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亲园子告退出来,色愈发的阴了,眼看就是一场大雨倾盆,上了马车,自然是叫赶紧的回府。
“相公,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温竹青问齐瞻。
齐瞻道:“过来不到一刻,”他知道温竹青问这话的意思,道:“是太子叫我进来的,进来看见仨儿子都醒了,哭的闹的拉屎的尿尿的,估计是才睡醒。奶娘丫鬟们忙得一团乱,太子坐在旁边笑着看。”
着摇头:“估计是觉着新鲜吧。”
温竹青这才点点头。
正要话,外面一个响雷,玮哥儿原本趴在齐瞻的腿上,正努力的往上爬着,突然听见了这一声,愣了愣于是大哭起来。
齐瞻忙把他抱起来:“哦哦哦,儿子不哭,没事没事。”
接着又是一声响雷,翊哥儿也哭了起来,温竹青忙抱住了哄,又赶紧看朗哥儿和尚哥儿,恐那两个也哭起来了,自己和齐瞻就忙不过来了。
府里的马车是挺大的,不过四个孩子坐上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位置了,再出门也习惯了,只要温竹青坐马车,齐瞻必然过来一起,丫鬟婆子们全都坐后面的车了。 好在尚哥儿跟朗哥儿玩的专心致志,胖手里头拿着一个不倒翁,放在地上摇一会儿,就要拿起来看看底下,到底怎么回事。朗哥儿一脸好奇的坐在旁边,脑袋跟着哥哥的动作,哥哥将不倒翁放下
,他就看着底下,哥哥拿起来,他就仰着好奇的脸看着。
尚哥儿也在给弟弟讲着,教弟弟话:“莫和乐,朗哥儿你要跟着哥哥,莫——和——乐。”
朗哥儿高心双手拍着身上,发出了一声:“摸摸了!”
尚哥儿还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就是莫和乐。你看这样玩,”将朗哥儿的胖手放在上面,往左边一倒。
朗哥儿还,坐的不太稳,这样一倒他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倒了,尚哥儿就忙伸手去抱他,结果正好马车一拐弯,压在了朗哥儿的身上,朗哥儿叫了一声:“哎!”
尚哥儿努力的爬起来,手还在朗哥儿的胖脸上按了一下,等把朗哥儿扶起来,脸上就红了一个巴掌印,看起来像是被打了一下。
这哥俩在忙活的时候,温竹青和齐瞻坐旁边一边笑一边哄两个的,也是笑的不行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外面有人叫:“哎呦!雹子!”
齐瞻一听顾不上许多的叫:“快躲躲!找地方躲躲!”他一嗓子喊起来,原本已经不哭聊玮哥儿又大哭了起来。
尚哥儿和朗哥儿也因为父亲紧张的语气而紧张了起来,忙挤过来,朗哥儿爬的是飞快,三两下就爬过来到了温竹青怀里,挤着。
马车还是走了一会儿,才停下了,外面声音了一阵,齐瞻将玮哥儿给了温竹青,心的掀开车窗户看了看。
幸好今过来,因为是来拜见皇后娘娘的,坐的是家里头最豪华的一辆马车,车身是檀木的,车窗、车门全都有,关上了从里面还能拴上,车里面还有八宝孩座椅,床什么的。
句不谦虚的话,正经县主的车辇未必能比得上这一辆。
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见马车应该是停在了进城门的茶寮下,厮们牵着马挤成了一堆。
外面已经雾蒙蒙的了,还不到酉时,空却已经被乌云遮盖的像是黑了一般。指头大的冰雹还在下着,砸在地上又跳起来,一会儿外面地上一片白,好像堆了一地的白色鹅卵石一般。
声音密集了一会儿,引得温竹青都忍不住伸头过来看:“多大的冰雹?”
齐瞻道:“不……幸好这会儿还是翻地的时间,或者才下种,苗还没出来,不然庄稼都给打死了。”
“是啊,庄稼没事,不过家里头的花儿草儿的全都遭殃了。”温竹青道。
“这也没办法。”齐瞻看见外面有个人往这边跑着跌倒了,忙叫:“快去个人扶过来!”
有厮忙过去给搀扶了进来。
又下了大约盏茶的功夫,冰雹就停了,不过外面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雨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
“快快,趁着这功夫赶紧回家,不然一会儿必然是暴雨。”齐瞻道。 马车从茶寮出来,赶紧的往家跑。到了府里,因为有孩子,所以厮们抬着轿子出来迎的,齐瞻自己站在雨里,拿着一把大伞在车和轿子中间举着,温竹青将孩子一个个的抱到了轿子里面去,这才自
己也上去,厮们进来将轿子抬起来,一路抬到了内院的廊下放下,他们出去了。
齐瞻是一身都淋湿了,温竹青和孩子们都没事,赶紧的叫丫鬟们烧水,让齐瞻将湿衣服换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风雨还是什么,横竖孩子们居然都很兴奋,也不睡了,在榻上爬来爬去的,丫鬟们围在前面好几个炔着。
温竹青将外面的大衣裳换了下来,去屋洗了手脸换了一身棉布长裙,看着齐瞻进去将湿衣裳换了,到浴桶中泡去了,这才出来。
尚哥儿被领着去换了衣裳,洗了手脸过来了,上榻上坐在那边玩自己的玩具,府里他的玩具就多了,各种各样的积木,他才堆了个房子,朗哥儿迅疾的爬过来,将房顶拿去了,就往嘴里放。
没等丫鬟阻止,翊哥儿已经过来抢,于是哥儿俩打了起来,一起滚到了,尚哥儿将掉在中间的房顶拿过来,放在自己的积木上面,胖乎乎的脸严肃的想了想,考虑下一个积木怎么放合适。
温竹青喝着热茶,看着孩子们打闹,心情格外的好。
“奴婢们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