纳闷:“很久没来往的一个人……做生意认识的,不过他也不算正经的生意人,只是因为他家京城有人所以和官府熟,加上这人会处事,八面玲珑的,所以很多生意人如果有了官司就
请他打点走动。也就是因为这个,在咸阳城也是有点名气。”
着将请柬去放在了案几上:“也是好几年没来往了。”
温竹青道:“那他找你做什么?”
齐瞻想了想道:“也许是生意,也许是其他。他做的事情多,是中人吧,比中人牵线的事情还多,且大部分是在有头有脸的人中间走动,不是一般中人能比的。”顿了顿又道:“但和中人差不多。”
温竹青点零头,那就是,这人找齐瞻什么事还真不好猜。
“明午时聚仙楼吃顿饭,我就去看看好了,看他什么事。”齐瞻又道,毕竟做生意的人,别人专门找来,自然是要去看看。
温竹青点头,也没太当回事。
吃了午饭孩子们都睡了,夫妻俩在花园里阴凉地逛了逛,回来喝茶聊,一就这样悠闲的过去了。
第二快到午时的时候,齐瞻便按约定来到了聚仙楼。
门口有二专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