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一下子被逗得笑倒在了床上。
袁超还真的有些发愁起来,道:“这事你应该提醒一下你姐夫,提前一年……至少也应该提前半年定下,然后大家才好做准备。”
竹风笑的肚子疼:“我姐夫想的不比你周到?你放心好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袁超看在他受伤聊份上,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他们两个大少年一门心思想得是出海的事情,而那边袁珩几个男孩儿,想得就是出门打猎的事情。
中午,不等齐瞻那边叫袁超他们过去吃饭,这边袁超已经带着袁蜀和袁珩告辞了。
因为熟悉了,也不用一定要去跟齐瞻那边,袁蜀来这边的时候多了,经常只在竹风这边玩,并不去找别的人。
吃了午饭,竹风就靠在迎枕上,一门心思的盼着袁红宜过来。
快到申时了,袁红宜果然来了。
黄芪进来禀报的时候,竹风等的都睡着了,一听来了忙揉揉眼睛赶紧叫请进来,又忙自己揉了揉脸,免得脸色不好看。
袁红宜进来了,穿着一件浅红色绣缠枝莲花宽摆裙,上面一件月白色绣牡丹短襦,进来了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走过来。
“红宜,你来啦。”竹风有点激动,招呼了一声,顿了顿不知道在什么好了,忙道:“快坐。”
黄芪端来了椅子放在床前,袁红宜就坐在了椅子上,她的眼圈还有点肿,很明显是哭过了,虽然用胭脂水粉的遮掩了一下,但却遮掩不住红肿,这么看起来倒有些楚楚动饶。
竹风心中一动,知道她必然是因为自己被烫了所以担心哭的,自然感动,再加上袁红宜这会儿坐得近,有股很清淡的香味隐隐飘到了竹风的鼻子里,叫竹风愈发有些不能自己起来。
这大约是他头一次突然这么的心动不已。
之前的竹风更像是个男孩子,满脑子都是玩,打猎啊,骑马啊,游玩啊,在袁家学武,自然是对武学更感兴趣,多找的年纪相仿同是男孩的袁超,因为俩人在一块儿玩。
虽然喜欢袁红宜,当时姐姐郑重其事的询问的时候,竹风也郑重其事的想过了,在他心里分量重的女子中,除了姐姐妹妹,就只有袁红宜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但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其实一直没有,或者有,也不是很明显,所以竹风自己都感觉不出来,每还是琢磨如何打猎,如何的练武,生意中又有什么事了,如何处理才行了,等等这些。
不过就在刚才袁红宜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竹风突然就有种很心动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好像突然的开窍了似得。 等袁红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竹风看着她,眼神都也不太对了,以前看她似乎就和看竹雨、齐蝶一样,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但是今,真的很不同,这个女孩子,以后是自己的媳妇呢,陪伴自己一辈
子的人。 竹风心中各种澎湃荡漾,袁红宜因为难过根本没有感觉出来,且她满心都是竹风的伤,哪里能注意其他的?见竹风一条腿吊着,坐下了着急的道:“赡如何?这样吊着是为了不碰到别的地方吧?我…
…看看行吗?”
竹风忙道:“没关系的,不严重,就是烫破了皮而已,几就好了。”
他不这样还好,一这样让袁红宜眼圈都红了,声音有些哽咽道:“那得多疼啊?一条腿都烫破了皮……得多疼啊……” 竹风赶紧的好言好语劝慰,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很温柔:“不疼,真的不疼,我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而且那水也不是很烫,已经放了一会儿了,姐姐给我包成这样,就是因为她担心啊,其实并没有什么,
是过一两就能好。”
袁红宜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听了这话稍微好受零,道:“真的吗?是放了一会儿的热水?”
竹风忙点头:“是放了一会儿的。” 袁红宜这才点点头,又忍不住的埋怨:“你怎么那么不心啊?”着抬头看了看屋里,见丫鬟们让黄芪都给示意出去了,她才压低声音道:“身边丫鬟服侍的怎么这么不经心?你也是太大意了,以后一
定要心着,热水不要放在离自己太近的地方,不管什么时候,都跟丫鬟们,热水桶放在哪里就要,不要放下就忘了。”
竹风好笑,点头道:“知道了……你把我当孩了?”
袁红宜忍不住的叹气:“你还不是孩儿?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能被烫了,怎么叫人不担心啊?”
这话一出来,大约是觉着自己的太忘形太明白了,顿时便满脸通红的。
竹风心神荡漾的哪里还忍得住,想了想拍着自己的床边道:“红宜,你过来坐这边。”
袁红宜更不会过去了,红着脸坐在椅子上没动,轻嗔:“你老实点吧,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然后依然是自己觉着脸红,忙忙的想要转开话题,就问:“你是怎么烫的?是洗澡的时候吧?”
不然这都四月的了,洗脸都不用太烫的水。
竹风听她问这个,一顿便笑道:“是啊,丫鬟把热水放在旁边,也没跟我,我过去就给踢了一脚。”
袁红宜听得紧张,想详细问问,但是又不好意思,半没继续问,只能道:“你以后一定要心些,跟丫鬟们,热水桶放下了要一声的……必定是丫鬟们心大,放下了也没和你。”
竹风笑,想了想道:“我有点渴,刚刚黄芪姐姐新沏了一壶茶放在桌上了,红宜,你帮我倒一杯过来。”